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李清照这个杠精针锋相对。
武植入阁再无人敢挡。
阁外众人眼睁睁的看着武植搂着潘金莲进入拂云阁,惊诧莫名,震惊莫名,复杂莫名,好笑莫名。
种种情绪不一而足,却无一人觉得武植不够格的。
本就是以文会友,武植的第一首诗便证明了他的实力,接着竟还硬生生的将李清照给怼的失去了理智,谁还敢再拦他。
只是,阁内阁外众人虽不再拦他,却也无人再搭理他。
武植在人群中见到了熟人周邦彦,只是其却将头扭向了别处,没有搭理武植。
对此,武植心知周邦彦的顾虑,不置可否,且,周邦彦当时的留宿之恩武植还是记得的,只此一点,日后周邦彦若是落难,武植绝不会袖手旁观。
现下没人搭理自己,反倒落得清净。
说观景便观景,入阁之后,便施施然朝顶楼而去。
说来也是凑巧。
这七楼本来是有不少人的,于这观景,位置最好。
可随着武植和李清照对怼,后又出了潘金莲怒撕李清照这么一出大戏,这顶楼上人全部跑下去看大戏了。
而至武植上楼,众人又气不过他的蛮横无理,羞于与之为伍,一时间竟无人上来,全部挤在了下面几层。
武植本来担心人太多影响他的行动呢,见空无一人,顿时大喜。
便即嘿嘿一笑,随意的找了个借口说自己有事情想要单独想想,便即自行来到了阁外角落,看似凭栏远望,实则视线死死的盯着高府的方向。
今晚,皇帝于宫廷设宴,高俅这个太尉自然要出席,且,今晚的高府大摆宴席,达官显贵汇聚,高俅也必会亲自出面招待。
所以,武植根本就不怕找不到狙杀的机会。
这不,武植才驻足没有多久,便隐隐约约的见到车架停在高府门前。
拂云阁距离高府1500米,武植能看到车架已经是目力极限,自是辨认不清下来的是不是高俅。
奈何他有瞄准镜,此刻不假思索的从识海空间内取出早已组装校准好的巴雷特,趴在地上瞄准过去,嘿,正是高俅。
此刻,那高府门前,见高俅下车,宾客们已经蜂拥而至,极尽奉承巴结之能事。
瞄准镜中,高俅趾高气昂,满面红光,兴致颇高。
忽的,拂云阁内起惊雷,震耳欲聋。
忽的,高府门前降天罚,血腥惨烈。
高俅正如武植诅咒的那样,颅脑爆裂而死。
另有天公作美,恰此时,城内烟火四起,铺天盖地,瞬时间将拂云园内所有人的注意力深深吸引了过去,恍惚间,谁又能记得起那陌生的枪声。
武植在狙杀高俅之后,第一时间将巴雷特收回了识海空间,拍拍屁股站起身来,潘金莲恰好过转角。
其没有察觉到丝毫异常,依偎进武植怀中,欣赏着漫天绚烂,忽的问:“相公,你是不是不在乎妾身?”
“呃……”武植正处于狙杀高俅的兴奋中呢,闻言顺势一愣,“为什么这么问?”
“那妾身当众出了那么大丑,相公你怎么无所谓呢?”潘金莲语气凄楚,透着股哀怨。
武植却是以手扶额,另一只手猛的拍了下潘金莲的屁股,苦笑道:“要不,我休了你?”
“你要是休了我,我就去死。”
“那你别愣着了,这里够高,跳下去吧。”
“哼,要跳我也要拉着你一起跳。”
“嘿,你个小妖精,原来是在戏耍相公我啊,看我怎么收拾你。”
说着便将潘金莲按在了栏杆上,看似恼羞成怒,实则也只是调调情而已。
却不料,潘金莲嘤咛一声,忽的羞答答的说了一句,“相公,和尚方才下楼找酒喝去了。”
呃,这不好吧。
此刻,武植的心是颤抖的,紧张的,忐忑的,娘的,刚才狙杀高俅都没这么紧张。
可身体却很诚实,行动上更是雷厉风行,速战速决。
……
半个时辰后,大批官差疯了般的冲进了拂云园。
彼时,武植早已下了楼,正旁若无人的继续咒骂高俅呢。
见状,官差们目瞪口呆,待得询问了一只跟着武植的探子之后,立时灰头土脸的离去,连带着将跟着武植的几个探子也带走了。
高俅都死了,还跟着干啥?
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知道,高家垮台了,高家人怕是一个都活不了,此时若继续帮高家行使法外之权,那等同于自掘坟墓。
不过,高俅之死还是要查的。
接下来数日间,开封府和大理寺跟疯了似的,年节也不放假了,调动了所有能调动的力量,几乎将开封府给翻了个底朝天。
然,除了一个根本不知何物的金属疙瘩,啥也没找到。
而武植的嫌疑,早已在案发之初便被排除了,想硬往武植身上扣屎盆子都不可能。
因为当时见到武植的人实在太多了,且都是读书人,其中还不乏豪门贵胄,难道这些人的眼睛都瞎了不成,还是说,武植分身有术。
当然,也有人怀疑武植是雇凶杀人,这个猜测是站得住脚的,奈何找不到任何实质证据啊,甚至连杀人手法都推算不出来,难道仅凭怀疑就给武植治罪吗?
那简直是滑了天下之大稽。
于是,高俅之死不可避免的成为了悬案。
而高俅的敌人们却不会因为这是一个悬案而放缓对高府动手。
短短数日,高府已经家破人亡,那些平时巴结奉承他们的人,此刻无一不是变本加厉的欺凌,恨不得将高府上下全都给埋了。
在这过程中,高府状告武植的案子,自然也不了了之。
所谓墙倒众人推,此刻的开封府巴不得跟高府划清界限呢,又怎会没事找事,去给高尧康那个臭名远扬的恶少讨公道。
与此同时,武植的口碑终于发生了逆转。
民间百姓们可不会去纠结什么实际证据,官府既然给不出结果,那么百姓们便自己总结了一个结果。
众口一词,高俅是被武植给诅咒似的。
这说法若是出现在后世,简直是天方夜谭,而于宋时却还真站得住脚。
于是,武植的身上立时被神秘的色彩所笼罩。
民间百姓自发的将高俅之死的功劳放到了武植身上,一时间,不知有多少人拍手称快之余,对武植感恩戴德,随之选择性的淡忘了武植和金兀术结拜之事。
偶尔有人提及时,甚至会有人出面维护,“和金人结拜怎么了,金人是杀了你爹还是你娘,老子爹娘都是高俅那狗官逼死的,武相公弄死了高俅,就是俺的恩人,以后谁敢再说武相公的不是,老子撕烂他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