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样,你还是要多注意一些,沈文盛和阮司齐做事同样不择手段,你为了江可欢得罪他们,小心他们从江可欢那里入手。”
裴恒安语气变得凝重,如果只是单纯的商业战,输赢全凭个人本事,可是一旦牵扯进其他的,一切就没了规格章法,手段也会频繁百出。
贺年对于他们之间的事不是很了解,毕竟不是一个领域。
因为都在华南,他对阮司齐这个人还是有些了解,毕竟阮家当初的辉煌是大家有目共睹的。
不过他却终结在了星城的崛起。
六年前,夜时彦从m国回来,接手星城,更是在他手中成了不可超越的存在。
贺年拍拍夜时彦的肩膀:“有什么用的到的地方尽管开口。”
两人同时看向他。
贺年出身高干,年纪轻轻就成了华南市医院的副院长,这一切都是凭借他自己的努力而得来,从没有动用过家里的关系,他也不屑利用。
要知道贺家一跺脚,华南都要抖三抖。
如今为了夜时彦的事,能说出这样的话,可想这句话的分量有多重。
夜时彦严肃道:“你的好意我记下了,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我一定不会客气。”
几人谈话到凌晨,桌上的酒瓶已经空了许多。
三人都有不同程度的晕眩,最后还是万峰把两人送了回去。
夜时彦回到卧室,江可欢早已经睡下,他闻着身上难闻的味道,去了浴室清洗。
出来后,他上床把人抱入怀中。
江可欢迷迷糊糊醒来,“他们呢?”
夜时彦轻声道:“万峰送他们回去了。”
江可欢点头,手臂环上他的腰身,沉沉睡去。
早上。
阳光从窗帘缝隙穿透,江可欢睁开眼,身旁的人还在熟睡。
她翻身趴在床上仔细打量。
夜时彦的睫毛很长,睁开眼时总会在眼底留下一道剪影。
她伸手去触碰,手指传来酥酥麻麻的感觉。
手指顺着高挺的鼻梁下滑,最后落在薄唇上。
他的唇形很好看,人家都说嘴唇薄的人都薄情,不知道夜时彦是不是呢?
晃神间,手被握住,她一惊想要收回。
夜时彦睁开眼看着她,江可欢有种偷窥被发现的感觉,羞红了脸。
夜时彦嘴角荡起弧度,懒洋洋的开口:“一大早上就挑逗我,江可欢你学坏了。”
江可欢耳尖微红,面颊滚烫,“我没有。”
夜时彦眼神幽深:“你说谎的时候耳尖都会发红。”
江可欢下意识的伸手去摸,只能感觉到耳尖处异常发烫。
夜时彦把人拉回来,让她趴在自己胸膛处,看着她泛红的脸颊,喉咙一阵发干。
就在他要有下一步动作时,江可欢的手机不合时宜的响起。
她推搡着起身去拿,看到上面的来电,眼底闪过慌乱。
她示意夜时彦不要出声,清了清嗓子,缓解情绪接听电话。
张贺兰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在寂静的卧室内听得异常清晰。
“欢欢,起来了吗?”
江可欢回她:“嗯,已经起了。”
张贺兰:“你爸爸让我问你,打算什么时候回来?票买好了么?”
话音刚落,江怀义的声音传来:“明明是你想知道,又拉我出来······”
“啧!你怎么那么多话,孩子还听着呢。”
张贺兰不悦的瞪了他一眼,对着电话继续说:“欢欢,你爸爸就是这样,咱不理他。”
江可欢知道自家爸妈的性格,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
“我是打算今天回家的。”说着她去看夜时彦,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下面的话。
张贺兰听到她今天要回家,高兴的说道:“真的吗?几点到家?你爸爸腿脚不方便,自己可以打车回来吗?”
江可欢连忙说:“我自己可以,你和爸爸不用担心。”
夜时彦好整以暇的看着她,想知道她要怎么和父母说起要一起回去的事。
江可欢本想如果张贺兰问起,她便顺其自然的说起夜时彦要去蓉城的事,可是直到挂电话都没有说到这个话题。
她咬唇看着夜时彦,知道张贺兰是怕她为难才没有问。
两人的对话夜时彦全部听到,他没想到他们一家说话的方式是这样和谐充满温情,忽然他有了一些向往。
他坐起身,靠在床头上,盯着江可欢。
“为什么没有告诉他们我们要一起回去的事?”
江可欢叹息一声:“我妈妈一定是怕我为难,所以才没有问。”
夜时彦揉了揉她的头发。
“收拾一下吧,我们早些出发。”
两人起床,这时别墅的保洁也按响门铃。
昨夜万峰特意嘱咐她们不要来的太早。
江可欢和夜时彦收拾自己的东西,保洁收拾外面的狼藉,大家互不打扰。
收拾好后临近中午,夜时彦把行李箱推到客厅,准备出门。
江可欢穿着一件白色大衣,里面是同色毛衣,头发挽成丸子头,十分俏皮可爱。
夜时彦看到她这样,浑身血液翻腾,把人拉过来用力亲吻。
江可欢被她揽着腰,踮起脚尖热情回应。
许久,夜时彦放开她,声音沙哑魅惑:“真想现在吃了你!”
江可欢:······
两人再次准备出门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一点,夜时彦把行李箱放在车厢,夜城准备的东西在江可欢的示意下,也装上了一些。
江可欢从屋内出来,眼眶还有些发红,双腿也有些颤抖。
夜时彦看到她这副样子,胸腔震鸣,发出轻笑。
见他还笑的出来,江可欢生气的瞪他。
明知道要回家,还折腾许久。
夜时彦走过去,拉起她的手。
“还生气呢?”
刚刚他已经很克制了,只是她太娇软,再加上在身下哼哼唧唧,能这么快放过她已经很不容易。
江可欢不想理他,越过他向车子走去,夜时彦追上,把门打开。
“你如果这副表情回家,你爸爸妈妈一定会认为是我欺负了你。”
江可欢气结,她本来就是被欺负了。
还是不能言说的欺负!
她坐上车,系好安全带。
夜时彦关好门,这时一道身影跑过来,带着哭声说道:“时彦,我有话要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