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彰谨完谢凛之,只是微微摇了摇头,嘴角轻轻上扬,勾勒出一个神秘莫测的弧度,但始终没有吐露半个字出来。
谢凛之无聊地打个哈欠,擦掉眼角挤出的生理性眼泪,百无聊赖地站起来说了一句。
“若是有一天你打算回击,一定要记得叫我去看戏!”
“权当是今日我救你的回报!”
正说着婢女拿过来邵音谨准备好的物料。
邵彰谨轻轻接过婢女手中托盘,其上整齐摆放着细密的针线、散发着淡淡酒香的白酒,以及寒光闪烁的精巧刀具……
小郡王谢凛之站在一旁,眼中闪烁着孩童特有的好奇与兴奋,却也不乏一丝对未知事物的畏惧。
心里按捺不住的好奇提出要求:“我要在你身边学习如何缝人!”
邵彰谨劝阻无果,只得无奈妥协,让婢女将船上厨娘的围裙借过来为自己与他一同系上,又将长发细心包裹,不露出一丝发丝来。
“小郡王,一会儿无论看到什么,都请勿大声惊呼,以免惊扰了旁人。”
邵彰谨低声叮嘱,言语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谢凛之此时看到严肃认真的邵彰谨,也面色一凛,为了能看热闹也勉强答应。
屋内六个侍卫高举着手中烛火,映照在邵彰谨紧张而专注的脸庞上,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与药酒的混合气息,令人心生寒意。
婢女在一旁小心翼翼地递送着邵彰谨所需的物件,她的双手虽稳,但眼神中却难掩惊惧。
偶尔偷瞄一眼躺在木桌上的海老,那张布满沧桑的脸庞此刻已苍白如纸,背部伤口狰狞可怖,却不知这邵小郎君要如何缝人?
邵彰谨先将白酒缓缓倾倒于伤口周围,那清冽的酒液触及肌肤,瞬间带来一阵刺痛,海老即便昏迷,也不由自主地皱紧了眉头。
邵彰谨的手法娴熟而细致,她先是小心翼翼地用刀具剔除烂肉,接着将用火烤炙过的针穿上用白酒擦拭消毒过的线。
“这针为何要烧过才可以用?”
“这线为何要用白酒擦过才可以用?”
“这金创药为何不能敷在伤口上?”
……
一个个问题问出,谢凛之像一个好奇宝宝一样问个不停。
旁边原本不以为然的曹大夫也盯着邵彰谨,这些问题他同样也想知道,伸长着脖子盯着邵彰谨的一举一动。
“现在不回答问题,待做完这些再说。”
小声又嘟囔了一句:“又不是记者,哪来这么多问题。”
不待谢凛之听清楚,见众人都渐渐围合过来,邵彰谨赶紧又说。
“都让开点,挡住我的光了!”
随后,她拿起针线,手法灵活,一针一线,将伤口缓缓缝合,每一针都穿过血肉左右穿行游走。
谢凛之在一旁看得目不转睛,起初的兴奋逐渐被一种难以言喻的敬畏所取代,他紧握着拳头,若有所思地盯着邵彰谨。
而与此同时,在邵彰谨无意间将 21 世纪的另一项惊世骇俗的技术引入古老的大晋朝的时候。
站在满春楼前的云毅却已然陷入疯狂!
他瞪大双眼,满脸惊恐与难以置信,脑海中不断闪回着仅仅数个时辰之前的画面——那时,他们还满心欢喜地聚在一起,共同欢庆胜利的到来。
众人围坐一堂,笑声此起彼伏,欢乐的氛围弥漫在每一个角落。
邵彰谨更是豪爽至极,毫不犹豫地将数万两白花花的银子取出来,慷慨地分给在场的众人分赏。
可是如今呢?
眼前的景象简直就是一场噩梦!
原本用于庆祝的满春楼已被熊熊烈火吞噬殆尽,化作一片焦黑的废墟。
凄厉的呼救声、痛苦的哀嚎声响彻天际,令人毛骨悚然。
曾经在满春楼里欢愉快活的人们此刻生死未卜,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
那些身着黑衣的神秘杀手们,也四处倒着,有些甚至已经被烧成黑炭,可见当时战斗之激烈。
云毅心急如焚,他和青影迅速分头行动,仔细查看着周围的情况。
令他们震惊的是,这些倒在地上的黑衣人并非来自同一股势力,而是由好几个不同势力派出的杀手在此汇聚。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局势变得愈发复杂和凶险起来。
凭借着云毅那超乎常人的智慧和敏锐洞察力,他轻而易举地便猜出究竟是谁对邵彰谨起了杀心!
只见他目光冷冽,表情严肃,对着身边的心腹手下果断下令道:“立刻带上龙卫令牌前往箫家、鸿运赌场以及任家等地仔细搜查一番。
记住,告诉他们京城之中潜入了刺客,圣上已经降下口谕,务必要将这些人的行踪查个水落石出!
务必找到邵小郎君,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如有违抗或者隐瞒不报者,严惩不贷!”
随着这道命令如同惊雷一般炸响,那些肩负着重任的手下们心中猛地一紧,他们深知此次任务关系重大,绝不容许有半分差池。
于是,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和耽搁。
只见青影带人领命而去,一个个如离弦之箭般迅速领命离去,如鬼魅般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而这一夜的西京,原本宁静祥和的气氛瞬间被打破,紧张的氛围弥漫在每一个角落。
与此同时,手持龙卫手令的京府尹大人得到消息后,也是毫不犹豫地调遣了自己的人马前来支援配合。
这一夜,西京城里,街头巷尾到处都是行色匆匆的身影,风起云涌。
急促的马蹄声如同阵阵惊雷,响彻整个夜空,打破了夜晚的寂静与安宁。
与此同时,无数火把被高高举起,熊熊燃烧的火焰将大街小巷照得亮如白昼。
本已熟睡的人人们纷纷起床隔门驻足观望,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
他们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何会有如此大的动静。
然而,仅仅从这些匆忙而紧张的阵势来看,大家也能够猜到必定是出现了惊天动地的大事。
于是乎,各种猜测和传言开始不胫而走,迅速传遍了整座城市。
只有少数人知道太后病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