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不知道都不妨碍我在这里陪她。”
对于夜时彦的回答,裴恒安一阵恶寒,身上抖出了一地的鸡皮疙瘩。
“真想知道江可欢给你下了什么蛊,你的高冷呢?不要了?”
贺年打开一瓶水,靠在沙发上好整以暇的看着两人。
裴恒安越吧唧越觉得不是味道,他们来会所点了一桌子的水,说出去都不会有人信。
这边房间内以水代酒喝的苦大仇深,而另一个房间的三人在音乐的刺激下,桌上的空瓶不断增加。
江可欢接过陈晓晓递过来的麦克风,点了一首抒情歌,声音舒缓温情,一字一句代入的都是与夜时彦相处的点点滴滴。
陈晓晓拿出手机给她录下视频,在昏暗闪耀的灯光下,江可欢的侧影显得迷蒙优美,她呆呆的看着,下意识咽了咽口水。
她坐到范莹的身边,“莹姐,欢欢怎么可以这么好看,真是太羡慕了。”
范莹掩嘴:“羡慕什么?你也不差!”
陈晓晓嘿嘿一笑:“我跟欢欢没有可比性,不过你夸我还是非常开心的。”
一曲闭,两人拿着摇铃卖力摇晃。
江可欢喝的有些多,脸颊绯红、眼神逐渐迷离。
她拿起酒瓶对着二人晃动:“莹姐,你都没有说今天把我们叫出来是为了什么。”
陈晓晓后知后觉,侧头看着范莹:“对啊!莹姐,你不是说有开心的事吗?可我也没有觉得你多开心啊?”
三人喝了不少,范莹“呵呵”笑出声,站在沙发上,举着酒瓶大声道:“我当然开心,从今天开始我要有一个新的开始,告别了那份埋在心里的不甘,放下了曾经刻在骨子里的人,好好对待今后的人生。”
两人抬头看着她,有些不明白话中的意思。
“莹姐,你没事吧?”
陈晓晓咬着手指,觉得今晚的范莹与平时很不一样。
“莹姐,虽然不知道你发生了什么事,但我支持你。”
江可欢举起酒瓶与她的相碰,两人相视一笑仰头喝下,陈晓晓紧随其后。
三人热情高涨,与隔壁形成了鲜明对比。
裴恒安在喝下第三瓶水后,烦躁的站起身。
“现在已经十一点了,她们还要玩儿到什么时候?”
夜时彦抬起手腕看到上面的时针已经指向十一,起身向外走去。
房间内的两人跟上。
隔壁房门被打开,里面的三人瘫坐在沙发上看着走进来的三个高大身影。
在逆光中,江可欢看着熟悉的人影向自己走来,推了推一旁意识不清的陈晓晓。
“晓晓,你快看,这个人好像夜时彦啊~”
“嗯~我看看?”陈晓晓坐起身,用力睁大眼睛却没有丝毫聚焦,只看到有人影在晃动。
“欢欢,你是不是出现幻觉了,哪里有夜总?”
“这不是吗?”
她指着已经来到自己身前的人,伸手在他脸上捏了捏:“晓晓、真的是夜时彦,活得!”
“我摸摸看,我还没有摸过活得呢!”
说着她的手掌便伸过来,夜时彦皱眉圈着江可欢的腰身闪躲开。
身子在半空中转了一圈,江可欢一阵头晕目眩,趴在他的怀中抬不起头。
陈晓晓扑了空,身子一歪差点栽倒在地上。
范莹还算清醒,看到三人进来,慢悠悠站起身:“你们怎么来了?”
她脚步有些虚浮,身子不住晃动,裴恒安眼疾手快的过去扶住她,眼神中隐隐带着怒气。
今天刚刚假公济私跟老情人见面,晚上就来买醉。
这是有多舍不得?
两人一人一个醉鬼,贺年插着兜看着中间瘫坐在沙发上的陈晓晓,叹息一声:“得了,你们带着各自的人回去,这个丫头交给我,我带她去医院找点醒酒的。”
说完便走上前,拉着陈晓晓起身。
夜时彦弯身把人抱在怀中,大步向外走去,江可欢环住他的脖子,气息中都是酒的味道。
“夜时彦,我还没给你打电话呢,你怎么就来了?”
夜时彦黑着脸:“对,因为我听到你叫我的名字,所以就过来了。”
“哼哼~我才不信,你又不是我肚子里的蛔虫,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江可欢抬起头看着他的侧脸,用手指戳了戳:“你笑一笑,沉着脸做什么?”
夜时彦低头看着她,脚步稳健:“江可欢,还记得我说过什么吗?”
江可欢用力点头,眼神清澈认真回答:“记得!你说过好多话我都记得!”
“既然记得,为什么还要喝这么多酒?”
江可欢抬起手指指向身后:“莹姐说今天开心,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得喝。”
她把范莹出卖的彻底,身后的裴恒安听到这话,脸色又阴沉了一些。
开心?
见到那个邵什么,有这么开心?
当时怎么没有看出来,她不是拒绝的挺干脆的,这会儿又开心了?
裴恒安揽住她腰的手用了些力气,合着跟人家玩儿欲擒故纵呢!
出了会所,夜时彦把人放在车上,没有和身后的人打招呼,直接启动车子离开。
贺年架着站都站不稳陈晓晓,对裴恒安说道:“我先带她去医院。”
“好!”
范莹推开裴恒安,对贺年说道:“不用,我带晓晓回去。”
出了会所,一阵风吹来,她的酒醒了一些。
贺年听她这样说十分乐意的松了手,毕竟是孤男寡女,去了医院也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范莹搀扶着陈晓晓,摸索着要拿出手机要打电话。
忽然手被按住,裴恒安说道:“我送你们!”
她本来是要拒绝,可是对上他的眼神,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那就麻烦裴总了。”
裴恒安跟贺年道别,带着两人上了车。
车子在马路上行驶,范莹扭头看着窗外,眼神空洞不知道在想什么。
裴恒安时不时从后视镜看去,看到她清冷的侧脸,眼底都是化不开的思绪。
“带我们去酒店吧,晓晓一个人在家我也不放心。”
范莹的声音在寂静的车厢内响起,正在开车的人愣了一下,她转头看过来:“可以吗?”
裴恒安没有回答,在路口处调转方向盘向另一个方向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