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裴恒安屈服在贺年的淫威之下,主动承担了洗碗的任务。
听着厨房内噼里啪啦的响声,江可欢嘴角抽了抽。
她严重怀疑裴恒安在故意报复。
夜时彦倒是没有收到半分影响,一只手拿着手机,一只手揉搓着江可欢的手指。
贺年低着头在不知道跟谁聊天,等裴恒安从厨房出来,白色衬衣已经被水打湿,腰腹隐隐可见。
他黑着脸坐在一旁:“夜时彦,你家里就不能雇个保姆?我的初次都献给你家的厨房了。”
江可欢被他的话呛了一下,红着脸不敢看他。
夜时彦抬眸:“你牺牲这么大,要不要我把厨房拆掉送给你?”
贺年停下动作,瞥了裴恒安一眼,随即低下头继续聊天。
裴恒安念在夜时彦有病的份上不跟他计较。
目光落在江可欢身上,开口说道:“制造网络舆论的人已经找到了,你们打算怎么办?”
找到了?
江可欢转头看向他。
裴恒安见她有些讶异,说道:“其实之前就已经锁定,之所以没有动作,是想牵扯出身后的人。”
揉着她手指的动作一顿,江可欢回头:“你早就知道了?”
夜时彦“嗯”了一声:“找到散发言论的人不难,只是身后的指使者要麻烦一点,不过现在已经解决了。”
江可欢咬住唇角:“是谁?”
其实她心中有了怀疑的对象,只是没有证据的事,不能胡乱做判断。
夜时彦说过这件事交给他来处理,自己应该相信他。
“阮子沫!”
果然!
江可欢脸色一沉,真的没有想到上流社会的人,居然会用这么下流的手段去毁掉一个人的名声。
“但是,真正操作的是张田田。”
张田田?
“你的意思是张田田和阮子沫联合害我?”
夜时彦点头。
江可欢没想到张田田会和阮子沫有交集,她们是怎么认识的?
裴恒安抖了抖贴在身上的衬衣,一脸嫌弃。
“这件事你打算怎么处理?”
夜时彦托住下巴,语调轻飘飘:“当然是等着他们主动开口,毕竟做错了事,该有的态度还是要有的。”
虽然他没有说结果,但是以裴恒安对他的了解,这人一定又在憋什么坏。
贺年抬眉看了一眼,嘴角弯起一个好看的弧度,未发一言、
阮家!
阮子沫坐在沙发上刷着手机,这些日子她一直窝在家里,做什么都提不起兴趣。
关仪知道她心情不好,嘱咐佣人做事说话一定要注意一些。
别墅的门被打开,阮司齐阴沉着一张脸走进来。
阮子沫转头看他,说道:“哥哥,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阮司齐用力拉扯领带,感觉呼吸顺畅了一些。
他走到阮子沫的身前,冷声质问:“之前网上针对江可欢的事是不是你做的?”
阮子沫愣了几秒,随后皱起眉头开口:“哥你说什么呢?我为什么要针对她?”
阮司齐坐下,眼神阴森,阮子沫咽了咽口水,身子坐直了些。
“阮子沫,我再给你一次机会,那件事是不是你做的?”
见他语气冰冷,阮子沫瞬间来了脾气:“你什么意思?江可欢什么身份,我至于跟她一般见识?”
见她还不承认,阮司齐拿出手机,把收到的文件摆在她眼前。
“夜时彦已经把你做的事查的清清楚楚,包括你分布在国外的Ip,还有金钱往来,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看着上面的数据,阮子沫变了脸,她明明做的天衣无缝,而且这件事根本就没有经过她的手,夜时彦是怎么查到的?
“哥,你不要被他骗了,他现在为了江可欢,什么事做不出来,连未婚夫妻这样的谎话都说的出来······”
“阮子沫!”阮司齐大喝:“你到底还要装傻到什么时候?夜时彦如果真的对你有意,在你给他下药的时候,他怎么会忍住不碰你?”
这句话的余音在客厅内回荡,佣人们自觉得退回到居住的屋子。
阮子沫脸色惨白,死死盯着阮司齐。
关仪听到声音从楼上下来。
“你们这是喊什么呢?司齐,你怎么对你妹妹发这么大的火?”
关仪的出现,让阮司齐的怒火消了一些。
阮子沫顿时委屈的掉眼泪。
“子沫,你哥哥怎回事?他怎么跟你发这么大的脾气?发生什么事了?”
阮子沫摇头,只是低头一味地哭。
关仪坐在她身边,拿纸递给她。
“司齐,你平时不是最疼子沫,今天这是要干什么?”
阮司齐烦躁的靠在沙发上一言不发。
他收到那份文件的时候,心都凉了半截,而夜时彦的目的不言而喻。
城西的地皮本来都谈的差不多了,有了沈氏的合作,明年他们阮氏在华南一定会更上一步。
如今出了这件事,以现在夜时彦对江可欢的态度,他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更不要说还有上次阮子沫给他下药的事,两件事放在一起,到嘴的东西,就得生生吐出来,所有的努力都功亏一篑。
关仪见他黑着脸不说话,脸色不悦道:“你们一个个的闷着头不说话,是想急死我吗?”
阮子沫拉过关仪的手,眼眶红肿:“妈妈,我和哥哥没事。”
关仪显然不信。
“刚刚我在楼上听到你们说夜时彦,他怎么了?”
阮子沫略显慌张的看向阮司齐,这件事一定不能让妈妈知道。
阮司齐看到她带有祈求的目光,压下火气说了句:“没什么,我在劝子沫不要把心思放在夜时彦的身上,他们之间没有可能。”
听到他的话,关仪气的不轻。
“你哥哥说的没错,以后不要再把心思放在夜时彦的身上,当初要不是夜城一直说夜家的女主人只能是你,我跟你爸也不会总算催促着你跟他交往,现在倒好,他忽然之间发布了自己有未婚妻的公告,你反而成了笑话。”
关仪越说越气:“咱们阮家虽然不如以前,但是在华南也不是谁都能随便撼动的,何必牺牲你去受那些委屈,更何况阮氏在你哥哥的手中已经比之前好了很多,不出几年他夜家都得高看我们一眼。”
阮司齐本来就心烦,听到这话,再联想到即将到手的东西就要拱手让人,他直接起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