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要偏心我才行!”霍不迟梗着脖子,一脸不高兴,“知道吗,否则朕要是凶起来,可不会管你是不是皇后,朕上去就亲你的!”
常在思,“……”
她怎么也没想到,霍不迟用这样凶的语气,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来。
“你有毛病吧,这还有孩子呢!霍不迟!”
魏北双手捂住耳朵,装作自己没听到。
“我不知道,我没听到,我不是孩子了,我这个年岁其实可以成婚了,但是这话吧……最好也别当着我的面说,怪让人羞得慌的。”
霍不迟猛的转头,指着他咬牙切齿,“魏北!你这话是算计朕吗!”
“不敢不敢,末将哪里敢啊,陛下若是无事,我这就走了吧,毕竟这是后宫,我一个男子不便总是在这,常姐姐让我去瞧瞧戏曲班子呢。”
魏北转身就跑,都来不及听霍不迟的话。
不过霍不迟一点不怕的,没有他的旨意,戏曲班子一个人都进不来。
常在思走一步,他就跟一步,别说去院子里,亦或是去膳房了,就连睡觉,如厕,他都想跟着。
跟了整整一日,常在思实在是烦的不行,看着一脸笑意,张着嘴等饭吃的霍不迟,她咣当一声放下了碗。
“你今日怎么回事啊,为何一直跟我?”
霍不迟委屈巴巴的耷拉着脑袋,整个人都蔫了下去。
“没有啊,我想你不行吗,姐姐……你说过的,饭桌上不打孩子。”
一旁,霍念筷子上的菜直接掉到了碗里,一脸茫然又惊慌的看向常在思。
“母后,儿臣做错何事了吗,为何要打儿臣啊?”
常在思要打霍不迟的手都抬起来了,却因为孩子在这,愣是忍住了。
“我儿乖,母后没有想打你啊,你父皇那嘴,惯会胡说的,念儿这样懂事,母后心疼还来不及呢。”
好不容易吃完了饭,常在思又赶紧坐在桌案前,对着烛光认真的绣荷包。
霍不迟坐在她边上批奏折,原本因为那些朝事烦躁呢,可看到她认真的给自己绣荷包的样子,心情瞬间好了不少。
“姐姐,你也别太辛苦了,这又是晚上,对眼睛不好的。”
常在思头也不抬的说着。
“不碍事的,这个很重要,你知道的我本就不擅长这些,所以要认真些才行,你乖乖的批奏折,等会去沐浴!”
霍不迟抬起胳膊闻了闻自己,“臭了吗,怎的叫我去沐浴啊,那我先去沐浴了!”
他前脚刚走,碧荷赶紧过去给常在思捏肩。
“娘娘,您要不歇歇吧,这都绣了半个月了,不在这一时半刻的,或是……奴婢来吧,我几针就绣好了。”
“那可不行!之前绣了个竹,就被让念儿被人笑话了,还说我给他绣了个葱,这次我一定得给他绣个真正的竹才行!”
她反反复复的绣,拆了又重新绣,半个月了,才算是勉强能看出来是竹子的形状,这种事情对于从小没学过女工的常在思来说,简直难如登天。
“你说大哥也不让我学这个,早知道以后还得给孩子绣,我就学学了!”
“能怪别人吗……”碧荷尴尬的笑笑。
从前总是听常在敬提起,幼时的常在思只要看书,或是拿起针线就哭闹,他一个男人,只愿妹妹活的快乐,便也无所谓她学不学这些,更没想过,日后做母亲了,这些竟然都得会。
霍不迟回来时,她已经收拾好了所有的东西。
“过来,叫姐姐闻闻香不香?”
月光下,白色丝绸睡袍松松垮垮的搭在男人的肩上,松散的乌发垂着,清风拂过时发尾微微飘起,那加上那俊俏的模样,让人忍不住的想要靠近。
“姐姐……”
霍不迟坐的离她很近,淡淡的龙涎香气瞬间充斥着鼻腔,熟悉又让人安心的气息,还夹杂着淡淡的性感。
常在思捏着他的下巴,没忍住仰头吻上了那殷红的唇。
手指顺着丝绸睡袍滑入,这具身体虽依旧削瘦,可比之前好了不少,摸着稍微有些手感了。
“我的阿迟长肉了,让我摸摸……”
动作到了一半,她忽的停下了。
这就不对劲!
按理说,别说是接吻了,就算是她摸摸脸,在这样氛围下,霍不迟也不会毫无反应的。
男人反手握住她的手腕,揽着她的腰,让她躺好。
“姐姐,你早些睡吧,明日秋祈宴,你要辛苦了,而且戏班子明日要搭台呢,你怕是要早起来了,阿迟给你盖被子,哄你睡觉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