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狸回到家已经是九点多,揉着肚子慢悠悠从正门进入大厅。
她可不是原主,自卑的从小道绕到后门上楼,这里是原主的家,走正门怎么了。
“你还知道回来?!”刚进正厅,迎接她的是一声怒喝。
阿狸懒洋洋的抬眼,用气死人不偿命的语气道:“知道啊。”
江父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三个子女在他面前一直言听计从,而刚找回来的女儿竟敢如此不尊重他这个父亲,果然不养在自己身边的不行。
江母看她要上楼,连忙质问道:“你不是刚答应我不欺负柔柔的吗,今天又是怎么回事?”
闻言,阿狸停下脚步,看着沙发上低头啜泣的江柔。
哦,是她告状了。
缓步走到江柔面前,在所有人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掐着江柔的下巴,啪啪扇了两巴掌。
一时间,空旷的大厅鸦雀无声。
几秒后,江柔“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阿狸感觉耳膜受损,食指指向江柔,“太吵了。”
她吃饱了就懒洋洋的想睡觉,被这一声嚎吵清醒了,很烦躁。
江柔被她眼中的冷意吓住,顿时噤声,憋得一抽一抽的。
其他人这才缓过劲来,赶紧查看江柔的伤势,当看到那白嫩的脸上红肿一片时,气愤的大声指责道:“江离,你为什么打人!”
“你太过分了!”
“你走,我们家没有你这么恶毒的人!”
阿狸找了个离他们最远的沙发坐下,舒服的窝在里面。
“你们单听她一面之词就来质问我,你们不过分?打她是因为她嘴欠,今天那几个女孩子看见我就一顿嘲讽,说没有她的挑唆我是不信的。”
“那你也不能打她!”
江母气急败坏的吼,柔柔这张脸一直是小心呵护着的,经常去中医那里推拿按摩面部肌肉,平时吃饭说话都很注意,就是为了避免五官长歪。
好不容易长到现在这个样子,被打坏了可怎么办。
“嘴欠的人该打。”
“该打的是你!”江肇从楼上摸了根高尔夫球杆跑下来直奔阿狸。
站在必经之路的江建没有阻拦,就这么任由事情发展。
阿狸淡笑,这个家真的没有一个人喜欢自己啊。
就在江肇离阿狸两步之遥挥起球杆时,阿狸突然用力将手中的抱枕朝江肇脸上扔去。
抱枕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准确无误地击中了江肇的脸,挡住了他的视线。
紧接着,阿狸迅速飞起一脚,狠狠地踹向江肇。
这一脚力量十足,带着凌厉的风声,直接命中了江肇的腹部。
\"嘭!\"
沉闷的撞击声响起,江肇被这一脚踹得向后倒飞出去,正好砸到身后不远处站着的江建身上,接着两人重重倒地,头部狠狠地撞击到了坚硬的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嘶……】七彩石感觉头部好痛,尽管它没有头。
【小狐狸这一脚厉害了,d=====( ̄▽ ̄*)b 顶。】
【呵,刚才那个球杆可是奔着我头部来的,这么恶毒的小孩,踹他一脚都是轻的。】
阿狸重新坐回沙发,冷漠的看着这家人惊慌失措。
“江!离!你这个杀人犯,你想杀了你弟弟啊!”
江母此时一点豪门贵妇的形象都顾不上了,对着阿狸破口大骂。
江父看到头上都是血的大儿子,倒地哀嚎的小儿子,一脸巴掌印的女儿,气愤的摔碎了手中的玻璃杯。
“逆女!你给我滚!!!”
玻璃碎渣飞到阿狸脸上,被她一歪头躲开,面不改色的说:“好啊,给我一笔钱,我们断绝关系。”
“你!”江父没想到她还会恬不知耻的提要求,气的说不出话来。
江母抱着小儿子,怨毒的朝阿狸大骂:“你休想!你这个贱人,就不该领你回来,王家怎么没打死你!”
来自原身母亲满满的恶意,阿狸感觉身体冰冷,可能是身体残留的意识受到打击,心口的不适感加重。
阿狸在心中安慰:【别难过,他们不值得。】
气闷感消散,阿狸起身捡起高尔夫球杆,朝江柔一步步走去,“应该被打死的是江柔才对,我凭什么受那么多罪。”
“你,你要干什么。”江柔吓得往江建身后躲,双手死死抓住他挡在自己面前,“你不要过来!”
江建试图挣开妹妹的拉扯,但他头上还在流血,有点晕。
“做什么,当然是把我受过的伤还给你啊。”
眼看她要来真的,江父赶紧说:“我给你钱,你要多少我都给你,别打柔柔。”
阿狸停下脚步,转而看向江父,似笑非笑道:“这伟大的父女情真令人感动。”
原主后面的记忆里,江柔和江父的感情特别好,好到超脱父女情。
江柔会当着其他人的面坐在江父腿上嘴对嘴亲亲,而其他人习以为常,甚至江母也加入。
如此不正常的家庭关系,多待一秒都嫌恶心。
“一百万。对你们来说只是几个包而已。”
“你休想!”江母一分都不想给她。
阿狸凉凉的说:“那我就把江柔是假货的事情公布出去,还有江家小公子为假姐欲打死亲姐,江家大公子护假妹心切,纵容弟弟殴打亲妹。”
江母立刻闭嘴,她可不想让儿女们沾上任何污点,那样的话,他们还怎么在豪门圈子立足。
“这么一说我还要少了。”
阿狸立刻改口:“五百万,一分不能少。”
这时,救护车来了,佣人七手八脚的把伤员抬出去,其他人也跟着去医院了。
整栋房子只剩阿狸自己,心情愉悦的上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