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素婉收拾稳妥,离开临安侯府到三皇子府的时候,已经快到午时了!
她今儿是一身粉紫色的宫装衣裙,头戴珠钗,高高的挽着,细长的脖颈,下是高耸的丰满。
怀孕这几个月来,梅素婉唯一满意的便是这胸口,唔,看那几个臭丫头还敢不敢笑话她!
水嫩的肌肤,泛着莹光,别说男人,就是女人看了,也多了一丝想法!
拿着请帖进了三皇子府,才发现,今儿来了不少的贵妇!
“安儿,你可算是来了……”
三皇子妃亲自迎了上来,更是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连礼都没让她行,便道,“啧啧啧,这临安侯当真是好命!前儿个太过匆忙都没来得及细看,瞧瞧这水灵的样子……”
梅素婉面带红润,“舅母这话可是让安儿有些无地自容了!”
一声舅母,叫的三皇子妃心花怒放!
“快来,快来,今儿我府上的金牡丹可算是开了,那叫一个漂亮,走走,我带你去看看……”
梅素婉被她拉着左拐右拐便钻进了一个花棚之中。
至于那些什么夫人什么小姐,除了前儿到临安侯的有些印象,其它的都不认识,而三皇子妃也没有给她介绍的意思,倒是合了她的心,也免了去一一应酬了!
“相公相公……”
不想三皇子妃却是急呼起来。
那花棚的一角,一个短衣打扮的中年男子,转头看了过来,“芙儿,什么事这么高兴?”
三皇子额头带着汗,倒是起了身。
三皇子妃上前拉住了他的手,“唔,这便是我跟你说的临安侯的夫人,安儿啊!”
梅素婉便上前一步,福身一礼,“安儿见过三皇子。”
三皇子妃却道,“什么皇子嘛,你要叫舅舅!”
梅素婉便垂了头,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
那三皇子才晃然的张了张嘴,“这这,是四妹那个儿子的媳妇?”
三皇子妃无力的道,“你啊,除了你的花花草草,你看看你心里记得住谁?”
三皇子不好意思的笑着,摇了摇她的手臂,“你看,我这又是泥又是土,你,你带着侯夫人过来,多不好!”
“哼,你就跟你的泥你的土过一辈子去吧!”
三皇子妃扭着身子,拉着梅素婉便走。
“芙儿……”
“别叫我,我生气了!”
梅素婉忍不住的笑了起来。
“你还笑……”三皇子妃,拉着她却是进了一旁的一间小屋子。
这里,正好将花棚中的花色尽揽眼底!
“这是他专为我设计的屋子,在这里,我可以看着他,也可以看着花,他说,他会为我种出这世上最美的娇花,就如我一般。”
可这话说完,三皇子的眼泪便滑了下来。
她知道他爱她,可就是因为这份爱,她才更想为他生个一儿半女,只是,她还能生得出来吗?
“把手给我……”
梅素婉看着她轻轻的说道。
本来,这位三皇子妃萧芙就是她的第二个目的!
如今的心里,便多了一成感情在中间,若是可以,她定会帮她的。
这萧芙是萧将军的掌上明珠。
她娘家对她的宠爱,就如大燕的高伊萱一般,只想让女儿快乐,只想让女儿平安,
就是看中了三皇子对她的爱与宠,才会下嫁大十岁还一无是处的他!
三皇子妃听到梅素婉的话,微愣一下,随后红着脸,伸出了手,“安儿,我我……”
“这是人之长情,没有人会笑话你的……咦?”
梅素婉的眉头忽的揪了一下,脸上带着一抹不可思议看向了她。
萧芙见梅素婉一脸诧异,忙问道,“可是我的身体……”
梅素婉摇头,“不知舅母能否将您那次滑胎的前后经过告诉我一下……”
萧芙叹了口气,“那天早上起来,一切如常,我与三皇子一同进入花棚,摆弄花草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花叶下的小蛇,被它咬了一口,中午的时候就出现了滑胎的迹象,到了晚上……”
说着她的泪便流了下来,“都是我太过大意,以为那小蛇无毒,却,却没想到,耽误了诊治,生生的落了五个月的胎儿……”
梅素婉拍拍她,“我并非让皇子妃您提起伤心事,只是……怎么会有蛇?”
萧芙指了指花棚,“玉清他最喜欢的是这花花草草,这间花棚里种的是极为高贵的花种,而府中还有多个花棚,植物多了,蛇虫自然就会多起来……”
梅素婉点头,倒是这样子。
“咬你的小蛇,你可是常见?”
萧芙点头,“嗯,那种小蛇无毒,却极喜欢花叶下的潮湿,所以,我们摆弄花草时,会常看到,只是,经过那次的事,这府中便再也没有蛇出现过了!”
梅素婉点头,难怪刚刚在花棚外看到许多地方都撒了雄黄粉……
“让我看看你被咬的伤口……”
萧芙便将左腿放到了椅子上,将小腿露了出来。
“说来也很奇怪,被咬的脚踝处,却留下两个血红的小洞,好像随时都能出血,却又从来没有出过血……”
梅素婉看像那两个红点,就像三皇子妃所说,就像两个血洞一样!
伸手摸上去,却又格外的光滑!
只是想到自己刚刚摸出来的东西……
“叫人弄点鸡血过来……”
“鸡血?”
见梅素婉点头,萧芙眼睛转了转,脸色蓦的一白,却是对身边一丫头道,“按夫人说的,快去准备!记着,别让人发现了!”
那丫头点头,退了出去。
萧芙一把握住梅素婉的手,“是不是我的身体里,有什么东西?”
梅素婉点头,“如里不出意外,用鸡血可以引出它……”
“蛊?”
梅素婉挑眉,“皇子妃既然知道,为何这么多年,还留着它在体内?”
萧芙手一抖,桌上的茶具被她碰到了地上,身子如筛糠一样,直摇头,“我我我哪里知道,我,我不过,是猜测……”
如果真的是蛊,这也就说得通,为什么这么多年来,她好好的却就是怀不上孩子了……
可是,她与韩玉清,不争权不夺利,又能碍着谁?
不多久那丫头走了进来,手里提着一个食盒,随后从中拿出大半碗的鸡血。
“新杀的,红公鸡!”
梅素婉摸着那带着热度的碗,便笑了。
将大半碗的鸡血倒在食盒中,便从怀中拿出一个瓷瓶,倒了一些粉末进去,立时一股奇香散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