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只听得一声暴喝猛然从安国将军府那宽敞而幽静的院子里传出,仿佛平地惊雷一般,令人心头一震。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两道身影正激烈地缠斗在一起,你来我往,互不相让。细细端详之下,这二人不是别人,正是赵怀真和尉迟战。
此时的他们,宛如两头猛虎下山,气势汹汹,每一招每一式都蕴含着无尽的力量和精妙的技巧。拳掌相交之处,劲风呼啸,尘土飞扬,周围的空气似乎都被他们的激战所点燃。
两人打得难解难分,一时间竟无法判断谁更胜一筹。突然,赵怀真猛地挥出一拳,直取尉迟战面门。尉迟战反应亦是极快,侧身一闪,同时挥拳回击。两拳相撞,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犹如巨石相击。巨大的冲击力使得两人各自向后退去。
尉迟战连退三步之后,迅速稳住身形,他双腿微微弯曲,如老树盘根般稳稳地扎下马步。只见他双目圆睁,精光四射,全神贯注地盯着对面的赵怀真,丝毫不敢松懈。
再看赵怀真,他的动作则显得格外轻盈灵活。就在与尉迟战对拳分开的瞬间,他如同一只优雅的仙鹤,在空中轻轻一个反转,随后稳稳地落在地上。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不带一丝拖沓。
“好!”只听得一声喝彩响起,原来是李绩和苏巧儿正悠然地坐在一旁的躺椅之上,目不转睛地观望着场中二人间精彩绝伦的比试,并情不自禁地拍手叫好起来。
此时,赵怀真目光紧紧锁定着尉迟战,嘴角微微上扬,透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朗声道:“再来!”而尉迟战则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表示应战。紧接着,他深吸一口气,身形猛然下沉,仿佛一座沉稳的山岳。
只见他双脚用力一跺地面,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整个人犹如一支离弦之箭一般,以惊人的速度朝着赵怀真疾驰而去。
刹那间,尉迟战便已抵达赵怀真身前。说时迟那时快,他瞬间高高跃起,抬起那粗壮有力的右腿,如同一道闪电般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携带着呼啸的风声,狠狠向着赵怀真横扫过去。这一记鞭腿威力巨大,若是被击中,后果定然不堪设想。
面对如此凶猛的攻击,赵怀真却临危不乱。他眼疾手快,迅速伏下身子,整个身体几乎贴在了地面之上,险之又险地避开了尉迟战的这记鞭腿。然而,还未等他直起身来,尉迟战的攻势已然接踵而至。
只见尉迟战侧身一闪,同时伸出右臂,手掌张开成爪状,如同一只饥饿的猛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扑向赵怀真的手臂,试图将其牢牢抓住。
但赵怀真又岂是等闲之辈?他身形灵动无比,宛如一条滑溜溜的泥鳅,巧妙地扭动身躯,左躲右闪,让尉迟战的一次次抓取都落了空。
两人你来我往,互不相让,一时间难分胜负。在场几人皆被这场激烈的较量深深吸引,屏息凝神,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精彩瞬间。
就在这时,只见赵怀真身形一闪,如鬼魅般迅速地与尉迟战拉开了一段距离。他稳稳地站立着,双手缓缓抱成一个圆润的形状,双脚则前后交错开来,仿佛在脚下勾勒出一幅神秘的图案。
刹那间,一道若隐若现的太极图如同幻影一般,自赵怀真的身后悄然闪过。
面对如此诡异的景象,尉迟战心中暗惊,但他毕竟也是习武之人,自然不会轻易被吓到。
他目光紧盯着赵怀真,不敢有丝毫大意,双拳紧握,一前一后地摆放着,姿势宛如手持长枪即将冲锋陷阵一般。
紧接着,尉迟战大吼一声,犹如猛虎下山一般朝着赵怀真猛扑过去。他那砂锅大的拳头带着凌厉的风声,直直地砸向赵怀真的右肩。
然而,赵怀真却表现得异常镇定自若,丝毫不为所动。只见他右手轻轻一挥,画出一个完美的圆弧,恰到好处地拦住了尉迟战那势大力沉的一击。这一招看似轻松随意,实则蕴含着深厚的内力和精妙的技巧。
拦下这一拳后,赵怀真并未停歇,他顺势用右手紧紧拖住尉迟战的手腕,并在空中再次划出一个半圆。
与此同时,他右手猛地一翻掌,如同铁钳一般牢牢地抓住了尉迟战的手腕。然后,赵怀真使出浑身力气将尉迟战往自己这边猛然一拉。由于惯性的作用,尉迟战不由自主地向前踉跄了几步。
说时迟那时快,赵怀真趁此机会侧身一转,整个身体犹如离弦之箭一般向着尉迟战冲撞而去。只听得“砰”的一声闷响传来,赵怀真的肩膀狠狠地撞击在了尉迟战的胸口之上。
这一撞之力极为强大,尉迟战顿时觉得胸口一阵剧痛袭来,整个人向后倒飞出去好几步才勉强稳住身形。
“尉迟大哥,承让啦!”赵怀真满脸笑容,脚下生风般急匆匆地奔跑到尉迟战身旁,伸手将他小心翼翼地搀扶着。
尉迟战哈哈大笑着回应道:“你这臭小子,身手还是这般厉害,我还是打不过你!”言语间虽然带着些许无奈,但更多的却是对赵怀真实力的认可和赞赏。
一旁观战的李绩也兴奋得站起身来,眼中闪烁着惊喜的光芒,情不自禁地大声叫好:“好!真是精彩!”
听到李绩的喝彩声,赵怀真连忙转身面向他,恭敬地拱手行礼并问候道:“殿下。”
李绩关切地看向尉迟战,询问道:“尉迟大哥可还好?有无受伤?”
尉迟战微笑着摆了摆手,轻松地回答说:“无妨无妨,不过是一场切磋罢了。”
就在此时,尉迟敬德手拄拐杖,步履蹒跚却又精神矍铄地缓缓走来。他目光如炬,紧紧盯着眼前的赵怀真,满含惊讶地开口说道:“嘿呀,你这小鬼头,上次见面时还未曾察觉,没想到如今竟已修炼到如此高深的境界了!”
赵怀真谦逊地笑了笑,轻声应道:“尉迟叔过奖了,我能有今日之成就,也纯属侥幸而已。”
紧接着,他转头望向李绩,饶有兴致地问道:“不知殿下方才观战时领悟了几成?”
李绩低头沉思片刻后,抬起头来,自信满满地回答说:“五成左右应当是有的。”
赵怀真听闻此言,脸上立刻浮现出由衷的赞叹之色,毫不吝啬地夸赞道:“殿下果真天赋异禀、聪颖过人呐!以您这样的资质,假以时日必定能够成为一代宗师!”
李绩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缓缓摇着头说道:“唉……可是无论我如何努力尝试,那根轻飘飘的羽毛却始终如同山岳一般沉重,还是无法将其举起。”他的脸上流露出一丝无奈和沮丧之色。
一旁的赵怀真见状,连忙上前安慰道:“殿下切莫着急,这世间之事皆有定数,凡事都需要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如今虽然未能成功,但只要您持之以恒、不断修炼,待到时机成熟之际,一切自然会水到渠成。”他语气温和,目光坚定地看着李绩。
李绩听后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