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箫辰面目扭曲地说道:“嘿嘿嘿……等你们解决掉其他人之后,能不能把邵家那个贱人留给我来处置?
我一定要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好好享受一下什么叫做真正的痛苦和绝望!”
听到这话,陈如海忍不住浑身一颤,不由自主地往远处挪了挪身子。、
心中暗自思忖着:这箫家的儿子简直就像发了狂一般!
看来他跟邵家那小子之间的仇怨已经不死不休了!
不过,与他无关。
陈如海想到这里问道:“太后娘娘情况到底如何了?”
承恩公闭上眼睛长叹一口气:“娘娘毕竟年事已高,听太医的口气怕是不好。”
陈如海心中早有了一番计较,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面上并未显露出过多的惊讶之色,只是眉宇间微微一皱。
随即舒展开来,缓缓言道:“此事非同小可,须得早日筹谋对策才是!然则,再选皇子以承大统,终究不妥,难免落了与太后娘娘心意不合的结果,实非上策。”
他略一沉吟,目光中闪过一抹试探之意。
口中便不由自主地吐露出一句:“依在下之见,不如将远在封地的淮王殿下请回京中,或可解此燃眉之急。”
言罢,他目光炯炯地望向承恩公,等待着对方的回应。
承恩公闻言,身躯微微一震,显然也是被这个提议触动了心思。
他轻轻地点了点头,神色间露出一丝赞许之意,沉声道:“陈大人所言极是,娘娘她老人家也早已虑及此节。
故而早已暗中颁下了密旨,着人前往封地请淮王殿下进京侍疾。
只是,娘娘此刻病势沉重,亟需静养,诸多事宜还需你我等人代为筹谋,妥善安排。”
说话间,承恩公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望向窗外,只见窗外天色阴沉,乌云压顶,仿佛也预示着即将到来的风雪。
他心中暗自思量,这场皇权更迭的风暴,究竟会如何收场,他们箫家能不能在这场风暴中沉浮起落,一切都还是未知之数。
毕竟太后这几年对朝政的把控不如从前了。
陈如海见状,心中也是暗自叹息,他深知这宫廷之中,风起云涌,步步惊心,稍有不慎便可能万劫不复。
于是,他再次开口,声音低沉而坚定:“承恩公所言极是,我等自当尽心竭力,为娘娘分忧解难。
只是,这淮王回京之后,又如何安排,还需细细斟酌才是。”
承恩公闻言,也是微微颔首,二人相视一笑,心中皆已明了彼此的心意。
承恩公像是突然想起了重要之事一般,面色凝重地沉声说道:“我已安排人手暗中盯着那野小子,刚下人回报。
他们一行人此刻正在满春楼纵情欢庆,正是将其一网打尽的绝佳时机。”
说到此处,他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之色。
接着,承恩公话锋一转,语气森冷地道:“至于云兮楼那边,既然咱们费尽心思也无法得到,倒不如索性将其彻底毁掉!免得日后成为他人手中对付我们的利器。”
说罢,他挥了挥手,示意手下之人立刻去执行命令。
随后,承恩公似乎仍不放心,再次吩咐道:“另外,再多派遣一队精锐人马过去,那邵彰谨可不是个好对付的角色,此人颇为邪性,手段诡异多变,切莫让他有机会逃脱!”
一直站在一旁静静聆听的陈如海,听到承恩公如此郑重其事地部署,不禁诧异地看向他。
并开口问道:“公爷为何对这邵彰谨如此看重?莫非其中另有隐情?”
承恩公迎上陈如海疑惑的目光,微微叹了口气,解释道:“此子年纪轻轻便展现出非凡的智谋和胆略。
若不能将其掌控于股掌之间,日后必成大患。
故而此次行动,务必万无一失,绝不可掉以轻心!”
不知道危险来临的邵彰谨,此时在满春楼里仍觉心中不安。
方才一同庆贺的云毅突然被皇帝传唤离去,让邵彰谨总觉得哪里不对。
看着两位恩师谈笑风生,连刘远钊都在兜里揣着邵彰谨给他的两万两银票嘴都合不拢。
邵彰谨细细将所有事推演半天,叹了一口气,终于知道哪里不对了。
今日她太飘了,她完全忘了赌场的反应了。
今日出血最大的不是箫家,反而是背靠淮王的鸿运赌场。
在京城屹立不倒多年,绝不是这般能吃亏是福的主,他们今天的表现太安静了。
还有那些眼高于顶,今日输的特别惨的权贵们。
他们不敢将输钱的事怪到箫家头上,可一定敢怪到她头上来。
邵彰谨微微支起胳膊,用手掌轻轻托住一侧脸颊,身体略微前倾,安静地坐在那张雕花梨木椅中。
她的目光有些游离,似乎正沉浸于对近期所发生之事的思考之中。
过了片刻,她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心一般,抬起头来对着门外喊道:“来人!去把刘远钊给我叫来。”
不多时,身材魁梧、面容刚毅的刘远钊快步走了进来,恭敬地站定在邵彰谨面前,低头抱拳行礼道:“少帮主,您找属下何事?”
邵彰谨看了一眼刘远钊,缓声道:“你多安排几个人,去把云兮楼里的东西好好收拾一下。
从今往后,每天都要将店里那些重要的物品仔细打包妥当,妥善存放起来。”
听到这话,刘远钊不禁面露迟疑之色,疑惑地开口问道:“少帮主,这是为何呀?
咱们楼里每日里可有十几号兄弟轮流巡逻呢,想来应当不会出什么问题吧。”
邵彰谨轻轻摆了摆手,面色凝重地说道:“不可掉以轻心,今日我们在赌局上赢得如此之多钱财,难保不会有人暗中觊觎。正所谓小心驶得万年船,还是谨慎些为好。”
说罢,她的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眼中闪过一丝忧虑。、
她一阵头疼,从进京到现在快一个月了。
她似乎没消停过,一直在惹事!
哦不,是一直事惹她!
而此刻唯一能与她商量想办法的人却被叫进宫了,难道是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