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图温塔莎拿起两个柳叶刀,她转了转手腕,在有了感觉后,开始给巴图温克利动刀。
巴图温塔莎熟练的将刀尖抵在离伤口不远处的右下方。
然后将另一把刀缓缓伸进肉里,然后慢慢撬动插在里面的匕首。
贾熙纯紧张的屏住呼吸,不敢发出任何异动。
医师不知从哪里掏出一个本子,一支毛笔开始记了起来。
巴图温塔莎一点一点的撬动匕首,不知道过了多久,匕首终于松动了。
巴图温塔莎紧皱的眉头逐渐舒缓,她脸上的汗珠滴答滴答的往下落。
巴图温克利紧咬牙关,努力忍着后背传来的丝丝疼痛。
眼瞅着匕首已经松动大半,巴图温塔莎放下带血的柳叶刀,直接将插在后背的匕首取出来。
在匕首取出来的那一刻,巴图温克利猛的睁大双眼。
很快,身上的那股疼痛就过去了。
医师在一旁站了将近两刻钟,手上的本子都记满了大半页。
“赶紧给他上药止痛。”
巴图温塔莎如释重负的冲站在那里的医师吩咐道。
医师恍然醒悟,赶紧过去消毒止血上药。
刚刚巴图温塔莎在动刀前因为太过心急,没有将其用烛火炙烤消毒,也不知道这影不影响伤口的痊愈。
医师给巴图温克利各种上药撒酒精,最后再用白布将其缠绕一圈,巴图温克利在这个过程中疼的死去活来。
每次感受到后背那灼烧的疼痛后,他都眼神怨毒的看着医师。
“二王子,伤口好了后,后背可能会留下伤疤,您以后多注意着点。”
“你还好意思说,你个庸医,你差点害死我!”
“咳咳!”
巴图温克利声音嘶哑道。
贾熙纯轻抚他的后背。
“怎么回事?”
就在这时,炯利可汗身上披着风衣忽然进来,
巴图温克利一见是炯利可汗,整颗心瞬间沉入谷底。
“父王,二哥受了重伤,儿臣刚刚帮二哥把匕首取出来了。”
巴图温塔莎连忙解释道。
“本王听说你是因为给人挡刀才被捅了一刀?”
炯利可汗反问道。
巴图温克利一见炯利可汗这样子,知道自己这回是不能善了了。
“父王,儿臣确实是为了给人挡刀才受的伤。”
巴图温克利声音虚弱道。
他眉头微蹙,说罢,还将手放到贾熙纯的手背上。
他半撑起身子,许炯利可汗对视。
贾熙纯感受到手背上陌生的触感,心里慌了一瞬。
不是害羞,而是害怕。
她只是把巴图温克利当朋友,并不想让他对自己产生别的情感。
凭着巴图温克利对炯利可汗多年的了解,炯利可汗这是动了杀心的表现。
炯利可汗状似无意的扫了贾熙纯一眼,贾熙纯迅速低下头。
“父王,是儿臣当时拉贾姑娘出来挡刀,二王兄只是一时情急,动作慢了一步而已。”
巴图温塔莎出面解释道
炯利可汗斜了她一眼。
“既然如此,那你就好好养伤吧。”
“至于贾熙纯……本王不是说过不让你们三个见面的吗?”
“今天是怎么回事?”
炯利可汗语气陡然一变,吓得三人整颗心都提了起来。
“父王,今天不是母亲的接风宴吗?”
“儿臣就想着带贾姑娘出来凑凑热闹。”
“父王,今天是夫人的接风宴,塔莎也只是想带贾熙纯过来凑凑热闹而已。”
“宴会结束就把人送回去了。”
巴图温克利强撑起一丝精神,对炯利可汗解释道。
作为当事人的贾熙纯不敢吱声,她知道这里面最没资格说话的就是自己。
炯利可汗对于两人的鬼话是一个字都不信。
“好了,别说了。”
“贾熙纯禁足半个月,任何人都不能过去见她。”
炯利可汗直接忽略两人的一番啰里啰嗦的解释,强行将贾熙纯禁足半个月。
贾熙纯一脸懵的看着这一切,他有些不能理解炯利可汗的想法。
她还什么都没说,炯利可汗连个由头都不给就直接把她禁足了。
“可汗,既然任何人都不能见我的话,那谁给我送饭?”
“本王觉得这种小事对于你来说应该不算什么。”
贾熙纯:………………
深知炯利可汗尿性的两人都忍不住暗自斜了他一眼。
炯利可汗只说禁足贾熙纯,没说给贾熙纯送水送饭,所以贾熙纯只能靠自己的人缘去解决问题。
但贾熙纯刚进王庭不久,根本就没时间积累人缘。
且贾熙纯身无分文,没有银钱打点,也没人愿意给她送饭。
扶妗吃的少,一天撑死只吃一顿饭,一顿饭还不够贾熙纯半顿的。
贾熙纯除非有扶妗的那个食量,不然迟早会饿死。
贾熙纯被送了回去。
“本王告诉你们,你们两个谁都别去看她。”
炯利可汗警告道。
巴图温克利藏在被子里的手紧握成拳。
巴图温塔莎没有太大的意见,大不了到时候让人去送点饭,反正只要饿不死就行。
另一边
即使分离两个月,奎利夫人和多莫阏之两人还是互看对方不顺眼。
两人以前碰面的时候起码还愿意斗嘴,这个时候连斗嘴都懒的斗了。
“我听说你受伤了,怎么样了?”
李元放直接来到她身旁,担忧道。
“没事。”
“没事就好。”
多莫阏之看着李元放这副担心的样子,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她嘴角微微勾起。
“瑰丽,这就是你从昌国带回来的……货品?”
多莫阏之在说到最后两个字的时候,故意压低了声音。
用仅能他们几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
奎利夫人听后,脸瞬间黑了。
李元放看向她的表情也顿时冷了下来。
“母亲,他是谁?”
巴图温英奇指着李元放,对奎利夫人问道。
“他是你母亲我的好友,”
奎利夫人想了想,说道。
巴图温英奇眼眸微眯,看向李元放的眼中带着几分审视。
“母后,二王弟想来伤势严重,要不你先过去看看他吧。”
多莫阏之闻言,怔愣了片刻。
“你也知道你二王弟伤势严重,想来他现在更需要的是大夫。”
奎利夫人知道两人这矛盾又别扭的母子关系,知道让多莫阏之过去只会起到伤口撒盐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