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离开京市的时候,和聂桑短暂的见过面。
那时她就劝过聂桑,陆衍沉如果发现了她和韩承泽是朋友,以及她曾经做出过背刺他的事情。
以陆衍沉的脾气,不会放过她的。
让她尽早离开。
聂桑什么也没说,只是摇摇头,让她这一去要保重。
她早就知道陆衍沉会对她下手。
或许,陆衍沉调她去沪市时,她就知道,那是陆衍沉挖给她的陷阱,可她还是义无反顾的跳了下去。
她对陆衍沉是愧疚吗?
所以甘愿承受这样的惩罚?
所以干脆的认罪,不要律师为自己辩护,半个月不发一语?
这解释似乎很合理。
但许留夏又隐约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不过,既然韩建邦那边有很硬的关系,她也能松一口气,他若出手捞聂桑,聂桑能出来的概率就大很多了。
如果那时陆衍沉要把事情做绝……
许留夏紧握着双手。
她也不是半点应对的筹码也没有。
聂桑救过她的命,她愿意为聂桑破釜沉舟。
陆欣瑶一路赶回去。
路上都在心里排练好了,见到陆衍沉的时候,要怎么和陆衍沉开场。
谁知……
陆衍沉压根不在京市。
他不在京市就算了。
陆欣瑶要离开陆家时,被急匆匆赶来的许珍妮截住了。
“又想干嘛?我今天没心情跟你扯头发,让开!”陆欣瑶很是不耐烦。
“欣瑶,我没有恶意,上次在港城我也不是冲你,我只说了,我就是妒忌你和许留夏要好不理我……”许珍妮眼眶说红就红,“我的确做过一些不该做的事情,可今后我就是你嫂嫂了,咱们一家人,总不能一直这样对吧?你哥哥也会伤心的。”
“你真搞笑,给我下药,找那些男人来搞我,还用视频和照片威胁我,到你嘴里就成了一些不该做的事?许珍妮,你这个人不仅恶毒,还很恶心啊!”陆欣瑶冷笑着,看许珍妮的时候,也仿佛看一堆垃圾。
许珍妮似乎没有料到。
陆欣瑶会直接把那件事说出来。
她之前分明羞耻得要死。
“嘘,你是生怕别人听不见是吗?”许珍妮赶忙压低声音道,“你名声不想要了?”
陆欣瑶好似听了多大一个笑话似的。
她抱起胳膊,以一个蔑视的眼神看着许珍妮:“听见了又怎么样?我是被害人,真要有人名声扫地,也只有你!你来拦着我,不就是怕我把这件事告诉我哥哥吗?”
许珍妮好似不认识眼前的人了似的。
“欣瑶,我们这样针锋相对下去对谁都没有好处,那些视频和照片都没了,都被删除了,以后我也会竭尽所能的帮你,尤其是在你的事业上!”许珍妮紧握住陆欣瑶的手,“就算你去你哥哥那告状,你也没证据不是吗?他万一不信你,又觉得你在胡闹针对我,对你也没好处!所以,到此为止,咱们谁也不要提从前好不好?”
许珍妮从前圣母又骄傲。
还是头一次在陆欣瑶跟前,流露出这样的哀求模样。
陆欣瑶无端想起。
陆衍沉那天说的那句:“只有她爱我。”
“你为什么这么想嫁给我哥哥?之前你还在姓王的相好跟前说,我哥如果不是陆氏的继承人,你都不会多看他一眼!现在呢?”陆欣瑶认真的问。
“不是的,那时候是个误会!那时阿衍在最低谷,你知道的呀很多人都欺负他,那个姓王的因为我和阿衍从前的事,也想羞辱阿衍,他又多恶劣你完全无法想象!我怕阿衍受到伤害,才故意在他面前那样说的,我爱阿衍,从小到大都爱他……”
许珍妮说着,眼泪滂沱而下。
陆欣瑶有些无法分辨她话里的真假。
“无所谓了,就算你是爱他的钱权也没关系。”陆欣瑶收回视线,“你要是想下半辈子顺遂舒心,这份深情哪怕是演,也得演一辈子,不然……”
陆欣瑶再度看向许珍妮。
从前在许珍妮跟前,只知道咋呼和恐惧的人,眼底迸发出前所未有的威压和警告。
“我会活剐了你,扔到海里去喂鱼。”
许珍妮心头猛的一颤。
陆欣瑶警告完,头也不回的离开。
许珍妮在原地站了片刻,腿一软直接坐在了地上。
然而,她并不悔过。
只恨,三年前没直接让陆欣瑶,被那些男人活生生搞到死!
这样又过了几天,来到5月7号这天。
因为小岛距离港城有些距离,需要提前一天到那边。
一大早,许留夏和韩承泽就去医院把韩建邦接了出来。
韩建邦心情好得不得了,脸色也红润了许多,登岛的时候,还从轮椅上下来,拄着拐杖自己走了一段。
韩瑜竹虽然不满韩承泽和许留夏的这门婚事。
但依旧跟着一起来了。
许留夏大致听管家说过,老爷子给每一个孩子都写了手写信。
大致内容说的是,承泽的婚礼大概是他最后一家团圆的好时候了,且还是在他结婚时的小岛上,意义重大。
不知道是被这封信感动,还是迫于老爷子的威压。
这场婚礼,韩建邦所有的孩子都会来参加。
因此,韩建邦心情更好了。
“阿竹,承泽都要结婚了,你呢?还是没喜欢的?”走着走着,韩建邦忽然看向韩瑜竹。
韩瑜竹一愣,显然没料到,韩建邦还会关心她的私生活。
“没时间啊爸爸。”韩瑜竹回答道。
“你们婚嫁的事情上,我是不干预的,你有能力有本事不用依附男人而活,只要你高兴一辈子不婚不孕都可以……爸爸就是怕你会孤单。”
韩瑜竹迅速低垂下眼眸,许留夏却看见她眼尾红了。
“您放心,有合适的我会带回来给您看的。”
韩建邦笑着,没接这个话头。
又侧目看向许留夏:“我承泽说,小尽欢活泼得很,总在你肚子里扑腾?”
“是有点活跃。”许留夏笑吟吟的回答道。
“活泼好啊,应了这个名字的景儿,尽情欢快。”韩建邦乐呵的说道。
韩承泽扶着他,“就盼着您身子再养好一点,等尽欢出生了,你能多抱抱她。”
“哈哈哈好,我努力!”韩建邦算着日子,或许真能熬到那孩子出生的时候,“这人啊,有点盼头,一口气也能吊得久一点。阿竹,你也努力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