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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而不可得,犹如心间的肉刺,就算挠破了衣裳也抓不到正地方。

即便这世间有再多的希望和憧憬,在此时的萧辰这里,也都变得黯淡无光了。

唤了几声都不回应,易琼便坐在一旁开始絮叨起来。

“张将军说择日便可比武切磋,挑选羽林军中最干练之人,上阵杀敌,守卫疆土。我还想着回来与你一同庆祝,可谁知道,你跟闷葫芦一般,有什么委屈你要说出来啊!”

“你这样闷着,就是在作贱自己!”

“人的悲喜并不相通,大哥终于等到了时机,我为你高兴,只是现在我真的......真的高兴不起来。”

“既如此,我问你说,可好?”

萧辰动也不动,仍旧躺在榻上。

“你不言语就是答应了。”

“那你说,今日进宫,是否见到六殿下了?”

萧辰摇了摇头。

“见到王柬了?”

萧辰仍旧摇头。

“这两人你都没见到,那又能见到谁。”

“你去了南阁?”

萧辰微微的点了点头。

“南阁都是熟人,不应该啊。”

“奥,你是去了南阁却没有见到永康公主对吧?”

萧辰并未回应,只咽了口唾沫。

“来,你喝杯茶。”

易琼说着,便将杯茶递了过去。

萧辰缓缓起身接过茶杯,一饮而尽。

“那就是见到公主了,但她没理你,对吧?”

“她要嫁人了......”

萧辰有气无力的说道。

“什么?嫁......嫁人?”

“这......你们有情有义,大家都看得出来,她怎么会......”

“你们不是两情相悦吗?”

“这是什么道理,你说,是不是有人逼迫她!”

“确切说是吴平候举荐的裴之礼,由丁贵嫔做媒,陛下也答应了。”

“陛下也答应了?”

萧辰闷着头,眼神呆滞。

“这......”

“简直岂有此理!”

“我忘了门当户对,大哥,我忘了,呵呵呵,我就是个废物......”

“你休要胡言!”

“萧辰,你断不可如此自暴自弃啊!”

“想哭你就哭出来,我陪着你!”

易琼抚了抚萧辰的肩膀安慰道。

“你来到南国,救过公主,赈灾有功,力排众议编纂新政,这些事大家都有目共睹,要怪也怪他们因循守旧,什么门当户对,都是些搪塞之词罢了。”

“大哥你不用安慰我了,我想一个人待会儿......”

萧辰紧闭双眼,翻了个身。

“哦,那你有什么需要就叫我,我就先......回去了。”

易琼起身看了看萧辰,只见他眼眶肿的像是被谁打了一拳一样。

是啊,是被打了一拳,只是这次打的不是眼睛,是那颗扑通扑通跳的心脏。

带上房门,见辛寿抱着酒坛快步走来。

“尊主,酒来了。”

易琼看了看酒坛,心里除了无奈别无其他。

“要是一醉真能解千愁就好了......”

中军西隔壁的宣武场内,郎官及以下的羽林卫顺次列队,放眼望去少说也有八百余人。

易琼和武平并肩而立,二人高兴的合不拢嘴,易琼远远的望着亭子里的萧辰,见他面无生色,不由得长叹了一口气。

“易兄,此次比试,你定会脱颖而出,若是我没被选上,你到时一定要替我多杀几个索虏啊。”

“这个我可吃不准,听有常说,羽林卫最是金贵,想上阵杀敌,难啊。”

“这我倒是有所耳闻,不过机会就在眼前,不管他了,今日我们一定要好好比试。”

张德继挺身立于台前,身后的黑底狮身旗随风舞动着。

“将士们,安邦兴国当数你等,守护万千百姓亦在于你们。”

“索虏频犯我边关,是可忍孰不可忍!”

“陛下有旨,命我羽林卫挑选精兵强将,待时机成熟,便可上阵杀敌,痛击索虏!”

“誓死杀敌,守护南国!”

“誓死杀敌,守护南国!”

众羽林卫挥舞着手中的长戟,齐声喊道。

“好!”

“今日比试,文武一体,八百甲士中挑选出一百人,在根据成绩高低,选一名百夫长。”

“沙场无情,诸位需点到为止!”

“韦铎!”

“末将在。”

张德继点头示意韦铎,于是韦铎下令,按照队伍编制进行分组比试。

天边的金星若隐若现,观武亭里的几位将军连连叫好。

转眼到了傍晚,萧辰昏昏沉沉,靠在一旁的柱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睡了过去。

“侍郎,你快看,青云那支队伍胜出了!”

“侍郎?”

伍有常拍了拍萧辰的肩膀唤道。

“嗯?大哥胜了?”

“是啊,你都没看吗?”

“哦,意料之中,不用看了......”

萧辰裹着棉袍,再次靠坐在了胡床上

“诶,看你神情如此涣散,也不去问问他受伤了没有!”

说话间,易琼和武平几人来到了栏杆下面。

“青云,恭喜啊。”

伍有常在栏杆里边恭贺道。

“呵呵呵,幸好武平兄弟相助,不然也没有那么容易啊。”

“你看你,谦虚了不是,咱们队这二十个人,多亏了你撑着,要不然早就被打趴下了。”

武平收起木剑说道,大家听了哈哈一笑。

“大哥怎么样?没伤到吧?”

萧辰起身凑过来问道。

易琼好似没听到他在说话,转脸和武平几人继续说笑着。

话音落空,萧辰心里知道是自己的不是,可谁又想这样呢,既然大家都不搭理他,只好默默的离开了观武亭。

晚间,易琼和武平几人简单的庆贺归来,身上稍稍沾了些酒气,毕竟明日还有文试,易琼也便收敛了些,抱着剩下的半坛酒哼着小曲儿推门而入。

辛寿听到有人进来,披了棉袍跑了过来。

“尊主,您得去看看了。”

“嗯?何事啊?”

易琼提了提剑柄说道。

“郎君傍晚回来后就要了几坛浑酒,自己喝醉了就在屋子里砸东西。”

“这会儿却不出声了......您快去看看吧。”

“砸东西?”

“那你怎么不拦住他?”

“我......我哪敢拦啊,您看,我这胳膊上,他一个酒坛扔过来,砸得我现在还疼呢。”

辛寿一边说着,一边撸起袖子,给易琼看他胳膊上的淤青。

易琼见此皱了皱眉。

“你去巷间寻个郎医瞧瞧去吧。”

易琼说着,便快步上前砸门。

“萧辰,开门,是我!”

“萧辰!”

易琼心里是又气又急,于是破门而入。

只听得萧辰嘴里念念有词。

“都他么......算什么东西,我上班的时候......被人看不起,现在......现在进宫了,还是被人嫌弃......”

“就你们高贵......你们......你们有势力,往上数三代,有几个不是老百姓!”

地上满是酒坛的碎片,萧辰自制的脸盆架也倒在了一旁,北窗那座木质的风扇只剩下了一个叶片。

虽说萧辰言语含糊,可是最后一句易琼却听得真亮儿的,这是要造反啊!

“我知道你委屈,但你这么作践自己是何苦呢!”

“你说过,好男儿志在四方,现在因为一个女人,就把自己喝成了这样......”

易琼说着,便上前给他递水喝。

“呵,你自己倒是春风得意!”

易琼听后摇了摇头。

“进了皇宫,还......当上了羽林卫,在津阳门口大喝一声就有钱拿了,还不是欺强凌弱!呵呵呵......”

听他满嘴胡话,易琼也没多想。只是上前扶着他,要喂他水喝。

“你就别跟我在这假惺惺,摆高姿态了。”

“别管我!离我远点儿......”

“我不是贵族,你也不用来攀我这个低枝儿!”

这一句可是戳到了易琼的心里,他收回了扶着萧辰的左手,愣了一下。

又听“砰”的一声,一个茶杯打到易琼的胸口,进而摔在地上碎了。

“你!”

易琼气的直冒汗,肚子里的那点儿酒顿时就蒸发了,脖子上暴着青筋,左手按着剑柄打着哆嗦。

“好!你既然这么想,我易某也不强求,从今以后,你我互不打扰就是了!”

如此,易琼摔门而去。

辛寿在正房的窗户底下全程听着,见易琼冲了出来,吓得浑身发抖不说。

秦淮河边,依旧歌声阵阵,余音绵绵。

易琼抱着一坛浑酒,躺在石台上一边叹气一边朝嘴里灌着。

夜里寒风刺骨,而易琼是越喝越烦,越喝越多......

江湖险恶,母亲在世的时候就经常告诉易琼,与人相处要将心比心,更要处处留意。

可是饶乐水的涓涓细流终究是离海甚远,不是每一条溪流都能溶江入海,更不是每个人都能体会到世事的辛酸与无常。

易琼,这个昔日拔剑除恶的汉子,今夜却悄无声息的掉下了眼泪。

除了萧辰,再没有别的视自己为亲人的人了,别院是萧辰置下的,就连宫里的差事也是由萧辰引路举荐的。

易琼虽然不能体会萧辰内心的酸楚,可面对最亲近人的恶语寒言,又怎能不痛彻心扉呢!

再想想萧辰,又怎能不让人心疼呢!

百般滋味,万般心酸,都化作一口口混酒,仰首吃下。

正在伤心之际,只见那支玉笛从怀里滑落。

他朝远处望过去,藏漱邬里灯火闪烁,说来也有缘,每次有心事都要来到河边放空自己,每次又都能遇到那位苦命的玉漱。

易琼拾起玉笛,仿佛找到了些许安慰。

话说玉漱本应和他母亲待在一起,怎么今夜又来了这游船上呢?易琼很是疑惑,难道她被发现了,又被抓回去了吗?

只见几个甲士立在船头,四处观望着。

易琼蜻蜓点水,轻飘飘的落在了船的另一头。

“你是何人?”

甲士拔刀将易琼喝住。

易琼见状从怀中拿出玉笛,递了过去。

“某乃玉漱姑娘旧识,凭此信物可见她一面。”

甲士看了看那只玉笛,又看了看易琼。

“笛子是没错,可是玉漱姑娘已不在藏漱邬了。”

“快滚!”

“某看里面灯火通明,若玉漱姑娘不在,又怎会如此?”

“还请几位,行个方便吧。”

易琼稍作拱手。

“说不在就是不在,我们还想找她呢,怎么?你是她同党不成!”

几个甲士拔刀对着易琼喝道。

易琼皱了皱眉,看来真是自己想多了!

“何人在此喧哗?”

布帘掀开,从船里忽然走出一个裹着红色布巾的人。

易琼抬头望过去,那人正是五官中郎将陆渊!

“奥,我以为是谁呢,原来易大英雄也喜欢这野味儿啊。”

众人听后不禁仰首大笑。

“某今日来寻玉漱,与你无关。”

“呵呵呵,一口一个玉漱叫着,还真是亲近呢!”

众人再次嘲笑一番,毫不顾忌一旁的易琼。

易琼手里按着剑柄,眯着眼用尽全力安抚着自己。

很显然是不该来此啊,可陆渊这般羞辱实在让人难以忍受。

“哦对了,你那玉漱姑娘已经不属于王府女闾了,几日前我在巷间见过她,瞧她那副孤苦伶仃模样,谁人见了都不免疼爱呢!”

“你把玉漱如何了?”

易琼瞪眼喝道。

“呵呵呵,易英雄不要急嘛,那玉漱姑娘通体香艳,我疼爱还来不及呢,又怎么会伤害她呢?”

“哦,我差点儿忘了,你不会都没尝试过吧?啊?哈哈哈哈!”

几个甲士已经笑的前仰后合,陆渊更是靠着门框笑的喘不过气来。

易琼眼里胀满了血丝,理智在此刻已经不复存在。

只见他飞起一脚,径直把身旁的那两个甲士踹到了水中。

“狂妄竖子,宣武场上我让了你一次,今日你恩将仇报,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说话间,陆渊拔出长刀,径直劈了过去。

易琼避让不及,衣襟被利刃划开,里面的麻衣破了一道口子。

“某不想伤及无辜,陆渊留下,你们闪开!”

甲士哪里听得这般讽刺,一声大喝,举着长刀便砍了上来。

易琼抽出青龙宝剑,迎面一挡,只听得“哐啷”一声,几人的刀身应声落地,人也跟着傻在了一旁。

紧接着一通重脚,那几个甲士便扑落在了水中。

陆渊趁其不备,抽冷便是一刀。

易琼转身闪过,两人互换位置对峙着。

“宣武场上我还念你是个汉子,没想到你却如此卑鄙!今日我便将新账旧账一起算!”

“呵呵!无耻蛮狗!有人想取你性命可不是一天两天了,要是说起来,我已经很仁慈了。今日,你就自求多福吧!”

二人说罢,再次厮杀在了一起,船上的灯笼就像长了手脚一般来回摇晃躲避着,几个回合后,也便掉落在了河里。

陆渊招招致命,刀上写满了嫉妒和愤恨;易琼越打越精神,憋了一肚子的气终于有地方释放了。

二人纠缠不休,船头的木板不知在何时已经破开了一个窟窿,河水哗啦啦的向船舱里涌着。

易琼一个健步,逼迫着陆渊无处站立,慌乱间陆渊脚下踏空,左腿陷在了窟窿里动弹不得。

易琼见状飞身上前,举剑便刺了过来。

“易琼!”

“你我同为羽林卫,你杀了我也不会得到什么好处!”

他这一喝原本没有什么,可这陆渊是临川王的人,杀了他一个还有千万个。

明日便是文试,战场杀索虏的机会就在眼前,此时易琼脑子里涌出了一股理智来。

于是他收回手中的剑刃,只听得风声阵阵,河面上水流如故。

稍作冷静后,易琼提着宝剑转身便往对岸跳了过去......

东郊临川王府,陆渊披散着头发疾步奔来。

“殿下,大事不好了。”

六殿下从榻上起身坐在了案前,瞥了他一眼。

“这么晚了,何事啊?”

“殿下,那易琼垂涎玉漱姑娘美色,恐怕他们二人早已有了勾连。适才属下于秦淮河遇到易琼,他不由分说便与我等打斗,如此看来,他定是为了玉漱报仇而来啊!”

“还有这等事?”

六殿下提了提肩上的斗篷,厉眼说道。

“玉漱找到了吗?她在何处?”

“末将尚不知玉漱姑娘藏身之处,不过依末将之见,玉漱姑娘私自逃走,那易琼定脱不了干系!”

六殿下听后捋了捋胡须。

“殿下,那易琼手里拿着玉漱姑娘那支贴身玉笛。末将猜测,一定是他从中作梗,将玉漱藏了起来,然后主动上门找我们麻烦,他们恩将仇报,实在令人不耻!”

“嗯,此事断不可走漏风声,你先退下吧!”

“是!”

陆渊出了王府,邪魅的咧嘴一笑。

好一个反客为主,先发制人。

“袁炳。”

“小人在。”

“那日是在何处发现了玉漱母女?”

“禀殿下,是在新桥附近一处酒馆里。”

“新桥......”

“那萧辰......”

“萧辰府宅正是新桥旁那座院子。”

“这就对了!”

“她偷走钱财事小,若是她将府中见闻告诉了萧辰,寡人就被动了。”

临川王面色凝重,埋头沉思不说。

却说萧辰醉的颠三倒四,醒来时就快到了晌午。

和以前一样,醉酒后的懊悔与愤恨涌上心头,猛地一睁眼,才发现自己躺在木榻上。

于是用力的捶了捶脑袋,只觉得胀痛无比,像是被斧子劈开了一样。

“辛寿!”

“辛寿!”

辛寿听到屋里萧辰在唤,急忙跑了进来。

“郎君,您醒了。”

“什么时辰了?”

辛寿抬头瞧了瞧。

“差不多午正了。”

萧辰捂着脑门儿,半天不作声。

“我去给郎君熬些汤水来。”

萧辰微微的点了点头,再次倒了下去。

昨天对易琼说的那些话,多少还有些印象,断片儿也是断的后半夜,在那万般痛苦千般无助之际自己又补了几碗酒,才昏睡过去。

想到这里,萧辰咬着牙起身,推开门左右摇摆着来到了易琼所在的厢房。

“大哥,在吗?”

“大哥?”

“郎君,尊主昨晚便出去了,一夜都没回来。”

辛寿手里拿着木勺说道。

“什么?昨晚就走了?”

“说去哪了吗?”

“额......那倒没有。”

“您昨晚好像......和尊主吵了几句。”

“行,我知道了,你快去熬汤吧。”

“哎,好嘞。”

事已至此,看来自己无意间伤了人,而巧舌利剑的美名最终只剩下了利剑,还刺到了最亲近的人身上。

这种感受好像似曾相识一般。

之前醉酒后,习惯性给别人发消息,说一些无关痛痒的话,有一次还直接打给了领导,破口大骂他的“罪行”,也正因如此,萧辰养成了一个喝完酒就关机的习惯。

如今旧事重拾现,免不了心生懊悔。

萧辰回到房间,往脸上浇了一大勺凉茶,寄希望于冰冷刺骨的水流刺激,可是除了满脸的茶叶和湿透的衣襟外,好像并没有什么作用,脑子里的铅块并没有被冲刷掉,反倒是两侧的太阳穴传来一阵阵剧痛。

“郎君,汤......好了。”

辛寿端着一碗汤推门进来,见到眼前的场景也是不知所措,于是随手把汤碗放在了案上,低头退去不说。

萧辰全身无力,倒头又躺了过去。

中军大院的厢房里,武平几人早上醒来,忽见易琼捧着一块麻布走了过来。

“哎?你......你怎么也住这里了?”

易琼见状白了一眼。

“近日精神欠佳,住在署衙里能多睡一会儿。”

“哦......也好,”

新桥河面上,有一处转弯的河道,岸上有几处破败的宅子,一艘低矮的蓬船在上面停息。又见一女子在岸上四处张望后急匆匆的钻进了船舱。

“漱儿,外边怎么样,没有人跟踪你吧?”

谢氏拉紧布帘,低声问道。

“还算顺利。”

玉漱放下胳膊上挎着的一竹筐东西,又上前将母亲的棉衣合紧了些。

“娘没事,只要能和女儿在一起,再苦也不怕。”

“要我说啊,还不如听易英雄安排了,我们不辞而别,又落得如此下场,为娘真是......诶!”

“娘,你放心,我不会再让你受苦了。”

“只是我不想再麻烦易大哥了,毕竟我们已被临川王盯上,若被发现,那易大哥他们也会受到牵连。”

“没想到他会如此狠毒,竟要将我们母女二人置于死地。”

谢氏眉眼低垂,连连摇着头。

玉漱眼里充斥着泪珠,揽过母亲,二人依偎在了一起。

有诗云:

万般愤恨无人说,悠悠岁月尽蹉跎。

才出魔窟又逢难,孤舟夜冷叹星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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