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二女微张的唇瓣,朱厚灿心中暗暗一笑,竟觉得这两人正好符合他的“尺寸”。
此时,他不再犹豫,剑指轻轻一挥。
身后数百柄铁剑如暴雨般席卷而出,直取二女!
剑势磅礴,凌厉无比,犹如风暴般向二女席卷而去。
怜星见状,连忙将邀月护在身后,凝聚全身内力,形成一道无形屏障,试图阻挡来势汹汹的剑雨。
一柄柄铁剑接连刺在屏障上,剑断屏裂,声势骇人。
但剑势如海,怜星的屏障勉力支撑,却逐渐难以为继。
邀月见怜星拼尽全力护住自己,亦不甘示弱,催动全身功力,与妹妹合力抵挡朱厚灿的攻势!
这一招,正是万剑归宗!
万剑归宗,乃剑术的最高境界,一出招,万剑臣服,剑势如潮,气劲如虹。
朱厚灿这一招仅用了一成功力,便让邀月怜星无力招架。
邀月咬牙运转内力,施展出移花接玉,想要将剑劲反弹回去。
数百铁剑和无数剑气调转方向,反攻向朱厚灿。
然而,这磅礴的攻势击中朱厚灿时,依然无法突破那层金光护体!
邀月内力枯竭,嘴角溢出一丝鲜血,面色苍白。
朱厚灿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笑意,缓缓开口道:“二位宫主,还要继续吗?”
邀月满眼怒火,显然恨不得将朱厚灿生吞活剥。
然而眼前之人强大得令人绝望,根本无从下手。
朱厚灿轻笑一声,补充道:“提醒一下,刚才我只用了不到一成的功力。”
二女闻言,不禁再次震惊,眼中露出恐惧之色。
刚才那等恐怖的剑势,竟只是对方一成功力……
这人到底强到何等地步……
“大……大宗师?”
“不……就算是大宗师,也无法达到这等境界,莫非他已是天人合一之境的强者!”邀月惊疑不定。
她虽仅为宗师境,但也曾与大宗师交过手,心中有数。
当年那位大宗师虽强,却绝无法如此轻易压制她。
然而眼前之人竟能将她与怜星玩弄于股掌之间,这让她不得不怀疑对方的境界远超她的认知。
事实上,朱厚灿的境界确实只是大宗师,但他身具龙元之力和《无求易诀》的辅助,即便对上天人合一的高手也未必会败!
此刻,他不过展示了冰山一角,却已足以碾压移花宫两位宫主。
“龙骑军!听我号令,踏平移花宫!”
朱厚灿冷声下令,一万大雪龙骑齐齐向移花宫冲去。
移花宫的围墙与大门在铁骑冲击下瞬间瓦解,顷刻间化为废墟!
整个移花宫,除了邀月和怜星外,已无一人生还。
此事如长风拂遍大地,很快传遍了大明各地,引起江湖震动!
……
七侠镇,同福客栈。
“客官,打尖还是住店?”
小二殷勤上前招呼,脸上满是笑意。
然而当他瞥见那男子身后的一对绝色女子时,笑容顿时僵在脸上,变得有些惊慌。
他虽人微言轻,却认得那两位女子,正是移花宫的邀月与怜星!
移花宫被屠之事刚刚发生不过两时辰,消息尚未传至七侠镇。
朱厚灿心中估算,消息传开不过是时间问题。
“一间上房。”朱厚灿淡然说道,随手扔出一锭银子。
白展堂接过银子,脸上露出一丝勉强的笑容:“好嘞,客官里面请!”
此时,白展堂只希望这三位只是路过,不会惹出什么麻烦……
不过他心中暗自好奇,为何移花宫两位宫主竟跟随在这男子身后,而且还要同住一室?
进了客房,邀月再也按捺不住,急切地问道:“你究竟是谁?”
朱厚灿淡然一笑,不再掩饰,转身摘下面具,淡淡开口:“我就是你口中的废物皇子——朱厚灿。”
邀月和怜星对视一眼,脸上满是惊讶和难以置信。
传闻中的九皇子朱厚灿,懒散无能,才智平庸,外貌更是平凡无奇,根本不堪一提。
然而如今站在她们面前的朱厚灿,不仅相貌俊逸出众,气质更是非凡,让二女一时惊艳不已。
这样的容貌,何止不凡,甚至堪比那些江湖名动一时的美男子,如玉郎江枫一般风采绝伦。
当她们意识到朱厚灿的真实身份,更是心中震动不已,难以相信这人就是传闻中那个窝囊废皇子。
“你……你真的是北疆王朱厚灿?这……这不可能!”邀月不愿相信。
朱厚灿微微一笑,不以为意地道:“为何不可能?”
邀月皱眉道:“传言九皇子资质低劣、懦弱无能,可你分明与之不符!”
朱厚灿淡淡道:“你也说了,那只是‘传言’,外界的流言蜚语未必就是事实。”
此时,怜星忍不住发问:“王爷,您既有如此实力,为何多年隐忍不发,从不展露锋芒呢?”
朱厚灿眼中闪过一丝冷意,缓缓道:“因为本王生在帝王之家。若没有绝对的实力,在这种环境中锋芒毕露,结果只会是早夭。”
二女虽为江湖中人,但对于皇族之中的斗争亦略有耳闻,自然明白其中的残酷与复杂。
帝王之家,确实不是一般人可以想象的简单之地。
朱厚灿坐下,敲了敲桌子,意示二人上前服侍,但邀月和怜星依然站在原地,神色倔强。
“从今往后,你二人便是本王的侍女,若不想受罚,就尽心做好侍女该做的事。”朱厚灿语气中满是威胁之意。
怜星眼中闪过一丝犹豫,望向姐姐邀月。
然而高傲的邀月冷哼一声,不屑道:“士可杀不可辱!要我姐妹二人屈服,做你的侍女,不可能!”
朱厚灿淡淡一笑,不怒反笑:“‘士可杀不可辱’?本王并不认同。对本王来说,士既可杀亦可辱。”
他目光冷然,缓缓道:“本王的手段你们已见识过,若乖乖听话,自然相安无事,甚至还有好处。但若是不知趣,那就别怪本王心狠手辣了!”
说罢,朱厚灿起身走到邀月面前,伸手去抓她的下巴。
邀月本能地后退,试图闪避,但朱厚灿轻轻一用力便将她锁住,微笑着轻蔑道:“邀月宫主如此骄傲,若本王废了你的武功,扒去你的衣衫,将你示众大街,不知你会不会比死更痛苦?”
“你……”邀月气得脸色涨红,怒目而视,想破口大骂,但怜星急忙拦住:“姐姐!”
怜星低声劝道:“姐姐,是我们技不如人,既然已落入王爷手中,何必再自讨羞辱,不如顺从吧。”
二女对生死本不畏惧,但若朱厚灿真如所言,那种羞辱远比死亡更让人难以忍受。
她们不敢怀疑朱厚灿会如此狠毒,毕竟昨夜的血腥已充分证明了他手段的冷酷无情。
昨晚,朱厚灿一句令下,便让北疆铁骑踏平了移花宫,数百名移花宫女弟子无一幸存。
移花宫弟子皆是娇美的女子,但这位北疆王却毫不怜惜,杀伐果断,毫无慈悲之意。
朱厚灿松开邀月,重新坐回椅子上,邀月与怜星对视一眼,最终无奈妥协。
邀月缓缓上前,放低姿态,为朱厚灿倒上一杯热茶。
朱厚灿抿了一口茶,淡笑道:“安心,做本王的侍女是你们的荣幸,日后本王自会好好待你们。”
二女低声道:“谢王爷。”
邀月随即问道:“王爷,接下来我们要去哪里?”
朱厚灿思索片刻,道:“目前未定。你们去探探江湖中的消息,若有大事发生,本王不妨也去凑凑热闹。”
“是!”邀月答应一声,随即与怜星对视一眼,行礼后离开客栈,开始打探消息。
朱厚灿则望向窗外,低声喃喃道:“母妃,您之仇,孩儿始终记在心头。终有一日,孩儿会领兵入皇城,为您讨回公道。”
他的脑海中浮现出母妃吊死在寝宫的那一幕,至今令他刻骨铭心。
赐死他母妃的,正是如今的太后。
朱厚灿虽为穿越者,但既然占了这具身体,自然要为这身份做些什么,也该为这身体的原主报这深仇大恨。
当然,夺权不仅仅是为报杀母之仇,朱厚灿心中亦有自己的仇怨与志向。
母妃被赐死,这位皇子在宫中的日子自然好不到哪里去……
移花宫被灭之事不胫而走,很快传到了七侠镇。
“听说了吗?昨夜移花宫被铁骑围攻,整个移花宫一夜之间成了废墟!”
“铁骑围攻?这是朝廷的手段?知道是哪儿的兵马吗?”
“移花宫靠近北疆城,北疆有十万铁骑,八成是北疆王下的手。”
“北疆王?他不是个窝囊废吗?他能指挥北疆的铁骑?”
“传闻北疆王不过是个摆设,兵权在将军手中,不归北疆王管啊!”
“嘿嘿,你们有所不知吧?我倒是觉得,此事多半与北疆王有关!”
“为何这么说?”
“听说前些日子,邀月宫主出现在北疆城,出言不逊,大骂北疆王,这一怒调兵灭宫,正合情理。再说,那于将军可是北疆王的亲戚呢!”
……
移花宫被灭的消息在江湖上掀起轩然大波,七侠镇的百姓议论纷纷。
朝廷虽少涉江湖事务,但当江湖势力过于张扬时,官府也绝不手软。
历来官府清剿江湖势力的例子不少,而这一次,移花宫的毁灭被认为是北疆王的怒火所致。
然而江湖人心各异,关于此事的真相,众说纷纭。
……
护龙山庄。
“禀报义父,北方传来消息,昨夜名震江湖的移花宫被铁骑围剿,五百余弟子无一生还!”段天涯单膝跪地,向铁胆神侯朱无视禀报。
朱无视眉头微皱,沉声道:“何人所为?”
段天涯答道:“目前尚不明确,但孩儿猜测,此事极可能与北疆王有关。”
朱无视冷哼一声:“朱厚灿?他竟敢调动铁骑屠灭移花宫?”
身为皇叔,他清楚地知道朱厚灿的性格,向来认为他性格懦弱,毫无胆识,不可能做出如此果断之事。
不过,叔侄多年未见,谁知道几年光阴能让一个人改变多少?
于是他立马派段天涯去调查一二。
段天涯听命,立刻应声:“是!”随即转身匆匆离去。
……
皇宫内,东厂督主曹正淳与西厂督主雨化田联袂步入金銮殿。
两个太监在权力场上互不相容,彼此间暗潮汹涌,谁也看不顺眼对方。
然而今日不同寻常,二人放下成见,齐步进入殿内,不再相互挑衅。
刚入殿中,曹正淳抢先跪地,低声禀报道:“启禀皇上,昨夜江湖门派移花宫遭到数万铁骑围剿,全宫尽毁。”
龙椅上的朱厚照正漫不经心地把玩妃子的三寸金莲,听到此事并不以为意,随口道:“不过是个江湖帮派,覆灭了便覆灭了,何足挂齿?此等小事,还劳烦上奏?”
雨化田见状,连忙接过话头:“皇上,移花宫坐落北疆之地,能在短时间内调动大军的,恐怕只有北疆王一人。”
一听此话,朱厚照神色顿时变得严肃起来。
这位皇帝虽然荒淫无道,沉迷美色,但对皇权极为敏感,尤其对可能威胁皇位的动向更是高度警觉。
“北疆王如此大张旗鼓地剿灭江湖门派,他究竟有何意图?”朱厚照眼神锐利,冷冷发问。
雨化田恭敬地补充道:“皇上,奴婢目前也只是推测,此事是否真与北疆王有关,还需进一步查证。”
朱厚照眉头一皱,不满地斥道:“既然还未查明,何必匆匆禀报?速传旨意,查明此事,务必弄清北疆王是否牵涉其中!”
话音未落,他的眼中闪过一丝阴沉。一直以来,他对那个九弟朱厚灿颇为戒备。
尽管朱厚灿常年在北疆表现得庸碌无为,但朱厚照心知肚明,北疆三十万大军的兵权握在于峰手中,而这位于将军偏偏是朱厚灿的表舅。
若论皇族中最具威胁之人,非北疆王莫属!
多年来,朱厚灿虽安分守己,日常只顾吃喝玩乐,军中事务一概不过问,朱厚照也因此稍稍放下戒心。
然而如今此事传出,朱厚灿的动向立刻引发了他的高度警惕,是否意味他已开始暗中积蓄力量?
雨化田趁机将话题引向曹正淳,冷笑着道:“曹公公,东厂查探情报无所不在,此事可有查清?”
曹正淳笑着摇头:“本督主尚未查明。”
雨化田见状,马上补充道:“皇上,奴婢已派人查明,昨夜的铁骑并非出自北疆。据附近百姓描述,那些铁骑的盔甲和战马装备,皆与北疆铁骑有所不同。奴婢依照描述查阅了一番,并未发现与其匹配的军队。”
朱厚照闻言,眉头越皱越深:“这么说,这支铁骑并非我大明所辖军队?”
……
西厂虽然设立仅两年,但其情报网已遍布整个大明国境,权势日益膨胀,甚至压过东厂与护龙山庄一头。
此次移花宫之灭,西厂率先介入调查,发现这支铁骑并非北疆所调。
也就是说,明朝境内竟然凭空出现了一支来历不明的万余骑兵,实在令人不安。
事态严重,朱厚照当日便下旨,命西厂、东厂、护龙山庄三方联手调查,务必查明这支神秘铁骑的来历。
……
七侠镇,同福客栈。
朱厚灿虽然一直待在客房中,楼下众人的议论却一字不落地传入耳中。
移花宫事件已迅速传开,众多势力的目光皆已集中在他的大雪龙骑身上。
早在剿灭移花宫之后,朱厚灿便命令大雪龙骑自行隐匿起来,待命而不现身。
万余骑兵队伍要完全隐藏起来并非易事,但大明境内深山幽谷众多,分散藏匿,问题不大。
事实上,朱厚灿这次大张旗鼓地覆灭移花宫,正是为吸引各方目光,达到混淆视听的效果。
他深知大明境内突然冒出一支神秘铁骑,朱厚照必然无法置之不理。
有了这支大雪龙骑吸引火力,朱厚灿便能趁机在暗中进行一系列布置,为将来布局。
“启禀王爷,奴婢探得消息,近日江湖上群魔乱舞,少林寺被各路邪派围攻。少林方丈方证已向五岳剑派求援,五岳剑派弟子正赶往少林相助。”
邀月与怜星回到客栈,将打探来的消息告知朱厚灿。
听闻此事,朱厚灿眼中露出几分兴趣。
“五岳剑派虽不算顶尖门派,但终究算是一股势力,至于日月神教,倒也是不容小觑的江湖大派。”
稍一沉吟,他站起身来:“好,既如此,我们便去少林寺走一遭。”
……
离开北疆的朱厚灿,表面上是游历江湖,实则暗中收揽势力。
江湖武林中人各有所长,若能收服,为将来称霸大明打下坚实基础。
这些江湖人士武艺高强,散布于各地,极具利用价值。
若能令江湖为己所用,待到造反之时,这些人必能助他一臂之力。
若不能为己所用,倒不妨一一铲除,以免将来成事之时生出后患。
此次游历江湖,朱厚灿暗藏锋芒,既为扩大实力,亦为扫除障碍。
此时,江湖各路人马正朝少林寺齐聚而去。
客栈里,白展堂看着朱厚灿一行人离去,心中暗暗松了口气。
……
少林寺内,各大门派汇聚一堂,却见少林古刹安然无恙。
见此情景,众人不禁对令狐冲的侠义风骨暗暗敬佩。
暗中观察的邀月低声道:“令狐公子果真是品德高尚之人,华山派竟将此等弟子逐出师门,实在不识人心。”
朱厚灿闻言淡淡一笑:“华山掌门岳不群,自诩君子剑,实则伪君子耳。”
怜星低声问道:“公子,如今局势已明朗,我们还有必要留在此地吗?”
朱厚灿微微一笑,神色悠然道:“不必急,先看看再说。”
片刻后,数人抵达少林大殿前。
大殿之中并非空无一人,竟有数位外来之客,正是任我行、任盈盈以及向问天。
方证上前,望向任盈盈,疑惑道:“女施主既已离寺,为何又返回少林?”
他转身看向任盈盈身旁的二人,淡然道:“这两位想必便是日月神教的高手了,恕老衲眼生,未曾识得。”
其中一人朗声道:“这位是本教教主任我行,在下向问天。”
听闻二人身份,少林僧人纷纷持棍戒备,面露敌意。
任我行却仰天大笑,眼中带着几分自得之意:“真没想到,我任某人隐退江湖多年,依然让各位如此紧张,老夫真是倍感欣慰啊。”
方证微微一笑,双手合十道:“原来是任教主与向左使,久仰大名。不知二位此番驾临少林,有何见教?”
“老夫隐退多年,这些江湖新秀还真是陌生得很。”任我行扫了一圈,视线落在几位掌门身上,略带好奇地问道,“方丈,身旁这些都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