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傅锦行头压在她肩头,浓郁的酒味儿传来。
“喂!”林时微推他。
“别动,头晕。”傅锦行却道。
声音低低的,不像是在开玩笑,且还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撒娇。
林时微都无语了,提醒:“傅锦行,我们可不是可以互相关心的关系?”
她还恨着他、怨着他,他忘了吗?
再说,村子里都知道自己是秦立岭的老婆,被人看到像什么样子?
“嗯。”傅锦行应。
声音听着含含糊糊的,就在林时微觉得他又要借机耍什么幺蛾子时,傅锦行竟站直了身子。
林时微看他身体还是有点摇晃,告诉自己不要心软。且安全起见,率先进了金水叔家。
为了让两人住的好,他们儿子儿媳都去了别人家暂住。
金水婶给她铺床的时候,林时微还挺不好意思的。
“这有什么,都是乡里乡亲的,你还出了那么多的钱呢,不都是为了咱们村。”金水婶心里也是感激她的。
“这是立岭的意思,钱也是她挣的。”林时微并不居功。
“你们是小两口,他的不就是你的?你不拿出来,我们这条路也通不了。”金水婶握着她的手,边说边拍在她的手背上。
夫妻离婚争财产的多了,死了配偶把钱财卷走的更多。
相比起来,林时微简直是神仙一样的存在,且她是个有本事的人。
别说村里那些年轻人,自己也羡慕和欣赏。
林时微低头勾了下唇,也没继续推托下去。
“我看你今天又去看立岭了?”金水婶主动提及。
“难得回来趟。”自然要去看看的。
“你看你这么年轻,人死了就死了,你要往前看。”金水婶安慰。
林时微点头。
这时外面传来一些声音,金水婶出去察看,就见儿子儿媳都匆匆进门。
“你们怎么又回来了?”
“是我叫回来的,傅总这会儿还没回来,我让他们跟我在村子里找找。”金水叔回答。
林时微闻言,一下子想到刚刚进门时看到傅锦行的情况。
他没有跟进来?
“那快去找。”金水婶一听也着急了。
“没事,咱这个村子里都认识他,安全着呢。就怕喝醉了,栽到哪儿睡着了。”金水叔的儿子说。
“那更糟糕,都说了傅总是城里人,喝不惯咱们这儿的酒,你们非灌。”金水婶埋怨着,又担忧道:“哎呀,村里还有池塘啥的呢。可别掉水里。”
她这一说其他人顿时慌了:“我赶紧多喊些人。”
“撤,咱们先悄悄找吧,万一没事,傅先生也是要面子的。”年轻人想的多,立马拦住。
其他人觉得也有道理,就纷纷点头同意。
所有人出去后,林时微自己待了一会儿,想到金水婶的话。
万一真掉进水里,死了是小,这开路的钱,傅氏还能拿出来吗?
她心想算了,放下心里的成见,拿了个手电筒也出去找。
村里柴火垛特别多,时不时还有狗叫,倒没有再蹿出来。
村里的路她白天走过几次也熟了,几个池塘都看过没什么异常,就想去别的地方。
手电筒晃过村头,就见土路上像是坐了个人。
林时微走过去,还真是傅锦行。
“你大晚上在这做什么?知不知道很多人找你?”林时微出口就是责怪。
上次他说饿,自己给他摘过瓜。
“想吃个瓜。”傅锦行回答。
“早过季节了,哪还有瓜——”
林时微反驳着,突然想起上次,自己在这儿给他摘过一个甜瓜,当时他们就坐在这个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