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九州无视女人身上,下意识做出来地叛逆,先对身边的霍七夜,发出身为家中大哥,日常该有的指令。
“知道了大哥。那小忬,三哥先走了,改天再来看你~”
知道霍九州说的话不好拒绝,霍七夜为了不把他体内的怒火点的更旺,选择乖乖听话。
临走前,还不忘跟时忬眨巴两下好看的眼睛,后者没有说话,只是冲他礼貌地点了个头。
“下班!”
见霍七夜乘坐电梯下楼,没了踪影。
男人回眸,想着此地不好发作,便用凌厉的眼神,示意时忬把东西放下乖乖跟他走。
下班?
时忬一愣,这时间正是会所人多热闹的时候,这男人到底是哪里不正常,选择让她在这种时候下班。
“可是…”
女人刚说,就被霍九州粗暴的打断。
“难道艾柔没有告诉过你,你的工作时间是下午4点到午夜12点?”
经他这么一提醒,时忬这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柔姐的确是这么跟她说过,看来不正常的人是她。
把清洁工具整齐划一地摆回杂物房,人没等跨进隔壁更衣室换衣服,就被男人生拉硬拽地带走。
“霍总!”
“霍总。”
“霍…嗯?”
……
一路上,华庭盛世内部的长廊两边,有不计其数,身份地位各不相同的人,企图上前攀扯位高权重的霍九州,哪怕是跟他打声招呼。
可他全然不予理会,只是自顾自地拉着掌中的时忬,目不斜视,健步如飞。
他1米93的身高,足足120公分的腿长,迈开的步子本就比一般人都大,时忬腰痛,外加跟不上他的速度,几乎全程是被他拖着走的。
想要开口说点什么,还怕惹他更不高兴,她是真的不知道,这男人又是在生什么气。
难不成是因为刚才,她忘了自己如今卑微低下的身份,回应了霍七夜的盛情?
“这清洁工还真是厉害啊,她人才来第一天,就接连迷住了霍家两位大少?”
两个女迎宾见到眼前的场景,八卦地凑到一起窃窃私语。
“她到底什么来头啊?”
“谁知道呢?不过我听见她的声音了,真是非常难听!”
“哈?那这两位大少也看得上?”
“或许是长的漂亮?”
两人还聚在一处聊的热火朝天,全然没注意到身后正婀娜多姿,款款而来的女人。
“漂亮?哼~谁家的漂亮姑娘需要戴帽子口罩啊?真是个蠢货!”
来人名叫贝琪,是目前华庭盛世公关部人气最高的坐台女模,她平均每个月的业绩,都是会所第一。
人长的也是花容月貌,楚腰卫鬓,难得的娇俏佳人。
“贝琪姐~”
两个迎宾见了不得的人物来了,急忙点头哈腰,言辞客套,以表对她的敬重。
贝琪见状,也是十分骄傲地挺了挺高耸的胸脯,拢了把头顶造型精致的波浪大卷发。
“我倒要看看,这个新来的清洁工,到底是个什么货色!”
贝琪咬牙切齿的说着。
不难看出,身在这里的每位员工,从上到下,从小到大,哪怕是个阶层最低的清洁工阿姨,都想借机多去结交几位权贵显要的世家子弟。
她们削尖了脑袋,勇往直前,见人就上,恨不得使尽浑身解数,可惜真正能够撼动北城的大人物,寥寥无几。
今晚好不容易同时来了两位,竟然还是托了个清洁工的福才能遥遥一见,贝琪怎能不恨!
……
“开车!”
霍九州抓着时忬塞进宾利车后座,第一件事就是摘去她头上的帽子和口罩。
女人吓了一跳,以为他是要对自己做点什么,急忙慌张地低下头去。
可等了半天,未见他有别的动作,只是全程死死盯着她看,时忬稍稍松了口气。
“开快点!”
原本一个半小时的路程,在霍九州的连番催促下,霍寽只用40分钟就稳稳停进山间沉庭。
不等反应,时忬又被男人拽出车外,马不停蹄,带着她往楼顶主卧走去。
“少爷,你们…”
吴檀秋亲自带人出门迎接,一句话还没说完,霍九州就像一阵风似掠过她走了。
人到主卧,他大力甩上房门的同时,手中的女人也被他一起甩了出去。
时忬一个不稳,差点跌倒,好在借机扶了把身边贴着合欢花壁纸的墙面,才勉强稳住身形。
“跟我没话说,跟七夜倒是可以说个不停?时忬,你这是巴结别人不成,就把主意打到霍家人身上去了,是吗?”
哗!
男人夹带怒意的冷嘲热讽,犹如一盆刺骨的冰水兜头淋下。
时忬无力地眨了两下空洞的眼睛。
巴结?
她巴结谁了?
时忬做梦都没想到,她人如今都落魄成这副鬼样,有天还能被人把“巴结”这两个字眼用到她身上。
她就是想去巴结谁,也得长的差不多点吧?
可明显男人并不这么认为,似乎无论时忬做过什么,哪怕错不在她,霍九州也总有办法能把一切恩怨是非,都推到她一个人身上。
却绝口不提,他是因为在意,因为嫉妒,因为吃醋。
“你以为你跟七夜摇尾乞怜有用吗?你以为他真能保护你?时忬我告诉你,这个世界上,只有我霍九州一人,有权决定你的生死去留。除此之外,谁都救不了你,你给我收起这些不该有的心思!”
他一边盛气凌人的说,一边迈着稳健有力的步伐,逐渐逼近面前势单力薄的女人。
他越是往前走,她就越是不由自主地往后退。
“你想远离霍家,不想踏进霍家大门一步?你说霍家再无时忬?可惜啊,越是你想要做的事,我就越不会让你如意!”
男人的语气,随着他脱口而出的尖酸刻薄话,显得愈发犀利。
他就是要让时忬知道,她的人生,从来由不得她做主,而是牢牢掌握在他霍九州的手里。
他怎么知道?
他听到了!
时忬心中强烈的不安陡然升起,她死死抓住身侧的衣裤,手心冷汗冒个不停,脚下步子战战兢兢地后移。
每走一步,小腿都跟着抖三抖。
直到退无可退,她人被身后的床沿绊倒,骤然跌进触感柔软的欧式双人大床里。
想要挣扎着起身,男人修长的身躯却顺势降下,压的她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