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那帅哥,真的是你家邻居?”同为舍友的费非一脸八卦的问着。
王佳然还没有回应,她们宿舍的大门就被一脚踢开,紧接着闯进了两个人进来。再仔细一瞧,可不就是那两个死党…
“嘿你们…擅闯民宅!还有他哪帅了?”王佳然不明白,每回出去比赛前军训,都会遇到游泳队的,她们几个各个吵吵着好帅好帅,就陆忱长得跟个电线杆子似的哪里帅了?
“哪里不帅了!”费非白了她一眼,还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佳然,姐妹们的幸福可就交在你手上了,是姐妹你就介绍我们认识!”
王佳然白了她一眼,心想:天真,就那小子的脾气,想想小时候被陆忱支配的岁月,真是一阵恶寒。
这时,赵苏琪说:“我可听说我哥这回比赛,有望上场。教练他们都在讨论陆忱,看来这是又来个大人物!”
吴淼:“嚯,这能比李医生厉害?”
赵苏琪回:“不好说,李医生亲自去请的人,手上总是有两把刷子,佳然你这不得介绍给我们认识认识,其他的不说,要是理疗的时候能碰上这样的帅哥,就是倒在他面前都值得了!”
王佳然听的一阵无语,瞧她们这么想认识,只好答应道:“好吧,我试试。”
第二天,王佳然暗搓搓的去假装碰到陆忱,她想起那几个活宝,只能硬着头皮对他说:“那个...陆忱,我有几个朋友想见见你,可以吗?”
陆忱轻笑,看着她却说:“嗯,没空。”说完,人掉头就走,独留王佳然在原地。
王佳然看着的背影咬牙切齿,陆忱其人看着不错,可从小,他就是被父母挂在嘴边的‘别人家的孩子。’他比自己小两岁,可依旧不妨碍,她在学校里耀武扬威,而这货已经开始参加各种各样的比赛…
而她从小就皮不爱读书,相比之下她的体育更好。好在她后来去了体校,也算跑出了成绩,偶尔她抽筋的大脑也会想,该不是这小子激励了自己吧?不然,她怎么一瞧见他就来劲儿?
这边,王佳然的小心思正转的欢,还没留神,陆忱这小子又回过头,他眯眼睛打量着王佳然又将手里的一塑料袋交给她手上。临走前,还不忘揉揉她脑袋,像是在逗小孩一样…
“陆忱!”王佳然愤怒了,她最讨厌别人摸自己的头了,会长不高的!而且还是陆忱摸她的头!
陆忱潇洒的背影渐行渐远,并未回头,只是轻飘飘地留下一句,“都是给你的,且用着,用完了再找我要。”
王佳然心中不忿,她什么没有啊,需要陆忱给她买东西?她低头一瞧,塑料袋里装的都是恢复身体机能的补充剂,还有使用说明。
王佳然回到宿舍后,才突然想起自己好像也是去问他为什么会出现在基地里,难道真的是为了让赵国手的身体回来的?念想这么一起,她就瞬间打住了,她的脑袋瓜着实不适合想这些复杂的事。
另一边,康复室里,陆忱正按照李偲师兄留下的计划继续帮助赵康斯进行康复训练。然而,他敏锐地察觉到这位赵国手似乎正在用力过度,这让他心生忧虑。
他深知人体就像一根弹簧,如果过度拉伸,会导致应力增大,进而影响其弹性强度。尽管经过一段时间的调整,人体可以恢复到原来的状态,但这种恢复并非完全无变化。对于运动员来说,他们需要承受高强度的训练和比赛压力,因此更需要注意保护自己的身体。
面对赵康斯如此高强度的训练方式,即使陆忱使用按摩或其他物理手段来帮助他,也无法真正解决问题。这就如同给病人注射封闭针一样,虽然能暂时消除疼痛,但病灶依然存在。想到这里,陆忱不禁无奈地叹了口气。他意识到仅仅依靠现有的方法可能难以取得理想的效果,在他眼里最好的康复手段便是停止训练。
可他又有什么资格去劝一名运动员停止训练?
消失了好几天的李偲,终于出现了。陆忱拉着他商量赵康斯的事情,两个人甚至为此拌了嘴,争论着对于赵康斯的训练理念。
陆忱皱着眉头,语气坚定地说:“我认为我们应该以人为本,关注赵康斯的身体和心理状况,不能过度训练。”
李偲不以为然地摇摇头,反驳道:“师弟我明白你的意思,但他是运动员。只有通过高强度的训练,他才能取得更好的成绩。”
陆忱提高了声音:“但这样会对他的身体造成伤害,甚至提前结束他的职业生涯,我是说如果,如果至此瘫痪,你李偲能负责他的一辈子吗?”
李偲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他们都是运动员,更何况没有付出就没有收获,想要成功就必须承受痛苦。”
两人互不相让,气氛越发紧张。就在这时,赵康斯走了过来,他看着李偲作为他的康复医生,李偲向来是温和的,其实陆忱陆医生也很好。
他开口说道:“陆医生,接下来的这场比赛对我来说很重要,这可能是我职业生涯最后一次比赛,我希望我能以较好的状态上去比赛,我想为我的职业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拜托了。”
陆忱听了赵康斯的话,陷入了沉思。他只是国外的一名的康复医生。但他也明白自己,应该尊重他们职业的特殊性。他在想什么办法可以让他们尽量避免这样的问题。自然运动员的身体是他们的本钱,看来他得想想办法才行。
陆忱还在为赵康斯的康复训练计划进行调整,还没等他做完。就听见隔壁医疗间传来了一阵喧嚣,他本不想去查看,心中一动,大概是想到了那个女孩,还是起身去看了看,瞧又有人受伤了。
医疗室这地方,要么没人来,要么来了都没什么好事,陆忱没戴眼镜没看清被人抬进来的是谁,就听见好像是熟悉的声音,他连忙凑上去。果然是王佳然。
王佳然上午训练是下肢力量训练,也不知是走神还是怎么,她居然失手砸伤了自己。本就痛的要死的她,突然看到陆忱忽然噤声,带她来的教练还好奇,这姑娘平时娇气的很,受点伤就要哇哇乱叫,怎么今儿个不叫了?
再回头一看,嗯?没见过的穿着白大褂的医生。
“长本事了。”陆忱说的声音有些凉凉,王佳然一看见他,心里就有些发毛,她跟给清理伤口的医生说:“老韩,快让他出去,看见他我就好不了了!”
老韩是医疗室的老医生,和运动员们也熟悉的很,他看陆忱倒是眼生,他道:“你哪的,没什么事就出去。”
陆忱连老韩都没看一眼,只是盯着王佳然的伤腿,道:“不用去医院吗?”
老韩道:“先在这里做下初步判断,过会就送去医院。”
王佳然躺那,怎么就聊上了?她可怜兮兮的说:“老韩,能不能让他先出去?”
老韩刚要开口说些什么,手中正在清创的物品却被陆忱一把夺过。只见他手法娴熟地清洗着伤口,动作干净利落,没有丝毫拖泥带水。由于这是一处砸伤,腿部表面有明显的砸痕,伤处更是已经开始呈现出淤青状态。
紧接着,陆忱迅速从一旁取出了一副医用手套戴上,开始为她初步诊断伤腿的状况。
他面无表情地扫了一眼王佳然,语气冷淡地说道:“送医院吧,骨折了。”
听到这句话,王佳然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嘴唇也微微颤抖起来。而其他队员则一脸惊愕,纷纷看向陆忱,似乎对他的话半信半疑。
然而,老韩并没有完全听从陆忱的建议,而是又一次仔细检查了一遍。最终,他得出的结论与陆忱完全一致。
于是,带队教练和送她来的队友赶紧将王佳然小心翼翼地抬上担架,匆匆忙忙地送往医院接受更深入的治疗。
不过,这回陆忱没在跟着,倒是李偲出现了,他好奇地问道:“怎么认识我们田径队的人?”
陆忱冷哼了一声,到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回头与李偲道:“师兄,赵康斯的事我会尽力,但麻烦让队员配合点,如果连他都不配合,我就是华佗再世,也改变不了什么!”
李偲有些愣住,他不明白怎么陆忱会突然发这么大的火,受伤在运动员身上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吗?他想不通为什么陆忱会如此生气,难道仅仅因为一个运动员的不配合?这似乎不太符合常理啊。但李偲知道,陆忱一向以严谨着称,或许这次的事情真的让他感到非常不满。看着陆忱渐行渐远的背影,他陷入沉思之中。
半天才得出一个结论。难道,田径队员跟他有过节,不能吧?
王佳然还在医院里住院,就喜提两个月的假期。她内心十分悲愤,她也不想受伤,还不是那陆忱!她做腿部训练的时候,也不怎么得。突然想起来他,害得她一个大意,让那小子有了看笑话的机会,打完石膏,她也不好意思回家养伤。只敢去宿舍当一条合格的咸鱼,教练听说了以后,还特地上门敲打她。
待教练离开,王佳然往床上一倒,“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一旁的费非冷笑了一声,“呵,你是不知道咱们田径队有一个算一个可记得你了。”
“怎么个意思?我受伤全队都关心我?也是我可是我们田径队的主力!”王佳然乐得跟什么似的。
费非坐在她的床边,笑的有些不怀好意“关心?主力?佳然你放心在宿舍里好好待着,队里的人保证不打死你。”
王佳然侧卧身子,一脸疑惑:“啊?”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不是,教练就是这么给我拉仇恨的。怎么就这么狠?”王佳然郁闷的往床靠背一靠,仰天长啸。心里却暗骂陆忱,都怪他!要不是他,自己能分神吗?!就怪他,就怪他!
自王佳然腿部骨折事件后,田径队的训练方式发生了改变。为了避免类似的悲剧再次发生,教练决定让运动员们进行一对一结帮对的训练。
这样的训练方式,不仅增加了运动员们的训练强度和难度,更加让他们注重彼此的安全和保护。
而王佳然腿虽然受伤了,但身残志坚。她从在医疗室那借来轮椅,再被队友们嘲讽了一遍,也没敢落下训练。
而这一切,陆忱都看在了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