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迟说厨房里有五行灵力,宁惜转头四处找了半天,也没看到一个像古董的东西。
没想到萧迟直直地朝大锅灶走来,弯腰细细查看后,吸取她看不见的五行灵力。
“啊?你说的五行灵力是在这大锅灶里面?”宁惜震惊。
她还以为五行灵力只能存在于假古董和真古董里呢!
“是。”萧迟也觉得不可思议。
毕竟这种大锅灶在凡人界每家必备,可他从未发现过内有乾坤。
难道是他没注意?
宁惜赶紧往嘴里扒拉饭菜,“那你等我吃完,我带你去其他家看看,这个村子里都是用大锅灶做饭。”
接下来半个小时,宁惜走遍平照村每一家的厨房。
可惜除了新房厨房的大锅灶以外,其他家的大锅灶都没有五行灵力。
宁惜回到她的房间,还是很不解,“为什么大锅灶里面会有五行灵力?”
萧迟找了个板凳坐下,“可能因为用大锅灶做饭的整个过程中蕴含五行。”
大锅灶的锅都是大铁锅,这是金;
用稻草和树枝烧火,这是木和火;
做饭时,锅里有水;
大锅灶的搭建需要土。
宁惜脑中灵光一闪,“很多人都说用大锅灶做饭更好吃,是不是除了众所周知的原因外,和可能存在的五行灵力也有关系?”
“……或许吧。”这算是问到了萧迟的知识盲区。
自从他进入五行道宗后,因为需要辟谷,所以吃饭的频率就越来越低。
直到他遇到宁惜,才开始重新吃食物,并且保持稳定的规律。
比起口味,他更注重吃这个食物能给他带来什么好处。
不过只要是宁惜推荐的食物,他就什么都不想,只管吃便是。
短短时间内,宁惜就拍板做决定。
她立刻给刘金强打电话,“刘叔,我希望酒楼的厨房专门设置一个大锅灶区。”
开饭店不可能全用大锅灶,那样上菜也来不及。
但设置两三个还是没问题的。
挂了电话,宁惜心情很不错。
她笑眯眯地跟萧迟“汇报”这两天的情况。
“我打算把修仙界的土混进平照村的地里,再把水混进化肥里,多实验几次,争取能把种子的生长周期拉到半个月。
“这个时间和一夜之间长成还是相差很多对吧?
“但按照我们现代科学的眼光来看已经非常快了。
“我之前还在发愁,这种生长速度要怎么控制种田人的嘴。
“现在刚好,平照村的这些人本来就不是好人,我给他们吃五毒丹心安理得。
“他们体内有我下的毒,需要我给解药,自然就不敢到处乱说。”
救出受困的女人们只是顺手而为,找到合适的人来种菜才是宁惜的最终目的。
她从没忘记踏上来宽县的这条路是为了什么。
这一路的经历,怎么不算考察呢?
萧迟却从这番话中提炼出一个要点:“你现在手上的五毒丹是不是都只剩解药那一半?”
“嗯嗯。”宁惜眨巴眨巴大眼睛,双手食指对着碰了两下,“所以又得麻烦你帮帮我了。
“这么多天过去,七师妹的炼丹水平应该有提升吧?
“能不能稍微耽误她一点点的时间,让她帮我炼一些五毒丹呢?
“我记得你上次说,七师妹能够很轻松地炼出培元丹。
“五毒丹和培元丹比起来会难很多吗?
“如果很难的话,那我再另外想想办法好了……”
虽然宁惜嘴上说着“再另外想想办法”,可面对她写满期待的双眼,萧迟又怎么可能忍心拒绝她?
萧迟撇开视线,耳后根微微发红,“……我会跟她说的。”
“好耶,那就先谢谢大师兄啦!”宁惜故意咬重“大师兄”三个字的发音。
说来也真奇怪,往常几个师妹师弟叫“大师兄”的时候,萧迟只觉得神情严肃,肩上沉重,仿佛背负着什么神圣又伟大的使命。
可当“大师兄”三个字从宁惜的嘴里说出来,却好像一下变了味。
不再是被视为兄长甚至父亲般尊敬爱戴的长辈。
而染上丝丝缱绻暧昧的异样情愫……
“……”萧迟的视线往下飘,声线也有点飘,“你别这么叫我。”
“啊?不能叫你‘大师兄’吗?为什么?我还想当你们的编外小师妹呢。”宁惜有点失望。
她没有兄弟姐妹,从小也没感受过真正的亲情。
虽然她没见过萧迟的几个师妹师弟们,但光从萧迟这么多次的描述当中,她也可以想象出那是怎样一群可爱又温暖的人。
她想当编外小师妹,一方面因为她的年龄和他们所有人比起来都算小;
另一方面则是她有私心,觉得小师妹就该被团宠。
她真的很想体验一番被爱包围的感觉呐。
“我不是那个意思。”萧迟见宁惜误解,想解释,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索性闭嘴装死。
好在宁惜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纠结太久。
她想起什么,问道:“上次你把手机拿走说有用,用上了吗?”
她实在想不出来,只能用电用网的手机,到修仙界除了变成板砖外,究竟能有什么用。
萧迟今晚也确实是想过来告诉宁惜这件事。
可想到刚才宁惜的请求,他又把话咽下去,只说有效果以后再告诉她。
聊了一会儿,宁惜休息,萧迟回到盘龙大陆。
七师妹尤萌的房间还亮着灯,可以看见她正在刻苦炼丹。
再过一段时间,丹堂有针对新人的比拼赛。
尤萌卯着一股劲想要争第一,萧迟不可能在这个关键节点去打扰她。
他回到自己房间,从储物戒中取出手机。
点开相册,里面有好几个视频,都是几个师妹师弟们在各个堂学习的画面。
原来萧迟将手机带回修仙界,并不是想用它本身去做什么。
而是拿它当媒介,利用搜魂术将师妹师弟们的学习画面传到手机相册里,从而方便他自学。
萧迟知道自己比不上师妹师弟们有天赋,他没有资格进入各个堂。
但他不会认命。
他会拼尽全力去尝试,用生命去验证他能达到的最高临界点在哪。
更何况今晚,让他看见宁惜求人的样子很可爱。
但在她口中,他不是她求人的终点,而只是一个传话人。
他不喜欢这种感觉。
他想让她的目光完全落到他身上。
她求助的对象,也只该是他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