南宫依依哀叹道。
“心痛?”
木逸云在一边生气道,看着南宫依依也不如刚才的百依百顺眼神凌厉,显然是耳尖地听到了南宫依依的一番作死言论。
“没有,没有,能得到逸云我此生足矣。”
南宫依依马上陪着笑脸安抚道,好不容易说动他嫁,可不能再出差错了,而且还是瞒着他的父族,在这边两人已经按照花游族的习俗结完婚了,只不过,还未回落霞镇完婚。
木逸云觉得自己已经够能容忍的了,为了能跟她在一起不得不接受她那一大家子。
“依依,你们两个结婚,那谁会是有孕的那一个啊?”
南宫依依和木逸云互看了对方,他们还真没想过,不过他们都觉得能让对方怀上自己的孩子。
“你们什么时候成婚,我一定要去道贺恭喜,还要给你们备份厚礼。”
“你不备厚礼我都不能依你,眼下马上就是除夕了,我先带木逸云回家过年,等到盛夏时节在举办婚礼。”
“好,到时候记得提前知会我。”
“你跑不掉的,还指着你来给我撑场面呢。”
南宫依依看着站在李沐言身后等着李沐言的萧北离,拉进李沐言小声说道,
“沐言,你如今是不是更喜欢这萧侍君一些?怎么没带那个大美人一起?”
南宫依依问出来心中的疑问,她这个朋友什么都好,但是好像对待感情还是不太会处理。
“清寒他武功还不如我,我不能让他以身犯险。”
李沐言想着那个人武功是尚可但是跟她和萧北离比起来还是弱的,怎么可能带他来战场,到时候她还要分心保护他。
“那你这带了萧北离不带他也不怕他吃醋。”
“他敢?他要是敢吃醋或者再跟我拿乔,我可是会罚他的。”
南宫依依听了直摇头,
“你这容易把大美人越推越远,我以前怎么跟你说的,对人家好点,你总是欺负他,对他那么凶,他一旦被你磨平了棱角,你觉得你喜欢的还是最初的那个他吗?”
“其实你对他的心思挺特别的,我是担心你总这样欺负他,小心以后真伤了美人的心,人家再也不理你了。”
“是他总犯错,你都不知道他能做出什么事简直气死我了,换你也许你还不如我大度包容呢!”
李沐言又想起宴清寒不自量力以身诱敌,被人看光了身子摸遍了全身说不定也做到了最后,这要是换了别人她早就休弃了,她怎么可能接受这种事情的发生。
“行吧,你自己的事啊你自己看着办。”
南宫依依目送着李沐言带着萧北离离开。
“刚刚你说谁是大美人?你怎么没这么叫过我啊?”
木逸云面色不善地说道,
“哎呀,你听我解释。”
.......
——
清思斋
“公子,我听说殿下得胜回朝了,今日就能回来了。”
姜槐看着自家坐在榻上安静看书的公子说道,姜槐能明显感觉到公子没两年前那般开朗灵动了,虽然封染和林羽安他们约公子一起打牌、下棋的时候,公子笑的很开心,可是他看出来那笑意未达眼底,反而笼罩着淡淡的哀伤。
“嗯。”
宴清寒头都没抬继续看书,姜槐知道殿下上次把公子罚的狠了,公子应该心里有气应该不会再理殿下了,可是这以后日子漫长难道就要这般下去嘛,边想着边帮着宴清寒的身上搭上毯子。
如今寒冬凛至,他们院子的煤炭供应不多,再加上公子下衫未着比平时怕冷,姜槐很怕冻到自家公子,又去找了个毯子给人盖上。
“够多了,不冷。”
宴清寒将毯子拿下,想要起身去小解。姜槐赶紧为公子将鞋穿好。
“杨嬷嬷呢。”
“宴侍夫,老奴在。”
杨嬷嬷在外间听到宴清寒传召就赶忙走进内室。
“劳烦杨嬷嬷,我想去解手。”
宴清寒今日跟封染林羽安他们打牌聊天这茶水就多喝了几杯,现下倒是忍不住了。
“宴侍夫,这时辰尚早,如果再去今日两次已满,入睡前就不可再去,您可想好了?老奴也是提醒侍夫。”
宴清寒闻言一愣,坐回榻上不语,之前不是没提前过,结果导致夜晚睡不安宁,罢了,他还是忍到就寝前再去吧沐浴更衣就一起了。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宴清寒想着想着就觉得委屈,那个人怎么可以这么对他,锁着他,关着他,他到底做错了什么?如果以后这一生都要被囚困于此,他真的能承受的住吗?
——
皇宫
“母皇,儿臣幸不辱命带着大周国降书回来,就是路老将军她为国牺牲了。”
李沐言向女皇汇报战果,说道路老将军去世的消息时,十分难过。
“路老将军三朝元老,铮铮铁骨,忠勇义烈,母皇会为她风光大葬,追封为忠勇侯,享太庙,她没有子嗣,母皇还会多提携她的旁支。”
李沐言想到了路子悠,不过他一介男儿又不懂刀枪剑术,没必要让他顶着路老将军的盛名承袭,如今自在的做个府医不是很好?不过她回府后会问问他自己的想法,暂时先不跟母皇提及。
“这三个月来辛苦我儿了,都瘦了。有没有受伤?”
女皇看着自己的女儿能平安归来也很欣慰,她的安危已关乎社稷,但是又不得不放手让她去历练。
“母皇,儿臣由您给我的那么多暗卫保护着还有北离在身边,怎么会让人伤到呢,更何况儿臣自己武艺也很强的,你就放心吧。”
“那就好,现下陈王永王叛乱已定,战事也胜利,朝堂基本稳定,母皇想着过了年以后,将皇位传与你。”
“什么?母皇,传给我以后,那您呢?”
李沐言没想到打完仗回来就遇到了要甩包的母亲。
“当然是去落霞镇找你父亲去了。”
女皇向她眨眨眼,李沐言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母皇,没有你儿臣一个人可不行,您别想跑,这件事等年后再说吧。”
李沐言一个头两个大。
“好,给你些时间,母皇跟你说也是让你有个心理准备。”
待一切都处理好,李沐言从宫里回来已是深夜,回到府里,刘管事问李沐言今晚要去哪个院子就寝吗,李沐言让他指路清思斋。
李沐言想宴清寒了,很想很想,虽说上次闹了很大的不愉快,不过她也罚过他了,以后他也不能乱跑了,过了这么些时日她也不想再计较了,这件事就翻篇了。
这还是李沐言第一次来到清思斋,这应该是整个太女府最僻静的角落,院子不大,只有一个正房和一个厢房,李沐言看到宴清寒已然熄了灯,她也无甚在意。
在宴清寒床畔值夜的画诗看到殿下来了,连忙起身要行礼,李沐言摆手免了让他别出声退下。
又让霜花伺候着宽了衣,便径直上了床掀了被子,看向睡在里侧的宴清寒,这人好像瘦了,不自觉地摸上了他的脸庞,想着别给人弄醒又收回了手,触碰到宴清寒双腿感觉有些凉,便道,
“霜花,你去找画诗在添些炭火,怎么办事的,这室内这么冷怎么睡?”
霜花赶紧叫来画诗添炭火,其实画诗也不是故意不多添炭火,实在他们院子的炭火有限,他们需要省着点用。
所以宴清寒吩咐他们白日里尽量少用,晌午停火两个时辰午后再继续,而且给他们下人房里分了不少,说如果他们不接受他这边干脆就不用了。
画诗听到殿下吩咐让添炭火,叹了口气,往里添了不少炭火。
李沐言感觉到室内温暖了不少,这才搂着宴清寒的腰入睡,睡得时候还在想他这床真小,明日得给他换一个。
清晨,宴清寒感觉腰上有些沉,有些疑惑,睁开双眼便看见了李沐言的容颜,她怎么,她什么时候过来的?大半夜偷偷跑他的床上来?从来都不会问问自己愿不愿意。
宴清寒将她的胳膊拿下去,转过去不肯看她。
“清寒,你醒了?怎么还转过去了?”
李沐言由于昨日舟车劳顿睡得比较沉,还是被他拿下胳膊碰醒的。揉了揉眼睛说道,见宴清寒不理她,便要给人扳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