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十一回头看炼仙台上的炼神池,竟真的不见了!
他的丹田真的能收纳东西了?难不成他拥有了一个了不得的空间?!他忍不住呼叫系统。
可系统自从上次被炼神池怼了后,便再也不曾出现过了。哪怕他现在喊破喉咙,系统还是静如鸡。
死也不给出一点反应。
看来这系统也不靠谱。
算了,还是安心吸纳灵气是正事。
这一次他把炼仙台的灵气基本都吸走了,到他离开时,炼仙台的石阶都露出来了,从前仙气缭绕,走到这里灵气直到膝盖,很厚很浓。
现在只有几缕灵气萦绕在台阶之上,就像几缕薄纱飘在那儿,看上去与浩明国皇宫后面的那座山尖上的灵气差不多了。
等龙十一把炼仙台的所有灵气收入丹田,已经是三日之后了。
苏轻欢和他的手下那个侏儒已经奄奄一息,只剩下了一口气。
龙十一丹田内的那粒种子已经可以明显用肉眼看出它身上的纹路更多了更深了,龙十一已经能确定种子在泛发出隐隐的生机。
而它的不远处还有一方碎掉的池子,四分五裂的池子,隐隐透着上古的神秘,朴实的青黑色的岩体,没有什么花哨的装饰图案,看上去就与平常农村生活中看到的给猪喂食的石槽差不多,只是方正一些罢了。
龙十一也把灵气注入给了这池子。
他也不知道这么做有什么用,只是仅仅想那么做而已。
灵气既然能助自己修炼,也能让炼神池的种子有这么一些些,些许的变化,那修复炼神池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他不知道修复炼神池的方法,也没有人告知他能怎么做,他只好按自己的想法来。
他往炼神池里注入了自己的神识,用神识去感受它的每一条经络,把神识结成网,一寸一寸用心去感觉,把灵气一点一点输送进这几块碎掉的炼神池的碎石块内,帮它们之间重新建立联系。
他知道这很难。
就像一个人的腿被锯掉之后,你却想用意念让这人在他被锯掉的腿的那个位置,重新长出一条新腿来一样。
这完全违背了科学与自然规律,所以不可能实现。
但龙十一在经历了穿越这一件事后,便不再那么相信科学这件事了。
他如今只做自己认为对的事,一旦确定好目标,他便一头扎进去,不想以后,也不想结果。
龙十一睁眼后,便感知到了苏轻欢二人被自己吸尽了灵力,他不知那方炼神池是否真的被自己吸呐进了自己丹田里,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拥有了自己的空间,便对这二人进行了吸纳实验。
没想到一下子便将两人进行了空间转移。
苏轻欢和小侏儒阿九好不容易等到了龙十一醒来,却突然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便被一股不知道哪来的神秘力量给带到了一个异度空间了。
这个空间里黑乎乎的,雾气很重,伸手不见五指,不远处有一粒像种子一样的东西在发着盈盈的微光。
进到这个空间,两人顿时没了要断气的感觉,也有了行走的力气。
那颗种子很大,得有一方石凳那么大,还有几块碎了的青黑色的石块,看样子之前应该是一个池子。
空间很是逼窄,不过二两个平方的样子,很是压抑,只够两人勉强转身。
这里又黑又小,四周连一扇窗,一个门都没有,两人很是懵逼。
未知的空间,没有门窗,没有光亮,虽然感觉灵气很足,但却让人感到无助恐慌。
人对未知的东西,和陌生的环境,会发自内心天然的恐惧。
而这空间还这般狭小。
便更让人慌张了。
两人很是懵逼。
龙十一一看,竟然不是幻觉,他也很懵。
他又用意念把这两人从他的空间里移了出去。
他积攒了这么多灵气,可不能便宜了别人。
一阵天旋地转,苏轻欢二人又回到了洞里。
两人如遭大赦。
扑倒在地,大口喘气吸气,贪婪地呼吸,就好像刚刚那里没有给他们供氧一样。
其实刚刚那里灵气如同天界一般,甚至更加浓郁,因为空间窄,龙十一吸纳的又多,基本上把炼仙台的灵气都偷走了。
如今这黑虎寨里的灵气,还在源源不断地往龙十一的身体里去。
而苏轻欢和阿九,却再也不敢靠近龙十一身边半步了。
他俩现在体内的灵力已尽数被龙十一收走,他俩现在就跟普通人别无二致。
二人没了灵力,顿时觉得四周危机四伏,他们自然也明白,这黑虎寨里如今活下来的兄弟,没一个是他们真正的兄弟,他们都不是自愿加入的黑虎寨。
苏轻欢没想逃,反正出去也大约是个死,就算不死,也一定会被人打个半残。
他这些年做了不少恶事,他也知道自己罪孽深重,虽然灵力没有了,但他的那些法术还在,先保存实力,静观其变。
双拳难敌四手。
识时务者为俊杰。
其实苏轻欢更想跟着龙十一修炼,他感觉他之前修行的路子不对,可他到底面浅,方才他还把人家差一点打起吃了,这一刻见打不过人家,又要人家收他为弟子,这样也太厚颜无耻了。
他说不出口。
阿九十分聪明,当下便看明白了自己和老大的处境。
但老大高傲,不可一世惯了。
现在你突然要让他伏地做小,这比杀了他都难受。
阿九见龙十一没有理会他俩,也盘腿修炼了起来,反正伸头缩头都是一刀,他先打坐,从容等待发落。
那苏轻欢见自己还不如小九坦然从容,不由对阿九多了几分欣赏和尊重。
从前他对阿九都是呼来喝去,只把他当成自己的仆从一般使唤,虽然自己名义上是他大哥,但他内心从来没当他是他兄弟过。
一个侏儒怪,还半人半鬼的,要不是看着他忠心耿耿的分上,他早已把他扔去喂狗了。
还记得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一直抱着自己的大腿哭喊着师父别离开我,我很听话的,我不要你帮我找药了,我不要再同你分开……
他活了几千年,从来都不在乎别人怎么对他,也从来没有人依恋过他。
这种感觉太新奇了,就像被人用羽毛划过胸口,你的心突然便活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