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事……”岳不群脸色苍白,强撑道。
他嘴上说没事,但神情已说明一切。
“江湖人称的君子剑岳掌门,名气倒是响亮,可惜德行难配。”
“不论是品性还是武功,在本王眼中,皆属平庸。”
朱厚灿毫不留情地讥讽。
“诸位,先前本王手下留情,各位的实力心中当有数。如今本王要你们做个选择,愿意归顺者站到本王身后,保证少不了你们的好处。不愿者,今日本王一个都不留!”
朱厚灿的威压之下,众人脸色难看。
“师兄,我们怎么办?”
“师父已死,青城派无依,不如……”
青城派弟子低声商量,显然已心生退意。
他们心知此人武功通天,反抗只会送死。
虽然他们人多势众,但眼前之人尚有一万铁骑在后!
“青城派余冠岩,愿投效王爷!”
青城派众人纷纷上前,鞠躬行礼。
朱厚灿微微颔首,青城派便站到了他身后。
见青城派已投,其他贪生怕死之人也蠢蠢欲动。
“王爷……到底是哪位王爷?”树上的陆小凤目不转睛地盯着朱厚灿,猜测他的身份。
显然,下方的铁骑便是此人的军队,但那并非大明铁骑。
因此,朱厚灿的真实身份愈发引人疑惑。
事实上,朱厚灿早已察觉陆小凤和西门吹雪的到来。
“二位,既然来了,何不现身?本王的铁骑已将松山包围,再不现身,怕是下不去。”
这句话分明就是对陆小凤和西门吹雪二人所说。
紧接着,朱厚灿又笑道:“牌匾后那位少侠,你也别躲了,可以现身了。”
果然,躲在树上的陆小凤和西门吹雪,还有藏身牌匾后的令狐冲,三人皆不由得心头一震。
既然行踪已然败露,自然也没必要继续隐匿,三人随即一同现身!
随着三人的到来,少林寺的气氛变得愈发热闹。
“各位前辈,令狐冲冒昧擅闯佛门重地,罪无可赦。”令狐冲恭敬地向方证大师行礼。
方证大师只是淡淡点头,并未多言。
随着令狐冲现身,场中顿时增添了几分尴尬。
朱厚灿扫视三人,笑道:“方才本王的提议,三位都听得清楚了,准备如何抉择?”
陆小凤走上前来,笑道:“兄台,不知你是哪位王爷?若想让我们归顺,起码也该让我们知道你背后的势力吧?”
“等你们归顺了,本王自会告知。”朱厚灿淡然回道。
“如此藏头露尾,实在难以令人信服。”陆小凤依旧笑着,眼神却逐渐变得凌厉。
空气骤然紧张,四周仿佛弥漫着火药味。
就在此时,西门吹雪站了出来,将手中乌鞘长剑横在胸前,冷冷道:“击败我,我便归顺于你;若我胜了,我要带一人离开。”
作为剑神,西门吹雪一向视剑为生命之重,但自从遇见峨眉孙秀青后,他的心中似乎多了别样的牵挂。
他看得出朱厚灿剑道修为不俗,心中不免生出一试的念头。
朱厚灿看向西门吹雪,见他目光中透出一股炽热,那是一种对剑道的极致追求。
“剑神西门吹雪名动江湖,本王早已心向往之,今有此良机,自然不容错过。”
他朝邀月示意,邀月会意,将一柄古剑递到朱厚灿手中。
此剑正是朱厚灿从系统中获得的天问剑(仿),虽为仿品,然而其威力几乎等同真品,由系统完美复刻。
真正的天问剑乃是帝王之剑,传闻现存于大秦祖龙之手。
西门吹雪抽出乌鞘长剑:“此剑锋长三尺七寸,重七斤十三两。”
朱厚灿手中天问剑亦已出鞘,直指西门吹雪:“天问剑,乃祖龙剑之仿制品,剑锋三尺六寸,重七斤八两。”
“好剑。”西门吹雪眼中透出一丝赞叹,炙热的神情愈发浓烈。
二人四目相对,彼此凝视,剑气在无形中弥漫四周。
尽管二人尚未交锋,众人已然本能地退后,感受到二人之间那无形的压迫感。
“姐姐,你看公子能否战胜西门吹雪?”怜星轻声问道。
邀月淡淡说道:“西门吹雪虽是剑道宗师,与燕南天齐名,但他毕竟只有宗师之境,修为远不及公子。”
数日相处下来,邀月二人已然摸清朱厚灿的修为深浅。
朱厚灿虽非天人之境,但其大宗师的实力却远胜一般宗师。
如此强大的宗师级存在,岂是寻常宗师所能抗衡?
大明江湖中,六大宗师高手赫赫有名:移花宫邀月、神剑燕南天、剑神西门吹雪、白云城主叶孤城、雪山派白自在、日月神教东方不败。
然而,这只是明面上的高手,暗中是否还藏有更强之人,便无人知晓了。
“爹,这西门吹雪可是你所知之人?”任盈盈忍不住问道。
任我行摇头:“他们可是近来崛起的后起之秀?”
任盈盈点头:“西门吹雪与东方不败齐名,并列六大宗师之一。”
任我行轻轻叹道:“看来这些年江湖确实是天翻地覆。”
话音未落,西门吹雪已然动了!
白衣如雪,化作一道流光,迅速掠向朱厚灿,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可在朱厚灿眼中,这等速度却显得不足为道。
朱厚灿猛地一踏地面,直面迎上,二人瞬间交错而过,剑气擦肩而过,随即分开。
在场众人中,唯有邀月怜星二人看清了刚才的瞬间剑招,其余人尽皆不明所以。
此刻,西门吹雪半跪在地,以剑支撑身子,面露一丝笑意,仿佛他已取得胜利。
朱厚灿一剑斩中了西门吹雪的腹部,伤口虽浅,却有无形剑劲随之而入,破坏着西门吹雪体内的经脉。
西门吹雪立刻运功化解剑劲,虽未丧命,却也无法轻易承受。
而西门吹雪的一剑,却直指朱厚灿的咽喉,威胁性极大!
朱厚灿脖颈上已有血线渗出,鲜血缓缓流下,众人见此,脸上皆露出喜色,认定朱厚灿必死无疑!
“哈哈!不愧是剑神西门吹雪,一剑便取此子性命,果真当得起剑神之名!”
“看来剑神西门吹雪,堪称六大宗师之首!”
“这贼人先前还狂妄自大,如今却被剑神一剑诛杀,真是自取其辱。”
左冷禅、岳不群等人皆喜上眉梢,仿佛朱厚灿死在他们手中一般。
邀月怜星二女神色大变,她们万万未料到,朱厚灿竟会败在西门吹雪剑下,心中不禁震惊不已。
然而二人心知,方才的交锋中,朱厚灿实则有所保留。
以朱厚灿的实力,若施展金光护体,西门吹雪根本无从破其防御。
尽管西门吹雪剑术无双,但朱厚灿的金光咒绝非他能撼动!
然而朱厚灿竟主动散去护体金光,令自己受伤,这一切似乎另有深意。
邀月认定,朱厚灿若全力应对,西门吹雪根本难以近身!
“愚蠢!”邀月怒视朱厚灿,忍不住低声骂道。
作为侍女,邀月早已为朱厚灿的实力所折服。
尽管朱厚灿覆灭了整个移花宫,但对于冷酷无情的邀月而言,移花宫弟子的生死早已置之度外。
她心悦朱厚灿的强大,甘愿臣服,只因在他身边,自己或许能在武道上更进一步。
却未曾料到,朱厚灿竟然如此不堪,竟在西门吹雪手中折戟……
“邀月,你在骂谁呢?”
朱厚灿笑眯眯地问道,目光直视邀月。
听到朱厚灿开口,众人脸上的笑容霎时僵住,表情变得极为复杂,一个个愣住不知所措。
西门吹雪也吃力地转过头,盯着朱厚灿,震惊地发现,朱厚灿的脖颈上赫然有一道深深的剑痕!
他的那一剑几乎斩断了朱厚灿的脊椎骨,可是他居然还能说话!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有人注意到朱厚灿的伤口已停止流血,甚至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着。
“这……这……难道他是妖怪!”
“妖人!这人根本不是人!”
……
眼前的景象令在场众人脸色惨白,纷纷后退,惊恐万分。
片刻后,朱厚灿脖子上的伤口已然完全消失,仿佛从未受伤。
西门吹雪愣愣地望着他,低声道:“这……这怎么可能?”
朱厚灿淡然一笑:“这只是本王的绝学之一,名为回神之相,拥有常人几十倍的自愈能力。在你们看来必死的伤,在本王眼中,不过是小事片刻便能痊愈。”
此话一出,场中顿时鸦雀无声,所有人都被震撼得目瞪口呆。
任我行喃喃道:“奇人!实在是奇人!”
“回神之相……竟然有如此神奇的武学,简直不可思议!”向问天忍不住赞叹。
“这……这人还能算是人吗?”任盈盈怔住了,眼前发生的一切完全颠覆了她的认知。
实际上,不止是她,这份神奇的自愈能力已超出在场所有人的理解范围,邀月和怜星也惊愕不已。尽管她们见多识广,却从未见过如此逆天的神功。
而事实上,这种回神之相并非是武学修炼得来的,而是龙元的特殊效力。若有人服下龙元,即便断浪那样被聂风碎尸,也能恢复如初。
朱厚灿服下的龙元完整无缺,这份恢复力远超常人。然而这并不等于真正的不死之身,因为龙元的力量会逐渐消耗,一旦耗尽,再遇致命伤便无法恢复。
朱厚灿方才的伤势对龙元的消耗极小,若想让他真正死去,恐怕得连斩他五六十次方才可能。
“西门兄,你输了。”朱厚灿平静地说道。
西门吹雪呆呆地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不甘。这一战若论剑道,他已用剑杀死了朱厚灿一次,却因对方的怪异能力而失败,因此心中无法接受。
朱厚灿瞥了他一眼,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开口道:“西门兄,是否在剑道上觉得本王技不如你?”
“我的一剑重创了你,若不是你那奇怪的能力,你已死在我剑下。”西门吹雪直言不讳,表露心中所想。
朱厚灿淡淡一笑,并未与之争论:“可现在,本王无恙地站在这里,而你已无力再战,所以希望你能遵守承诺。”
话音一落,朱厚灿便不再理会他,转而面对各大门派冷然说道:“与尔等玩闹许久,本王也倦了。你们之中无一人值得本王认真出手。还是那句话,愿意归顺的,可活命。”
话毕,朱厚灿转身离开,邀月和怜星紧随其后。
目送朱厚灿离去的背影,在场众人尽皆无奈无助,心中暗叹此人力量之恐怖。
青城派之人毫不犹豫地追随朱厚灿,紧随其后下山。
山顶仅余五岳剑派、武当、峨眉、少林八大门派的门人,以及日月神教的几位高手,外加闯入少林的陆小凤与西门吹雪。
陆小凤走向西门吹雪,问道:“西门兄,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西门吹雪冷然道:“愿赌服输。”说罢,他独自跟随朱厚灿而去。
只剩陆小凤一人原地踌躇,江湖上忽然出现这样一位压制六大宗师的人物,还率领一万铁骑,实在是怪异至极。
陆小凤自知武功不及西门吹雪,且未达宗师之境,当前并无力与朱厚灿抗衡。
若想探清此事真相,他绝不能在此丧命。于是咬了咬牙,也转身追随西门吹雪离去。
“爹,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任盈盈向任我行请教。
任我行沉思片刻,答道:“跟上去。”
昔日的日月教主被囚西湖十二年,大仇未报,自然不甘心在此丧命。尽管不知朱厚灿的背景与目的,但可以看出他年纪轻轻却功力深厚,若追随他,说不定自己的武功还能再进一层。
“令狐少侠,你一介华山弃徒,留在此地有何意义?”任我行转头对令狐冲说道,言外之意再明显不过——他已被逐出华山,何必留在此地陪葬?
令狐冲犹豫不决,不知如何抉择。
见状,任盈盈欲上前劝解,却被任我行拉住。
令狐冲眼神复杂地看向盈盈,又看了看冷眼旁观的师父,终于心一横,下定了决心。
任我行等人一同离去后,场上顿时一片冷寂。
“方证大师,接下来我们该如何自处?”左冷禅向方证大师求教。
方证大师双手合十,念道:“阿弥陀佛,少林一向不问朝堂之事……”
话虽未尽,态度却已明朗,少林绝不会屈服。
左冷禅扫视其他人的表情,心中冷笑,他们之所以迟疑不决,皆因无法舍弃“名门正派”的虚伪面具。
但他左冷禅不同,自认是真小人,何须顾忌道义?
“诸位,若你们愿等死,便请自便。左某可不愿眼睁睁看着嵩山派被灭!”
放下这番话,左冷禅不再迟疑,转身下山而去。
山脚下,朱厚灿抬头望向山上,淡然下令道:“攻山!”
一发信号弹升空,数万大雪龙骑从四面八方涌入山间,铁骑奔腾,气势磅礴。面对如此军力,江湖门派的高手根本无力抵挡!
……
五霸冈的木屋内,十余人围坐一圈,朱厚灿稳坐主位,邀月与怜星立在他身后。其余席位上,皆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各大门派掌门,以及陆小凤与西门吹雪。
朱厚灿缓缓摘下面具,露出真容。众人见到他的模样,不禁为之一震,特别是任盈盈,眼中浮现出一丝惊讶——眼前这人,竟是个风采卓然的美男子。
“既然各位决定归顺本王,本王也理应坦诚相待。”朱厚灿淡然开口,“本王正是大明九皇子,北疆王朱厚灿!”
此言一出,在座众人无不震惊。他们虽为江湖中人,但对朝堂中的皇子素有耳闻,未料这位传闻风评不佳的九皇子竟是身怀绝技,带领大军征战江湖,这样的反差,实在让人难以置信。
陆小凤忍不住问道:“不知九皇子此行意图为何?”
朱厚灿淡然一笑:“除了谋取天下,还能是什么?”
陆小凤追问道:“九皇子可知谋反是大逆不道之举?”
“昏君无道,本王替天行道,为百姓谋福祉,即便背负不道之名,也在所不惜。”朱厚灿言辞坚定,神情冷峻。
“那么九皇子敢担保,若成事之后,能真正为天下苍生谋福?”陆小凤不依不饶。
朱厚灿淡笑道:“本王虽不敢妄称完美,但至少会比朱厚照做得更好。”
他缓缓起身,双手负后,言辞铿锵:“如今七国并立,战火连绵,百姓困苦不堪。只要天下一统,百姓方能安居乐业!而如今的皇上朱厚照,整日沉溺于享乐,置天下不顾,大明在他手中,注定无望,甚至可能被其他六国吞并!”
“本王之志在于一统天下,结束乱世。追随本王,才是明智之举!诸位若愿助本王开创伟业,日后无论想归隐江湖,抑或仕途发展,本王皆不干涉,并会鼎力支持。”
朱厚灿的语气虽平静,却极具说服力,话语落下,众人纷纷低头沉思。
作为江湖中人,他们虽不涉朝堂,但心中亦存侠义。侠者心怀天下,朱厚照的昏庸让民众受苦已久,若能为民着想,也许追随九皇子确实是条出路。
任我行忽然大笑数声,朗声道:“我任我行一生自负,自认英雄,却也只不过是井底之蛙,目光局限在日月神教的一亩三分地。如今见到王爷,才知什么是真英雄,什么是真豪杰!真豪杰,自当征战天下!”
任我行走到朱厚灿面前,半跪行礼:“任我行愿追随王爷,共成霸业!”
左冷禅随即也站出表态,半跪道:“左冷禅愿效忠王爷,助王爷夺取天下!”
“为了天下百姓,岳不群也愿追随王爷!”岳不群紧跟其后,表达忠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