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国公孟通在御书房内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
“柳国公。”
苏禹看向孟通,问道:“许闲又和孟宇产生矛盾了?”
“矛盾?”
孟通看向苏禹的眼眸中满是委屈,“太子爷!若是两人之间小打小闹,老臣来御前告状,那算老臣不懂事!但今日可不是这么简单的事情啊!许闲将孟宇打了个半死吊在平康坊内!还要老臣过去给他磕头认错,还要烧了我国公府!老臣不来求陛下做主行吗!?许闲是要将我们国公府往死里整啊!”
苏禹瞪大眼眸,疑惑道:“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许闲他不是这样的人啊?”
此话落地。
苏云章看向苏禹,插话道:“什么人!?他许闲是什么人!?上次不是他领着唐霄将孟宇给打了半死?!那件事已经过去了,而且是朕亲自判的!他竟还胆敢纠集唐霄与赵福生两人私自行凶,殴打孟宇,威胁柳国公!他是不是太不将朕放在眼中了!?他要造反不成?!”
“你还只是个太子,他便如此仗势欺人,横行无忌,嚣张跋扈,你若是当了皇帝之后,他还了得?!他还不得将天给捅破了!”
虽然苏云章暴怒。
但苏禹却非常冷静,他还是不相信许闲会干这么无脑的事情。
“父皇。”
苏禹拱手,沉吟道:“那儿臣现在就去平康坊,亲自去审问个清楚!如果这件事真如柳国公所言,是许闲三人胡闹,嚣张跋扈!那儿臣就亲手将他们送进上京府衙大狱,绝不姑息!”
苏云章看向孟通,问道:“你以为如何?”
孟通拱手,“全凭陛下做主!”
他倒还真不怕苏禹包庇许闲。
因为景王已经在来的路上,景王眼睛里不揉沙子。
苏禹若是胆敢包庇许闲,景王都不会善罢甘休!
苏云章看向苏禹,怒声道:“你现在就去!今日之事你必须给朕一个说法!”
“是,父皇!”
苏禹揖礼,随后转身离去。
他刚刚走出御书房。
景王便迎面走了过来。
他看着苏禹,瞬间挺起胸膛,阴阳怪气道:“呦!这不是大哥吗?今日御书房不是你当值啊,你怎么来了?肯定又是想出来什么对付藩王的法子跟老爷子说吧?你还真是我们的好大哥啊!”
“老二。”
苏禹看着景王,一本正经道:“中秋那日的教训不够,你还算计许闲是吧?你有什么事冲孤来,跟一个孩子较什么劲呢?!亏你还是从战场上下来的,心眼就这么小?”
“我心眼小?”
景王怒目圆瞪,沉声道:“老大你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这么多年来,若不是我跟老三他们几人在外用命厮杀!你这太子爷的位子能坐的这么稳!?我们在战场上爬冰卧雪,不知道遭了多少罪!你在皇宫内山珍海味,丰衣足食!你不感谢我们,还想出来这么狠毒的法子对付藩王!究竟是谁心眼小啊!”
“再者说,今日之事跟我绝对没有任何关系,原本就是你那小舅子仗势欺人,你不赶紧去管你小舅子倒是在这里数落起我来了,你究竟安的什么心?”
苏禹拂袖离去,“你别高兴的太早,今日之事最好跟你没关系。”
“切!”
景王同样拂袖向御书房内而去,“今日之事,我看你这个太子爷如何破局!”
他现在对苏禹那是怨气十足。
他从来没有肯定过苏禹在朝中的功绩。
他感觉这太子之位原本就应该是他的。
与此同时。
平康坊。
府院。
许闲,唐霄和赵福生三人还在府院之内坐着。
此时府院之内不仅仅只有巡防营的人,还有上京城府衙的人。
“许公子。”
上京府尹陆长风看向许闲,劝解道:“你这是何必呢?趁现在还没闹出人命,赶紧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吧!你以为柳国公会来吗?他这会肯定已经入宫到陛下面前去告你的御状了!”
许闲问道:“陆大人你确定吗?”
陆长风点头如捣蒜,“我太确定了!柳国公为人我还是非常了解的!”
许闲满意点头,“那我就放心了。”
陆长风:.......
他一时间没有搞清许闲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陆长风不解道:“许公子,难道你非要将这件事闹大连累太子爷才高兴吗?”
他感觉那日许闲破案的时候挺聪明的啊,怎么今日变得如此愚蠢了呢?
“肯定是要闹大的!”
许闲一本正经的说着,“不过陆大人你放心,我心里有数,绝对不会给太子爷添麻烦!”
孙勇在一旁听着,嗤之以鼻。
纨绔到什么时候都是纨绔,以为仗着自己姐夫是太子便如此有恃无恐。
“你给孤添的麻烦还少吗?!”
苏禹从府院外怒气冲冲的走了进来,看向许闲,怒道:“你究竟还要闹到什么时候!?”
他身后跟着以贺云峥为首的东宫左率府兵。
许闲急忙站起身来,笑呵呵道:“姐夫来了。”
唐霄和赵福生两人跟着起身揖礼,“参见太子爷。”
苏禹眼眸低垂,指向许闲三人,“你们真是要将天捅破了才甘心吗!?今日你们若是不给孤一个合理的解释,孤非要大义灭亲,将你们送入大狱不可!”
说着,他指向依旧昏迷的孟宇,“去!将人给孤放下来!”
许闲笑呵呵道:“姐夫,我们肯定给你解释啊!”
说着,他看向陆长风,“陆大人,你派人进院子内搜一搜,说不定有什么意外收获。”
此话落地。
苏禹和陆长风几人皆是一愣。
不过他们瞬间便反应了过来。
他们就知道许闲肯定不会干这么无脑的事情,原来这府中有秘密。
苏禹转头看向陆长风。
陆长风瞬间会意,挥了挥手,“给我搜!仔仔细细的搜,千万不要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随后府衙捕快和衙役冲入府院之内,开始进行地毯式搜索。
见此一幕。
孙勇倒是有些慌了。
难道这件事还有什么变故不成?
他联想起许闲几人有恃无恐的态度,瞬间感觉到了一种不祥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