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山,一轮残月,海风清凉。
服部千军从后背包裹中,取出一把三尺长剑。
在月光映射下,剑身流光溢彩,煞是好看。
“甄小友,上次在此,我们比试了刀法,你破掉了我的极致一招。”
“今晚,我们比试剑法如何?”
“这柄沉寂了四十年之久的‘饮马流星剑’,再不磨砺磨砺,怕是要生锈了。”
甄深深右手举起,意念稍动,“剑来!”
从他的脑书空间里,“虚怀若谷剑”化作一道金光,飞到他的手里。
“服部前辈,此剑名曰‘虚怀若谷剑’,我也是初次使用,还不太熟练。”
“待会切磋的时候,你可要让着点晚辈哟!”
他的脑书中,废材老祖嫉妒道:“这个小白脸,居然又拿出一把神器,这柄‘虚怀若谷剑’,乃是西方二圣之接引道人的随身武器。”
他却不知,西方二圣把“天涯何处刀”与“虚怀若谷剑”,赠予了元始天尊,巩固他们之间的友谊。
而元始天尊,对帅到令人爱不释手的甄深深,恨不得捧在手里,含在嘴里。
欢喜之下,毫无保留地传给记名弟子甄深深,六样衣钵。
毕竟在任何时代,都需要看脸,高颜值是打通人际关系的最好通行证。
服部千军豪爽大笑道:“甄小友,我们还是按照上次的规矩,由你先出招!”
甄深深在脑书空间的《镜像宝典》中,搜索出一套剑法。
“服部前辈,那晚辈就用天朝武当派的《太极遇真剑法》,向前辈讨教。”
服部千军长剑一挽,“甄小友,我清楚你的身手不凡,一般的剑法对于你来说,就是挠痒痒。”
“在四十年前,浪人国有一套亘古绝今的剑法,名曰《神户又一剑》,堪称浪人国版的独孤七剑。”
“今晚,我们酣畅淋漓地切磋一番,不在乎输赢,只享受过程。”
甄深深暗暗吐槽道:“尼玛,我们天朝是《独孤九剑》好不好?什么独孤七剑,你咋不去下天山?”
他瞟了一眼贾仁,“贾庄主,要不要一起上?”
贾仁退后五步,“甄深深,我自认武道不如服部千军,还是作壁上观吧!”
他的目标是甄深深脑书中的废材老祖,他要等待最佳时机,用青衣仙子的方法,逼出他的师父。
甄深深长吟一声,“一遇有缘人,二遇道上人,三遇识剑人!”
他手持“虚怀若谷剑”,朝前一指,一道剑气,笔直地射向服部千军的“饮马流星剑”。
服部千军举剑格挡,那道剑气射在“饮马流星剑”的剑身上,火花四射。
他长身暴起,用手中剑划出一道弧线,一招“又见残月”,剑气劈向对方。
甄深深依葫芦画瓢,《太极遇真剑法》劈出一道金光,也是一道弧线。
两条弧线还未擦出爱的火花,服部千军的下一招“又见炊烟”,紧跟而至。
“又见炊烟”,宛如一片袅袅炊烟,看似慢吞吞,实则笼罩一大片区域,比上一招“又见残月”,还要更快接近对方。
甄深深的《太极遇真剑法》,实则是把太极拳的精要,移植到剑法之中。
他把弧线一收,对方“又见残月”的弧线竟然被吸收了过来。
两条弧线合二为一,被他一洒,既形成漫天剑气,也形成了一层有效防御。
服部千军的第三招“又见山里红”,一缕红光,穿透炊烟,作势要穿透漫天剑气。
还不等甄深深做出动作,服部千军的第四招“又见康桥”,射出一道紫气。
那紫气追上红光,头部搭在红光的尾部,而紫气的尾部,则把炊烟一秒吸收。
炊烟与紫气的合力,推动着红光,加速一倍。
甄深深以不变应万变,不管何种形式的剑气,通通接收过来。
漫天剑气连同对方的各种剑气,被“虚怀若谷剑”,像收折扇似的,收入剑身。
所谓虚怀若谷,就是这个意境。
任你反复横跳,我自照单全收。
连续四剑,都被甄深深给收了去。
废材老祖拍着大白手,赞不绝口,“小白脸,太棒了,爱死你了!”
贾仁暗暗喟叹道:“武当派的《太极遇真剑法》,果然名不虚传!”
身在其中的服部千军,更是叹为观止,“甄小友,我的《神户又一剑》,你已尽收四剑。”
“最后三剑,来了!”
他跃至上风处,策动“饮马流星剑”。
“又见一帘幽梦”,
“又见初恋”,
“又见流星雨”!
三剑齐发,形成一把雨伞状的剑气阵。
“一帘幽梦”是伞柄,“初恋”是伞骨,“流星雨”是伞布。
伞柄旋转,伞骨与伞布,铺天盖地地罩向甄深深的头顶。
甄深深正要施展《太极遇真剑法》,突然感觉脑书金钟罩被什么东西,砸得嗡嗡作响。
脑书中,废材老祖惨叫一声,“甄深深,有人在施法,撞击你的脑书金钟罩。”
“我的法力只恢复了三成,抵挡不了这撞击声,你把我放出去吧!”
甄深深随手画了个圆,暂时抵挡住伞雨状剑气阵,打开脑书金钟罩,放出废材老祖。
贾仁早有准备,手持“青花罗织帕”,正要出手,看到又一个天朝帅哥,惊奇地想道:“这是我师父废材老祖?”
“他不是被打回萌芽状态,变成了三岁多的垂髫孩童吗?”
“怎么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还蛮帅,只比甄深深差了‘三’丢丢!”
“不管了,捉住再说!”
“青花罗织帕”被他抛向半空,变大十多倍,一朵芍药花,将废材老祖包裹进去。
甄深深勃然大怒,“贾仁,你卑鄙无耻,竟然暗算我们。”
“赶紧放了你师父,否则我要荡平青瓦山庄。”
他反手一撩,把剑气阵荡开老远。
废材老祖恢复了三成法力,用千里传音跟他交流,“小白脸,老祖我突然灵机一动,我被贾仁这个逆徒捉去,我们可以趁机化被动为主动。”
“听我的,稍安勿躁,我要在红楼给这个逆徒上演生动的一课。”
甄深深意念回复:“那好吧!千万别委屈自己。”
他拍出一掌,把贾仁逼得连连后退,“贾仁,这笔账明天再找你算!”
接着,他高高跃起,冲向剑气阵。
把“虚怀若谷剑”插入伞柄,用力转动,那伞骨与伞布,像雨水一般,朝四面八方射去。
浪人国版的独孤七剑,就此被破。
服部千军一一化解自己的剑气,他长叹息以掩涕兮,“天朝武道,俨然是独一档的存在!”
“我们浪人国四十年不出世的《神户又一剑》,在《太极遇真剑法》跟前,简直就是班门弄斧。”
甄深深白了贾仁一眼,朝服部千军拱拱手,“服部前辈大可不必妄自菲薄,晚辈只是沾了手中兵器的光。”
服部千军好奇问道:“甄小友,这柄‘虚怀若谷剑’,是什么来历?”
“这柄剑……”甄深深又开始没打草稿的说谎,“这柄剑乃是西方二圣之一,接引道人的随身神器。”
“做人跟练剑,是一个道理,只有虚怀若谷的心胸,才能容纳千变万化的人和事。”
服部千军连连点头,“这种深刻的领悟,才是浪人国的武道,最缺失的东西。”
“受教了!”
甄深深把“虚怀若谷剑”,收回脑书空间,“贾仁,你刚才用什么东西,敲击了我的脑书金钟罩?”
贾仁丝毫不隐瞒,“甄深深,那是一种清心咒,专门用来敲打无形的防护罩。”
甄深深摸摸鼻梁,“是某位仙人教给你的吧?”
贾仁淡淡地道:“这个无可奉告!”
“我们不防做笔交易。”甄深深试探道,“我帮你炼制‘呋喃丹’,你把你师父废材老祖放了。”
贾仁不假思索地道:“此事,明日再谈!”
“我有一个疑问,我师父如何从三岁多的垂髫孩童,猛长到二十多岁?”
甄深深得意一笑,“我不防再告诉你我的秘密,其实我是天朝甄隐门的少主。”
“只要废材老祖想要,我可以炼制更离谱的丹药,让他恢复到七老八十。”
服部千军和贾仁骇然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