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刀门宗主与副宗主双双被杀,一万多名修士命丧黄泉,其余众人则如丧家之犬般四处逃窜。
这一消息,如同一场突如其来的风暴,迅速在灵武大陆上席卷开来。谁也未曾料到,在华夏山脉一直处于顶级存在的神刀门,竟在转瞬之间灰飞烟灭,彻底不复存在。
而马环涛的威名,也随着这一事件,在灵武大陆上传得沸沸扬扬,曾经那些放出狠话,要千方百计追杀马环涛的灵武大陆修士,如今全部像被扼住了喉咙的哑巴,噤若寒蝉,再也没有人敢提及此事。
聚宝阁见此良机,趁机大肆宣扬马环涛便是聚宝阁的大长老,有了马环涛这座“大山”撑腰,其他三大商行也只能默默咽下心中的不满,偃旗息鼓,不再敢轻举妄动。
与此同时,苍兰山脉的千魔宗也跟着兴盛起来,周围的几个宗门,面对千魔宗的崛起,不仅再次让出大片领域,甚至连几个大大小小的灵石矿场,都拱手相送。
这使得不少修士纷纷慕名而来,加入千魔宗。在众人的归附之下,千魔宗在苍兰山脉迅速壮大,成为了与玄天宗、阴阳教同样强大的宗门。
成功铲除神刀门后,马环涛等人踏上归程,回到了飞花城,由于在与神刀门的大战中吸收了太多法力,马环涛耗费了整整三个月时间,才将其全部炼化,实力也随之突破至大乘中期大圆满境界。
时光荏苒,不知不觉又是一年过去了,随着千魔宗不断发展壮大,方小雨和萧嫣两人心中萌生出回到千魔宗的念头。
她们在千魔宗成长,那里承载着她们太多的回忆,对她们来说,千魔宗才是真正的家。
其实,马环涛又何尝不是这样想的呢?于是,大家聚在一起商议后,一致决定全部回到千魔宗。
为了遵守与天陨、天风两位大师立下的誓约,马环涛依旧选择一人骑马前行,其他人则乘坐飞舟。
经过一年多的时间,疾风已然成长为二阶妖兽,它的体格愈发健壮,原本光洁的头部还长出了一个小小的花色尖角,虽然模样显得有些怪异,但速度却比以往更快了,如今,三丈多宽的沟壑,它只需轻轻一跃,便能轻松越过。
出发前,马环涛将聚涛绸缎商行交给了专人打理,又准备了不少物资,随后,一人一马朝着苍兰山脉的方向踏上了旅程。
疾风速度极快,一天下来便能奔走一万多里,每到晚上,遇到城镇,马环涛就找客栈投宿。
有时候在途中遇上野兽或妖兽,他便放出妖狼将其扑杀,夜幕下,一堆篝火熊熊燃烧,上面烤着鲜嫩的野兽肉,一人两兽的食物倒也十分充足。
马环涛一边喝着小葫芦内的蜂蜜灵酒,一边品尝着美味的烤肉,日子过得相当惬意。
如今的妖狼也达到了三阶巅峰品阶,实力不容小觑,不过,每当来到城市或集镇等人多的地方,马环涛就会把妖狼收进灵兽袋,毕竟吓到普通人可就不好了。
就这样,马环涛一路前行,走了一个多月,这一日,只见沿途的田地干裂,呈现出一片干旱的景象。
许多水塘早已干涸见底,塘底布满了一道道裂痕,庄稼、树木,甚至连野草都极为稀少,稀稀落落的村庄里,住着一群衣裳褴褛、骨瘦如柴的百姓,他们的日子过得十分艰辛。
很多人挑着水桶,正朝着遥远的地方赶去挑水,四处都呈现出一片衰败枯萎的景象。
马环涛策马前行,看到路边一位年迈的妇人,正牵着两个不满十岁的孩童,背上还背着一个装水的木桶。
三人皆是皮肤黝黑,身形消瘦得仿佛一阵风就能将他们吹倒,只听其中一名较小的女童喊道:“妈妈!我实在走不动了!”那声音中充满了疲惫与无助。
那名中年妇女一脸无奈,声音中带着几分苦涩:“甜儿,走不动也得走啊,没了水,我们一家人可就得渴死啊!”
然而,那名女童实在是体力不支,一屁股坐在路边,哇哇大哭起来,她的母亲站在一旁,手足无措,眼中满是焦急与心疼。
看到这一幕,马环涛心中一软,连忙翻身下马,从空间戒指里面拿出一个十来斤重的水袋,还有几张大饼,在上一个集镇时,马环涛考虑到路途遥远,便买了不少干粮和大饼。
马环涛走到女童身边,轻轻扶起她,将一张大饼和水袋递给她,那名瘦小的女童看到有水,眼中瞬间闪过一丝光芒,迫不及待地接过水袋,开始大口大口地喝起来。
或许是实在渴得太厉害了,她喝得过于急切,一下子被水呛到,不停地咳嗽起来。
“慢一点,小妹妹,不要急,我这里水还不少呢!”马环涛轻声安慰道,眼神中充满了关切。
那名中年妇人手中大一点的男童,看到有水,也忍不住挣脱母亲的手,跑了过来。两个孩子轮流大口喝着水,喝完水后,马环涛又递给他们两张大饼。
两个孩子如饿狼般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仿佛已经许久没有吃过饱饭。
那名妇人看到这一幕,感动得热泪盈眶,当即跪倒在地,不住地磕头感谢。马环涛赶紧上前将她扶起,此时他才注意到,这名妇人嘴唇干裂,走路摇摇晃晃,身体极为虚弱。
马环涛又把水袋递给了妇人,妇人感激地看了他一眼,接过水袋喝了几大口,又吃了马环涛递来的一张大饼,片刻之后,整个人精神明显恢复了不少。
“这位大姐,这里叫什么地方,为何如此干旱?”马环涛关切地问道。
那妇人看了看马环涛,叹了口气道:“一看这位大哥就是外乡人,不知道这里的情况。这里是建安国的天凌郡,三年前,建安国到处都是河流湖泊,一片繁荣景象。可听其他人说,来了一个叫什么旱魃的妖怪,自从它出现后,不仅河流湖泊干枯,就连大江大河也都变成了小溪流。这三年来,几乎没下过什么大雨,我们吃水,都要跑到五十多里外的秦江去挑。这几年下来,庄稼几乎颗粒无收,饿死渴死了不少人,很多人都背井离乡,前往别处求生了,像我们这些拖家带口的,只能在这里勉强维持生计,苟延残喘。”
说到这里,这名妇人眼眶泛红,眼泪汪汪,悲伤之情溢于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