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勿离!\"
林云方欲转身离去,忽感背后一双温润如玉的手臂轻轻环抱住了他。
\"莫离,我心甚苦,需汝援手,助我一臂之力!\"
此刻,林云身中灵药之效,理智已被药力淹没,如何还能自持?
干柴逢猛火,瞬间炽热难当。
(此间细节,留待想象,约莫数百言可述。)
一个半时辰之后,两人激战终歇,沉沉入睡,浑然忘我。
于林云而言,这首次体验红尘情事,确是妙不可言,难以言喻。
三时辰后。
\"呜呼!\"
随着一声惊呼,林云猛然自梦中惊醒。
他猛地自榻上坐起,那惊呼自苏烟口中传来。
此刻,苏烟以锦被遮体,目光如炬,满含怒意地瞪视着林云。
\"尔这登徒子!汝...汝对我施何邪术!\"苏烟委屈至极,声声控诉。
\"苏烟,先前之事,汝亦欢愉其中,声声呼唤,岂能言忘便忘?\"林云一脸苦笑,心中无奈。
虽药力影响心智,但彼时情景,记忆犹新。
\"无耻!无耻!无耻!\"苏烟粉拳紧握,连连捶打在林云肩头。
\"我何以成无耻之徒?分明是汝先挽留于我,不放我离去。\"林云辩解道,语气中尽是无奈。
稍作停顿,林云又言:
“再者,我们所饮之酒,显然被人施以迷魂之术,而施术之人,非你父亲莫属,你怨我无济于事,吾亦为受害者矣!”
“我不闻!尔乃无良之辈!无良!无良!无良!”苏烟言至末了,泪如泉涌。
林云掀被一瞥,褥上斑驳赤痕,足证苏烟亦为初涉红尘。
“苏烟,无论缘由何起,既已至此境地,吾唯有誓,定当不负于你!”林云忽露凝重之色。
林云心知,彼二人皆在药力操控之下,方有此番纠葛。
然,事已成真,林云自当承担,对苏烟负责无疑。
言罢,林云欲上前拥苏烟入怀。
“去矣!谁需你来负责!你何以为之!”
苏烟猛然推开林云,不容其近身。
“汝……不愿吾负责?”林云诧异望向苏烟。
“痴言!吾岂屑汝之责任!”苏烟眼含泪光,声高而令人生怜。
“更衣!离去!”苏烟指门,语气坚决如令。
“罢了。”
林云身形一动,迅速披上仙袍,而苏烟则紧闭双眸,不愿视之。
“吾已束装,可开目矣。”林云语带苦涩。
念及方才还与自己共赴那超凡之境,此刻竟拒他于视线之外,林云心下不免感慨。
“去!”苏烟眸光一闪,指尖直指门外,语气不容置疑。
“苏烟,汝真不愿我担此责?吾心实难安,必欲有所担当。”林云神色凝重,诚挚之意溢于言表。
昔日,林云对苏烟虽无深情厚谊,然两人既已将那修真者最为珍贵之初次相托,林云岂是那背信弃义之辈。
“尔担不起!去!去!去!”苏烟似被激怒,声嘶力竭。
林云欲担责,奈何佳人拒之千里,又能如何?
回望一眼,满室凄清,唯有苏烟抽泣之声回荡……
林云步下楼梯,只见苏总端坐于软榻之上。
“林少,已下楼乎?小女何在?”苏总见林云,连忙堆笑起身,迎上前去。
“尚在楼上。”林云淡淡应之。
转瞬,林云目光如炬,盯向苏总,冷声道:“苏总,真乃好算计!此乃汝之骨血,竟忍心设局,真乃无所不用其极。”
苏总嘿嘿一笑,不以为意。
于苏总而言,若非西南首富柳志忠之外孙,区区世家子嗣,不足挂齿。但此人身份特殊,值得一搏。
苏总急切续言:“林少,小女纯良,此番确系初体验,望君务必担起责任!”
“苏总,吾本欲担此责,奈何令嫒拒吾于千里之外。”“唔?”苏宗主微怔。
林云沉思片晌,而后言道:
“苏宗主,虽与苏烟结下因果,此乃落入尔之算计,然林某非薄情寡义之辈,望宗主劝解令嫒,若其心甘情愿,林某自当承担一切。”
“善哉善哉!吾必力劝之!”苏宗主连声应诺。
见林云允诺担当,苏宗主心下一宽,此事若得林云首肯,自是迎刃而解。
“林某先行一步。”
语毕,林云便朝别墅门外行去。
“林少侠,且容老夫相送。”苏宗主连忙尾随林云,将其送出府邸。
……
约莫十息之后,林云离去。
苏烟自楼上缓缓步下,眸中含泪,显是心中苦楚难掩。
“爱女,已下楼矣。”苏宗主连忙堆笑上前。
苏烟抬首,以怨怼之色凝视苏宗主。
“苏正茂,尔这奸猾之徒!竟对亲女行此等手段,尔……尔实乃无情兽类!”
怒火中烧,苏烟一拳击于苏宗主身。
“爱女啊,此皆为汝之福泽,林云实为上佳人选,嫁之定无差池!何不允其担起责任,毕竟事已至此,木已成舟。”苏宗主劝道。
“吾不愿闻!不愿再见汝面!”
苏烟跺脚,旋即转身奔回楼上。
“唉……,罢了,许她时日冷静便好。”苏宗主低语。
在苏宗主观之,待其女稍作冷静,或能回心转意。
……另一方天地。
林云踏入府邸之时,已是亥时过半,月挂中天。
他卧于云床之上,然而脑海中却不断回荡着与苏烟那场激斗的场景,以及最终苏烟泪眼婆娑,令自己离去的那一幕,如梦似幻,萦绕不散。
念及此,林云心绪难平,翻来覆去,胸中似有千斤重石,难以释怀。
苏烟虽言辞坚决,不愿让自己背负任何责任,但林云心怀道义,自感难辞其咎。
不论如何,林云心意已决,明日必将再度寻访苏烟,以解心中之结。
是夜,林云便在这一腔沉重思绪中,恍惚入眠,直至晨光破晓。
次日,辰时末刻,课毕之时。
苏烟所在之雅室门外。
林云静立于门外,衣袂随风轻扬。
室内学子,三两成群,鱼贯而出。
“咦,那不是那位驾驭兰博基尼灵车的豪族修士吗?”
“他现身此地,所为何来?莫非是为寻找我班之花——苏烟而来?”
“确有此可能!可惜的是,苏烟今日并未现身讲堂,未曾踏足此地!”
………
自雅室内步出的同窗,多有识得林云者,皆以低语,纷纷议论开来。
当林云耳闻苏烟未至修炼堂时,眉峰微蹙。
“这位道友。”
林云步履轻移,阻住一名同门。
“可……可有何事?”被林云所阻的豪门子弟,神色略显忐忑,皆因他知晓林云乃驾驭兰博基基尼神牛之主。
“劳烦一问,苏烟今日未曾赴修炼堂乎?”林云语气温和,无半点高人之态。
“确然,闻其请辞修炼一周。”该同门答道。
“一周之久?”林云心绪更添忧虑。
此时此刻,林云心间涌起一丝不祥预感,难道昨日之事,令苏烟心绪波动,以至于无法继续修炼?
她心性可有恙?
莫非会行什么冲动之举?
思及此,林云忧虑更甚。
无论何由,苏烟已将其首次修炼之秘授予于他,若因此令苏烟有何不测,他情何以堪?
林云急拨苏烟通讯符,数次未得回应,遂转向苏宗主求询。
苏宗主言,苏烟当前安好,唯情绪稍有不稳,是以代请修养一周,嘱林云勿忧。
林云欲往探视,苏宗主却言待苏烟情绪稍定一二日后再行不迟。
林云沉吟片刻,唯有从命。
方搁下通讯,兰博基基尼仙驾阁复又传来讯息,言其座驾损伤颇重,且需海外空运配件,耗时颇长,费用亦巨。
约需数月,方能修复如初。
林云即刻应允,令先修缮旧车,另购新车一辆,吩咐掌柜速办手续,送车至前,随即转账于掌柜,一切行云流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