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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姚儿公主匆匆出了临川王府的大门,沮寒驾着马车直奔郊外而来。

临近傍晚,奚勒疏在帮着老头修缮草屋,革术托靠着土墙往西面望着。

忽见一支火光若隐若现。

“郎君!”

“郎君快看!”

革术托指着西方喊道。

奚勒疏放下手中的茅草,只见火光越来越近。

“我们在这!”

革术托蹦跳着向那簇火光喊叫着。

没多会儿,一个壮汉驾着马车,来到了草屋近前。

布帘缓缓掀开,公主搭眼瞧了瞧革术托。

“去,把你家郎君叫来!”

“是!”

“郎君。”

革术托屋顶上示意。

奚勒疏跳下草房子,朝壮汉微微一笑,而后登上了马车。

“有劳公主。”

奚勒疏低头行礼。

公主打量了半天,只见奚勒疏神情忐忑,数九寒天只披了一件兔皮拼凑而成的外袍。

如此落魄的情形公主心中不禁充满了怀疑。

“说吧,为何城内贴着告示,满城捉拿你。”

奚勒疏面不改色,只微微的叹了口气。

“两国交兵,罪不及百姓。”

“不管南北两国如何交怨,我元固仍旧是本分商人,一个劳苦百姓而已。可若是有人急于立功,滥杀无辜,我又能如何呢!为了活命,我只有躲在这荒郊野外了!”

“我只想让公主知道,我虽为北国子民,但并非行伍之人,若公主不信,可将我带去见官便是。”

奚勒疏说完,紧闭了双眼,几滴眼泪止不住的从两个缝隙间滴落。

“你既非歹人,城中守卫又为何针对你呢!”

公主厉声问道。

“实不相瞒,我欲在京都立足,故而盘下一家玉器店,想着日后可与达官贵人做上买卖,亦能寻得至宝,博姚儿你欢心。”

“公主如若不信,津阳门十里外那片竹林中,有我所贩器物作证!”

奚勒疏抬头看着姚儿,那神情无比坚定。

“若是如此......本宫......本宫便是错怪你了。”

公主伸手试探着去抚摸奚勒疏的脸颊。

“不,姚儿,你没有错!我知道这一路上你冒了多大危险,你贵为公主,却要为我这个番人担惊受怕,我......我何德何能......”

“不要说了。”

公主用手指轻轻的按着奚勒疏的嘴唇,奚勒疏进而揽过公主的肩膀,二人互相依偎着。

“额......郎君,那我们可以出发了吗?”

革术托在外面轻声问道。

公主看着奚勒疏,点了点头。

于是奚勒疏握着公主的手,朝革术拖看了一眼,轻轻的唤道:“革术托。”

“郎君请讲。”

“我们先行一步,你将这里打点一下,再赶过来。”

“是,小人明白!”

革术托微微一笑,低头拱手。

而后马车掉头,匆匆离去。

革术托挠了挠头,让我打点,这怎么打点啊?

当然是知道郎君来过这的人越少越好了。

还特意让我留下来,看来郎君一定是想在公主面前博一个知恩图报的好名声吧!

还说什么打点,直接说处理掉那两个老东西便是了。

这点儿小伎俩,要不是自己聪明机敏,还真想不到呢。

“当不了上官,就要一直被别人驱使,真是倒了大霉!”

“革术托啊革术托,你什么时候能像波图一样,要个都尉当当呢......”

革术托低声叹息,而后来到了草房子跟前。

“小郎君,你怎么没有一同归去啊?”

老头从房子后边走过来微笑着问道。

革术托见状便朝着老头嘿嘿一笑,摸起腰间的短刀“噗噗”两下,便将老头放倒了。

“老朽木,算你命苦,你要找就去找我家世子吧,我也是奉命行事罢了......”

“老婆子......老......”

那老头的眼睛瞪得溜圆,直到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我说,他们都走了吧,那位郎君还真是个好人,你看,他还留下了这么多银钱......”

老妇人边说边往门口走来,却见革术托龇着牙,满身是血。

“啊!你......你......”

革术托二话不说,径直将老妇人刺死。

而后捡起那包银钱,在手里掂了掂。

“小爷我如此辛苦,却未能得到一串株钱。呵呵,你不给,我只能自己来拿了。”

一把柴薪燃起,山沟里的茅草房便如金星一般划破了东方的夜空,进而浓烟四起,灰土四散。

临近破晓,革术托追上了马车,在车箱最后面的夹层里和奚勒疏蜷缩在了一起。

“适才我见山坳里有一处火光,是怎么回事?”

奚勒疏低声问道。

“奥,郎君有所不知。”

“那位老伯人真好,见郎君赶路,非要聚起一堆柴火来,说是为您掌灯行路。”

“嗯,老伯甚是慈爱,他虽无衣无食,却待我甚厚。等我们回去安顿好,定要再送些银钱来才是。”

“好......好啊,小人明白!”

“就要到津阳门了,你们低声些。”

公主轻声说道。

天刚刚亮,津阳门缓缓打开。

武平揉着眼起身,易琼靠在一旁时不时的打着哈欠。

“哎我说,游击营怎么还不过来换岗啊!”

易琼搓搓脸问道。

“你问我,我哪里知道。咱们白天守城门,晚上站城墙,如此下去,谁能受得了啊。”

“平日里我们都是三队换岗,这两日非要我们值两轮才来换人,这帮狗东西!”

“诶,多说无益,还是当值吧。你看,这么早就有进城百姓了。”

易琼指了指大门不远处的马车说道。

“诶,命苦啊!”

武平走上前,拦下了马车。

“停车,捉拿索虏,下车检查。”

语气间满是疲惫和应付。

沮寒勒停马车,朝武平看了看。

“下车吧?还等什么呢。”

武平不耐烦的说道。

“贱奴,还不报上名来?”

马车上的布帘里轻蔑的传出来一句。

“嘿!”

武平瞪大了眼睛,朝身后摆了摆手。

易琼见状便提剑上前。

“大胆刁妇,你是何人!竟敢口出狂言!”

武平忿忿的喝道。

“睁开你那狗眼瞧瞧。”

说话间,布帘里伸出一块腰牌来。

易琼二人心里本来就窝着火,谁还在意什么腰牌了。

只见易琼抬起冰冷的剑柄,将那伸出来的玉指硬生生的顶了回去。

“上峰有令,不论是谁,都要检查!”

“大胆!竟敢对本宫无礼!”

布帘里继续叫道。

易琼二人稍作对视,心照不宣。

“每日往来客商多了,你这泼妇,竟敢冒充皇族,还不下车受罚!”

沮寒见状,急忙从里面接过腰牌,递了过来。

“二位息怒,还请看下此符牌!”

武平见到腰牌上的字咽了口唾沫。

见到真物件儿了,想装没看见也不行。

于是他便要跪地叩头。

只见易琼小腿一伸,将武平的双腿踢了起来。

而后摇了摇头示意。

“我等奉命行事,还请公主见谅!”

“车上还有什么人,请下车检查。”

“车中有什么人,你张开狗眼看了便知!”

易琼听后也不客气,可他刚要掀开布帘查看,又听得里面说道:“我说小子,你搜出来可疑之人便罢,你若是没

发现其他人,本宫可绝不饶你!”

武平扯了扯易琼的衣袖示意,易琼皱着眉头,挺身靠了过去。

只见那车夫横眉立眼,在一旁盯着。

掀开布帘,车内并无旁人,唯有一清秀女子端坐其中。

见易琼迎面而来,不禁瞪眼相对。

易琼稍作点头,便放下了布帘。

“狗东西,回去再跟你算账!”

“我们走。”

公主一番呵斥,句句刺在武平心里,他听得一愣一愣的不敢作声。

“你招惹她干嘛......”

没等武平说完,易琼却再次上前,拦住了车驾。

“且慢!”

可那车夫毫无停下的意思,于是易琼快步上前只伸出了一根手指,重重的点在了马脖子下方,那匹黄鬃马霎时间停驻不说。

车夫皱眉看着易琼,左手按着腰间的家伙。

要说易琼为何再次拦住了车驾,只因那马车里面长约四尺,坐下一个人足够,可从外侧观察,那车厢整体少说也有七尺长,这可太有嫌疑了。

“某观此车甚是怪异,还请公主下车查验。”

“大胆!你这狗贱东西,竟欺负到本宫头上了!”

公主掀开布帘骂道。

“怎么了?”

武平上前询问着,易琼抬手指了指车厢。

武平仔细瞧了瞧,也觉得很奇怪,说不定立功的机会就在今日了。

“烦请公主下车检查!”

“本宫乃永兴公主!若是惊了驾,我定让父皇将你碎尸万段!”

僵持之间,忽见一队人马从城外赶来。

“哎呀!原来是公主大驾!”

“你们眼瞎了吗?还不快快放行!”

带头的不是别人,正是骁骑、游击二营的第二号人物,中护军将军长史、骁骑将军王平之。

身后是昨日拦驾的步骑校尉王显文。

王平之赶紧下马,抖了抖红缎披风单膝跪地行礼,王显文紧随其后。

“末将王平之,叩见公主。”

“哼!贱奴,你是想诬陷本宫吗?”

“末将不敢。”

只见易琼仍旧拦在前面。

王平之朝王显文稍稍使了个眼色。

“来人,换岗!”

“是!”

几个马甲得令后便将易琼、武平几个羽林卫的人换了下来。

武平心中虽有不平,但连王平之都同意了,自己跟着较什么劲呢。

于是他便把易琼拉到了一边。

“两个狗东西,竟敢如此欺辱本宫!怎么?王长史还怕了他们不成?”

“额,回公主话,我等皆食皇禄,为南国效力,还望公主海涵!”

姚儿被这一番羞辱,心中满是愤恨,要是放在平时,怎容得下这两个人,只是今日不一样啊,既然放行了,就装装样子,溜吧!

“哼!我们走!”

姚儿用锦帕擦拭着额头上的汗珠,朗声说道。

车夫听后驾车奔去不说。

王平之见公主走远,便起身扫了扫身上的尘土。

“显文!”

“末将在。”

王平之朝他使了个眼色。

“是!”

那王显文上前便是一脚,重重的踢在了武平的腰腹间,武平应声倒下不敢作声。

王显文又扬起马鞭朝着易琼就是一鞭,易琼脸上顿时渗出了一条又粗又长的血痕,但人还是直挺挺的立在一旁。

王显文一瞪眼,欲拔刀相向,只见易琼伸出左手,一把便将他的刀刃按回了刀鞘,任他怎么挣扎也无济于事。

“罢了!”

身后微微传来一个声音。

“回去让张将军亲自管教吧!”

甩下一句话,王平之纵身上马不说。

毕竟是禁军的人,他王平之在怎么说也没理由责罚,更何况他们也是奉命行事罢了。

“你有种!”

王显文指了指易琼,扯过缰绳忿忿离去。

一旁的羽林卫将武平搀起,武平朝着易琼咧了咧嘴。

“今日真是开眼了!”

武平打趣着向易琼竖了大拇指。

易琼面不改色,扶着武平回了中军大院。

东方露白,众臣工陆续来到了外朝旁边的静心堂里等候,几位殿下、公侯还有各署衙要员皆蹲坐在胡床上,手里捧着自带的热茶,至于其他官员就在一旁并排站着互相闲聊。

孙庆绪向两侧瞧了瞧,见臧未真在旮旯里眯着眼养神,袁昂不知什么时候聚到位于首位的六殿下身旁嘀咕着什么。

于是孙庆绪快走几步,也凑了上去。

袁昂见状欲言又止的立在了一边,只微微的朝他笑了笑示意。

孙庆绪也陪着笑脸,向众人示意。

“孙中丞。”

六殿下挑眉看了看孙庆绪。

“卑臣在。”

“今日商讨三司会审结果,你要多多谏言才是啊。”

“额,卑臣一定向陛下如实禀报,如实禀报。”

六殿下听后稍作点头。

“陛下有旨,众臣工上朝!”

俞三福来到门口唱道。

于是众人起身,顺次来到隔壁的外朝里站立。

不一会儿,皇帝从侧门来到了堂内,于当中的金椅上端坐。

“众卿,今日朝议,一为三司会审,二是索虏时来进犯,当想些法子应对才是。”

“你们说说看吧。”

“启奏陛下,臣有一言。”

孙庆绪双手举起笏板低身说道。

“孙中丞亲自参加了会审,有什么话请直说吧。”

“是。”

孙庆绪听后便来到了大堂中央。

“臣以为,萧辰勾结索虏,证据确凿,而且他为了保全性命,竟敢刺杀长沙内吏以及多位县府证人,实乃罪不可恕,御史台恳请陛下,依律处置!”

“臣附议!”

袁昂挺身上前,深深拱手说道。

“萧辰不思悔改,置朝廷纲纪于不顾,实乃罪上加罪,若不严惩,实在是愧对于陛下,愧对于江山社稷!”

“臧卿呢?”

皇帝朗声问道。

臧未真听后挺了挺身子,走出了行列。

“回陛下,萧辰勾结索虏尚未查实,臣以为光凭别院几箱赃物以及多方推测就定下大罪,实在有悖于律令法度,所以......”

“所以什么?”

“所以还应假以时日,继续搜集证据才行。”

“臧廷尉,你一再推脱结案,难道是在等着萧辰借机逃跑吗?”

孙庆绪在一旁喝到。

“陛下降旨三司会审,如今尚书省和御史台皆认为萧辰有罪,为什么廷尉署却接连阻挠!”

“陛下,臧廷尉假公济私,无视纲纪法度,臣等要弹劾臧未真!”

孙庆绪说着,便叩首拜了下去。

“臣等附议!”

众人见状环顾着四周,只见大部分人也都跟着他跪了下去。

太子见此形势,并未觉得惊讶,毕竟在会审时就见识过了。

只是臧未真所言确实在理,无论是于公于私,总不能胡乱就给一个有功之臣定下大罪吧!这样下去谁还肯为南国效力了。

于是他上前拱手。

“孙中丞!”

“你说臧廷尉目无王法,我不敢苟同。我亦在参加会审之列,对于臧廷尉所述并未觉得有何不妥,如若孙中丞和诸位臣工非要弹劾他,还请拿出真凭实据来!”

皇帝见状眨了眨眼,只端起茶杯未曾言语。

“额......”

孙庆绪先是顿了顿,而后低头向前方的六殿下寻了寻,六殿下也是只眯眼并未做声。

“太子殿下,臧廷尉在三司会审之后,于深夜里私自与萧辰二人谈话,若是正常询问,为何不敢当着我等在场时发问呢!”

“哦?臧廷尉可有此事?”

太子看着臧未真。

“回禀太子殿下,却有此事。”

众人一片哗然,太子听后却轻轻的笑了笑。

“那你们谈了什么?”

“回禀殿下,萧辰赈灾尚未归来时,就有边关索虏登门拜访,还送去诸多宝物,萧辰当日与我说了此中巨细,还上交了此锦囊。”

臧未真说着,便从腰间掏出了一个锦囊来。

俞三福会见状便接了过去。

“那索虏自称商人,不远千里到别院谢恩,实在有悖于常理;再者,此锦囊清晰记载了索虏来意,那便是拉拢萧辰,进而里应外合,吞并南国边关要地。”

“那萧辰不过是一个散骑侍郎,品阶低下不说,他手中并无权力,更别说左右边关戍防了。”

“我观索虏此行,太过潦草,试想,即便北国蓄意拉拢,也轮不到萧辰头上吧。”

“如此一来,萧辰勾结索虏一事前后难以衔接,故而臣不敢据此断定萧辰有通敌叛国之罪!”

臧未真说罢,便拱手退了回去。

众人听后皆不作声。

皇帝一边看着锦囊里的信件,一边皱着眉头。

“我亦参加了审问,那我就借着臧廷尉所说补充一下吧。”

太子立在大堂中央,再次拱手。

“萧辰本是番人,手中无甚权力乃是众所周知。况且湘州长沙郡距离京都有千里之遥,难道我边关戍卫皆被索虏收买了不成?”

“据此看来,想要内外勾结,吞并雍州并伺机霸占北徐,恐怕是个笑话。”

“不仅如此,据证人说索虏乃是北人装扮,经查验,索虏所赠金银器物,皆有北国文字,让人不用揣摩便知道是北国之物,两者结合来看,那索虏如同担心别人不知道是北国贿赂萧辰一般。”

“敢问诸位臣工,若行拉拢之事,谁又会做得如此潦草呢!”

众人听了太子一番话,皆连连点头。

孙庆绪和袁昂互相对视了一下,只好埋着头不在应声了。

“启禀父皇,儿臣有话要说。”

新晋丹阳尹小晋王上前行礼。

“哦?丹阳尹有什么话要说啊?”

皇帝放下手中的布帛望着晋王。

“适才儿臣听了太子殿下一番推理,实在佩服不已。”

晋王说着,又朝太子拱手示意。

“不过就算太子所言条理清晰,那萧侍郎勾结索虏之事,也并非是空穴来风。”

皇帝听后不由得狠狠的瞥了一眼孙庆绪,脸上露出些许不悦来。

“萧辰乃是番人,却突然出现在鸡笼寺,蒙父皇圣恩,才来到宫中当职。谁想他不思感恩,多次惹出事端来,特别是司职散骑侍郎后,更是肆无忌惮,目无法纪,为乱朝纲,以至于生出如此匪夷所思之事。”

“儿臣以为,不管他勾结索虏与否,此人若继续留在宫内定是个祸患。为了维护宫城安定,儿臣奏请父皇,定要将此人逐出京都,以正纲纪!”

晋王再次作揖,而后退到了一旁。

如此场面,尴尬的令人窒息。

也不知道萧辰是何时得罪了小晋王,按照他这一番谏言,即便不治萧辰的罪,也不能让他继续待在京都了。

这不禁让人揣测,是不是但凡太子支持的人,小晋王都要站在他的对立面呢!

“吾侄如此决断,恐不失了民心?”

此时,门外传来一个虚弱的声音来。

众人皆眯眼观望着,只见始兴王和周开逸扶着七殿下缓步来到了堂内。

皇帝见后喜笑颜开。

“吾弟平安矣!”

“臣叩见陛下!”

七殿下说着就要施礼。

此时皇帝已经跑到了大堂下面,搀扶着七殿下的胳膊连连点头。

“七弟身体虚弱,不必行礼。”

七殿下微微点了点头。

“七弟!”

六殿下快步上前,接过始兴王扶着的左侧胳膊,顿时眼泪纵横。

二人互相对视,眼里都充满了无尽的思绪。

几个寺人搬来一张朱红色木榻,上面有纹龙锦垫和锦被,几人扶着七殿下靠坐其上。

“适才诸位讨论三司会审之事我已听到了。”

“这是湘州、雍州百姓所写万民书,对萧辰赈灾救难之举深表谢意;又有长沙、江夏二郡令、丞所呈诸多凭据,皆能证明萧辰是在为朝廷补发俸禄,并无贿赂之实。”

“若是我们草率处置了萧辰,那数万百姓和州郡官吏又会怎么想呢!”

七殿下举起手中的一大块布麻,便是州郡百姓所写感激之词,一字一句都饱含敬意。

“至于萧辰勾结索虏一案,尚无定论,依臣弟之见,还应从长计议才是。”

七殿下看了看皇帝说道。

“萧辰行事的确鲁莽了些,依我看,还是将萧辰所任官职收回,也许做个闲人,比较适合他吧......”

话说安成王思量再三,只得提出如此建议,才能在众多臣工面前互相给个台阶了!

皇帝稍作点头,而后挺身回到了正座上。

六殿下听后点了点头。

“七弟所言,亦是臣弟所想,朝廷需要忠君爱民之士,如今萧辰勾结索虏一案尚无结果,断不可轻易处置。我同意七弟之见,至于萧辰所任官职,还不能变动,他赈灾有功,又有州郡百姓爱戴,我们又如何要反其道而行之呢!”

皇帝看了看六殿下,露出一丝微笑来。

心想这两人能达成一致可是万分的不容易啊,而且今日这老六还如此开窍了。

“太子和丹阳尹呢?”

皇帝低声问道。

“儿臣同意皇叔所谏!”

晋王瞥了一眼太子,二人低声回道。

“中书省即刻拟旨。”

徐修仁听后俯身跪地。

“员外散骑侍郎萧辰,赈灾有功,然行事多有不当,功过相抵,责其回去反省十日,复来还朝。”

于是众人叩首散去,只留六殿下、七殿下在皇帝身边。

“七弟啊!此次西行赈灾,你可是功不可没啊!”

“六哥说笑了,要不是皇兄圣明,我早就没命回来见你们了。”

“能看到你二人如此亲和,朕心甚慰啊!”

“呵呵呵,皇兄放心,待我回府备些百年老参,给七弟送过去。”

“七弟面容憔悴,是要好好滋补一番了。”

“既如此,我就谢过六哥了。”

“那你们先聊,我先行一步了。”

六殿下说罢,起身拱手离去。

门外的几位臣工还未散去,在台阶上磨磨蹭蹭的边走边回头望着。

六殿下出了大门,一看这样子就是在等他的。

果然,大家见他出来,都围了过来。

“殿下可是要放了萧辰?”

王柬低声说道。

六殿下看看王柬,又看了看袁昂几人。

“陛下和七弟既已交了底,我们又如何再针锋相对呢!”

“日子还长,我们不必争一时之利。”

“我等明白。”

如此,几人互相对视,各自散了不说。

正是:

要职加身人上人,难容微小侍府门。

万里河川终入海,泥沙俱下谁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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