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秦母直接震惊了。
“立岭是过敏死亡,可关押他的地方,早就调查过他的病史,不可能让他接触到不该接触的东西。”除非是故意的。
不管是药还是吃的,这都无异于谋杀。
现在林时微怀疑,傅家答应秦立岭保外就医,根本就是幌子。
他们想做掉秦立岭,才创造了这次机会。所以林时微一定要弄清楚,不能让秦立岭就这么白白的死了。
“你胡说什么?难道有人要害他吗?”秦母又问:“什么关押?立岭之前是被抓起来了?”
她和亲父就是地地道道的农民,秦立岭接她之前,甚至那个县都没离开过。
在她眼里,自己一双儿女那也是最遵纪守法、最本分的,怎么可能被抓起来?
林时微怕吓着她们,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你想让我们同意,倒是把话说清楚啊。”秦暮雨催促。
说来话长,林时微就从五年前那场火灾,一直说到秦立岭如何被抓,如何又突然离开了人世。
秦母听着那么不真实,这些,怎么可能发生在自己儿子身上呢?
“我就说是你害的我哥。”秦暮雨早就控制不住,一把抓住林时微的衣领。
“没错,是我连累了他。”林时微一点儿也不反抗。
“暮雨,放手。”秦母却命令自己的女儿。
“妈——”她怎么还站在林时微那边?
“你哥做这些都是他自愿的,我不怪你嫂子。”秦母道。
秦暮雨无可奈何,还是松开林时微,赌气道:“反正我不承认她是我嫂子。”
秦母不理她,而是问林时微:“验尸怎么验?”
林时微觉得太残忍,有些难以启齿,可又不想骗她,便道:“有可能需要开膛破肚,哎呦提取胃液什么的。”
秦母闻言脸色惨白,指着林时微说:“他这是死了,你也不想给他留个全尸。”
林时微知道她一时难以接受,尤其对农村的老太太来说,这简直是对死者的大不敬。
可她也没有别的办法,她握着秦母的手,半跪在她面前,说:“妈,我们不能让立岭死的不明不白。”
他生前已经受过太多的苦,死因更应该弄清楚。
“你说的轻巧,那可是我儿子。我们家条件不好,怀着他也吃有营养的东西,生下来只有五斤重。”
秦母比划着五十公分长的距离说:“猫儿一样,费了千辛万苦,也是他争气才长成这么个大高个,模样也不差。你知道我多骄傲吗?
可是因为你,他现在就没了。”
秦母越说声音越颤,几乎不成声调:“现在,这都你都不肯放过。
你知不知道,但凡被开膛破肚的人,就算后面被缝上了,来世也是要留疤的。
她字字句句都是一个母亲对儿子的心疼,短短几个小时,就好像苍老了十岁。
林时微心疼又愧疚,可她又无可奈何。
秦母一直在哭,哭的是自己无能,哭的也是她明知道林时微说的都对,自己又无可奈何。
“好,就按你的意思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