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惊奇地看到,冒牌朴正统被腐蚀的脸皮下,呈现出来另外一层皮肤。
尹英姬遵照贾仁的安排,招呼一众达官显贵,蜂拥而进,观看扣人心弦的剧情。
在二十多双眼睛的注视下,甄深深与安世贤,联手清理掉冒牌朴正统的脸部,残存的易容装扮。
一张清秀俊美、丰神俊朗的面孔,跃然呈现。
连阅人无数的李粉姬和尹英姬,都情不自禁地想道:“哇塞,好标志的一张面孔!”
“前晚失身于这个冒牌货,还真不亏!”
尹英姬产生一个困惑,“看样子,贾仁分明早就知道此人是冒牌朴正统,他为何要瞒着我呢?”
“他故意安排我,用‘还我真容水’,当众揭穿冒牌货的面部伪装。”
“有他在暗中运筹帷幄,何愁宝儿不能荣登大宝?”
那些达官显贵们,顿时议论纷纷。
“我去,这个国主居然是冒牌货!”
“这个冒牌货,还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易容成国主的面容。”
“还多亏英姬一个趔趄,将错就错,揭穿了他的冒牌身份。”
“既然如此,那我们的正牌国主,此刻又在哪里?”
“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正牌国主已经被……”
……
暗暗大喜不已的李粉姬和尹英姬,再次戏精附体,瘫倒在地,上演了一出“妃子哭亡夫”的戏码。
瘦公公掐住冒牌货的咽喉,厉声道:“老实交代,你是什么人?是谁在指使你冒充国主?”
“我们真正的国主在哪里?”
那冒牌货一阵抽搐,翻着白眼,晕死过去之前,吐出五个字——“奇妙生死局”。
安世贤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我怀疑,金湘玉利用其美色,勾引国主,以考验国主为由,将国主诓骗到‘奇妙生死局’中幽禁。”
“然后,这个冒牌货趁机易容装扮国主的模样,并取代国主,坐上国主的宝座。”
“这绝对是一个天大的阴谋!”
“据我所知,凡是被困在‘奇妙生死局’中的人,基本不会有生命之忧,但一身武道修为,肯定不能保全。”
旋即,安世贤将他所了解到的“奇妙生死局”,给众人讲解了一番。
众人无不骇然失色。
禁卫军统领贾义在外围高声道:“难怪那日我迎接这个冒牌货回宫时,他就表现得与我们的国主不同寻常。”
“都怪我,没有及时识破这厮的伪装。”
贾义的心里那个怨恨可想而知,他还没能得到心中女神李粉姬的人,却让冒牌货趁机占有了其身子。
李粉姬和尹英姬,想起前晚那销魂蚀骨的鱼水之欢,羞愧难当,推开众人,抽泣着离开了御书房。
“俗话说,国不可一日无君!”安世贤洪声道,“请诸位大臣于两个时辰之后,前往景福宫议事殿,商谈册立新国主的议题。”
“瘦公公前去知会粉姬和英姬,速速安排三位王子与会。”
一时之间,皇城首洱暗流涌动,云波诡谲。
李粉姬带着死忠贾义,前往棒子国第一门阀李家,协商密谋发动政变的方案。
尹英姬派出尹一飞,快马加鞭,前往望月山庄,通知朴宝儿即刻返回皇城,为黄袍加身做准备。
首洱竹园,小楼第三层,酒香也怕巷子深。
朴钟国手持酒壶,落下一枚黑子,“宝宝,我已经通过飞鸽传书,通知了边防军统领尹千军。”
“他的十万大军,将会在今夜子时,驻扎在望夫崖山谷地带。”
“只待我发出信号弹,他就会挥师北上,攻克皇城。”
贾宝宝落下一枚白子,屠了黑棋一条长龙,“钟国,你有没有意识到,你的舅舅家棒子国第二门阀尹家,对你支持几何?”
“我听说最近几日,你的母亲在不断地游说你的几个舅舅,鼓动他们支持朴宝儿上位。”
“你可有应对之策?”
朴钟国不以为意地道:“宝宝,在硬实力的震慑下,所有亲情都是脆弱的。”
“我的那几个舅舅,在我母亲权倾后宫的那些年,确实风光无限。”
“但他们对尹千军这个叔叔,平日里是低眉顺眼,一副耗子遇见猫的样子。”
“只要尹千军振臂一呼,他们必会积极响应,随时都可以抛弃朴宝儿。”
贾宝宝暗暗舒了一口气,神秘兮兮地道:“钟国,有一个关于朴宝儿的秘密,我一直没有告诉你。”
“喔!”朴钟国一怔,“什么秘密?”
贾宝宝起身关闭窗户,将那晚在青瓦山庄的菊园正堂,窃听到的贾仁与胡媚儿的谈话内容,声情并茂地讲述了一遍。
“什么?朴宝儿是贾仁与我母亲的私生子?”
“我母亲是被迫嫁给了我的父王?”
“如果是这样,那朴宝儿根本就没有资格角逐皇位。”
“只是,我又如何能说服大家,接受这个事实?”
他走到墙边,面对挂在墙上的那幅势力分布图,仔细揣摩。
突然,他感觉后颈一痛,被什么东西砸中,顿时晕厥过去,瘫倒在地。
躲藏在竹林中的胖公公,密切关注着小楼第三层的动静。
他听到有重物倒地的声音,心里一紧,借口上楼送茶水,推开小楼的木门。
三楼,棋盘处于残局状态,被烫温的酒壶,还有些许温度。
而贾宝宝和朴钟国,则不知所踪。
胖公公在小楼里四下搜寻,毫无收获,“两个大活人,就这样消失在我的监视下,实在是太奇怪了!”
“难道他们会隐身术不成?”
景福宫,议事殿。
文武百官云集,分列两侧。
皇亲国戚聚集,等级森严。
国主宝座上,空空如也,有心人皆跃跃欲试。
国师安世贤主持议事,“诸位,大家都已知悉国主被人假冒代替一事。”
“本着国不可一日无君的原则,接下来,将要进行新国主遴选的议题。”
“由于国主在位时,并没有书写立储文书和拟定继位遗嘱,故而采取投票的方式,从三位皇子之中,遴选出一位明君。”
“在座的每一位棒子国国籍人士,都享有投票权,希望大家以国事为重,踊跃投票。”
“国师,是谁告诉你,国主在位时,没有书写立储文书?”
尹英姬手举一张略微泛黄的宣纸,走到国主宝座前。
所有人被她手中宣纸的横空出世,给震撼到了,纷纷交头接耳。
“我感觉英姬手里的是一份遗嘱。”
“英姬藏得够深,不到关键时刻,不拿出杀手锏。”
“天知道那遗嘱是不是真的?毕竟连国主都能被冒牌货所取代。”
“你这么一说,确实有几分道理,且看英姬有何说辞。”
……
反应最为激烈的当属李粉姬,她第一个跳出来驳斥道:“尹英姬,立储这么大的事,国主怎会偷偷摸摸地进行?”
贾义附和道:“我认为粉姬言之有理!”
“国主是心思极其缜密的人,不可能一声不吭地立储。”
“英姬,你需要拿出强有力的人证物证,来证明你的说辞具备说服力。”
春川王朴正英从尹英姬手里,接过那份遗嘱,仔细辨别。
“国主的字迹,我了熟于胸,这份遗嘱,的确是国主的笔迹。”
翰林院的学士金子豪,拿着遗嘱反复捻搓,给出意见,“这份遗嘱,至少有十年的时间。”
李粉姬的脸色极其难看,继续质疑道:“以上这些,也不能完全证明,这份立储遗嘱的绝对真实性。”
“毕竟,造假的事,可谓层出不穷,区区一份遗嘱,我也可以伪造得十分逼真。”
“除非,有人证证明遗嘱的真实性。”
尹英姬得意洋洋地请出瘦公公,“瘦公公,我问你,十年前那个暧昧的春分时节,国主是否写下了这份立储遗嘱?”
“你只需回答是或不是就好了!”
所有人屏住呼吸,瘦公公很肯定地点点头,“我确定是!”
李粉姬头一晕、腿一软,靠在了朴承国的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