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楼内,依旧喜庆,似乎预示着某种决心。
监管李清照的人由扈三娘变成了孙二娘,毕竟王英死了,扈三娘不管心里怎么想,终归是要去料理后事。
孙二娘衣裳花哨,模样风骚,对这监管李清照的差事显然不怎么满意,加上好弟弟李逵被砍了头,心里着实暴躁的很,对李清照的态度自然有些恶劣。
李清照却是不以为意,自昨日得到武植的消息后,她的心里便无来由的松了口气。
甚至于在想,武植会不会提前来救她呢?
应该不会吧,梁山这里于武植而言,无异于龙潭虎穴,贸然赶来无异于送死。
正确的应对应该是随众前来,携圣诏施恩,方能有惊无险。
可为什么,心里那么迫切的希望武植赶紧来救自己呢。
如果武植真的来救自己,自己又该如何应对?
毕竟那晚之后她便信誓旦旦的说过,此生不再与武植相见。
心乱如麻,寝食难安。
偏生孙二娘性急,时不时的跳起来在房内来回转圈,口出秽语,惹得她更加烦躁。
便即道:“你就不能坐下来安分会吗?”
孙二娘闻言,立刻眼含煞气,“哼,死的又不是你兄弟,你当然坐的住。”
李清照自是不可能被唬住,然还没等他反唇相讥,忽有戏谑的声音自门外传进来,“你要是实在想念你那李逵弟弟,本官不介意送你去见他。”
话音未落,房门已被推开。。
进来者身着七品绿袍,身高五尺余(168cm)。
他步入房间,阳光透过窗棂,恰好勾勒出他轮廓分明的脸庞,帅气俊朗,仿佛画卷中走出的人物。
尽管个子不高,但他的身材比例极佳,每一处都恰到好处,显得既不张扬也不羸弱。
那双深邃的眼眸里闪烁着智慧的光芒,仿佛能洞察人心。
此刻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气度华贵中又带着一丝不羁的痞气,让人难以移开目光。
孙二娘喝问:“你是谁?怎么进来的?”
武植并没有搭理他,脸上挂着如释重负的笑容,径直走向呆滞当场的李清照。
他身后,武松和鲁智深以及翠花跟了进来。
孙二娘不明所以,大惊失色,本能的探手向武植抓去。
武松眼疾手快,见孙二娘动作,身形一晃,已如鬼魅般出现在她身旁,右手轻轻一搭,便准确无误地扣住了孙二娘脉门,将她整个人牢牢制住。
孙二娘只觉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传来,瞬间全身动弹不得,脸色大变,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莫要找死。”
武松冷哼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屑,却也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
他轻轻一带,孙二娘便如同失去了支撑的木偶,被稳稳地按在了椅子上,再也无法挣扎。
武植这时已走到李清照面前,目光温柔而坚定,仿佛能驱散她心中所有的阴霾,深情的道:“别怕,我来了。”
此话一出,霎时间,鲁智深和翠花不约而同的打了个寒颤,满身鸡皮疙瘩。
武松手一抖,险些让孙二娘挣脱开。
三人具皆不可思议的看向武植和李清照。
乃见两人深情对望,下一秒,冷不丁的打了个寒颤。
武植抖了抖,咧开嘴,“太肉麻了,太肉麻了。”
李清照俏脸如霞,美眸却是圆瞪,恶狠狠的道:“你给我滚。”
“哼,你这娘们,好不识趣,滚就滚。”
言罢,真就转身走了房门,临走前还不忘吩咐武松和鲁智深将孙二娘一起带走。
见状,翠花大惊失色,“大人,你哪里去?”
李清照呸了一声,“他爱去哪去哪,管他作甚。”
说完,跺了跺脚,却是‘噗嗤’笑出声来,“哼,狗东西。”
不过低声呢喃而已,已经走出房门的武植却似乎听到了,一句‘死女人’当即传了进来。
翠花愣了半晌,又盯着李清照通红的俏脸看了半晌,总算是醒悟过来,“夫人,你和武大人,你们,你们什么时候……”
“休得胡言,我跟他清清白白。”
“呃,夫人,你们真的……呃,什么时候,难道是那晚醉酒?”
“我不知道。”
……
小楼外,亲眼见到李清照无碍,武植终于放松下来。
示意武松放开孙二娘,笑呵呵的直接吩咐孙二娘,“去,好酒好菜送过来,另外,通知你那宋江哥哥,近几日本官便住在这里了,除去送酒食外,周边百丈范围内,擅入者斩。”
孙二娘没再动手,却像是看傻子似的看着武植,冷哼道:“你给我等着。”
在她看来,宋江是绝对不可能允许武植住在这里的,因为那等同于主动戴上了一顶绿帽子,毕竟不管李清照有没有点头,不管宋江是不是一厢情愿,现下整个梁山人尽皆知,李清照是宋江的未婚妻。
但凡是个男人,都不可能吞下这口气。
孙二娘颇为笃定,只要将此事告之宋江,武植的小命必将玩完。
可当她找到宋江并通秉后,宋江竟说:“武大人必定是仰慕易安居士的文采,这才有些唐突,无妨,好生招待便是。”
孙二娘懵了,不死心的又提醒了一句,“哥哥,李清照可是你的未婚妻。”
宋江嘴角一抖,有些不怀好意的瞥了孙二娘一眼,随后叹气道:“哎,是我疏忽了,昨日才知易安居士并不愿意嫁给我,既如此,我又岂能强人所难,吩咐下去,立刻撤下婚礼,全力准备七日后的招安大典。”
闻言,孙二娘终于死心,这才认识到宋江骨子里的懦弱,不由得大失所望,叹息一声,掉头就走。
宋江敏锐的感应到了孙二娘的态度转变,心下气急,然为了大计,其依旧选择忍耐,甚至于亲自吩咐给武植送去酒菜。
当那桌丰盛的酒菜呈现在武植面前时,武植更加确定,大势已定。
便即再无顾忌,抄起筷子便开始大快朵颐。
“哥哥,当心有毒。”
武松还是机警的。
武植呵呵一笑,道:“放心,现下,谁都可以死,我不能死,放心吃,都一天一夜没合眼了,吃饱喝足,好好睡一觉。”
策马狂奔大半夜,武植早已累的不行,武松和鲁智深虽然好些,可也很是疲惫。
见武植胜券在握,虽不明所以,可还是放下了心中的戒备,大口喝酒,大块吃肉,吃饱喝足便进了小楼不远处早已腾出来的另一个小楼,呼呼大睡。
武植本来是跟着他们一起睡的,无奈两人的呼噜声实在太吵,翻来复去好久都睡不着,索性便爬了起来,自己给自己修了个台阶,“老子睡不好就没精神,现下这么危险,没精神怎么应对,所以,去那死女人的房间睡,嗯合情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