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贺逸尘,其实早在队长家听闻沈若楠遭遇的那些诡异事儿时,心里就像被猫抓了一般,焦急万分。
他满脑子都是沈若楠那有些惊慌的面容,一刻都等不及想要来到她身边,确认她是否安好。
所以,一从队长家出来,贺逸尘便拔腿朝着沈若楠的住处狂奔而来,那速度快得仿佛身后有什么在追赶似的。
一路上,他的心里七上八下的,各种担忧的念头不断闪过脑海,就怕自己来晚了,沈若楠又会遇到什么可怕的事情。
这不,刚急匆匆地跑进院子,就听到沈若楠在屋里发出的那声带着惊慌的询问声。
他赶忙收住脚步,稳了稳有些慌乱的心神,一边从院子走进屋来,一边下意识地用手挠了挠头,那模样带着几分不好意思,更多的却是见到沈若楠安然无恙后的一种如释重负。
贺逸尘的眼神里透着掩饰不住的关切,他看着沈若楠,声音里满是急切与真诚,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说:
“沈知青,真是不好意思啊,我不是故意要吓你的。我刚从队长那儿听说了你这边的事儿,当时我的心就提到了嗓子眼儿,什么都顾不上了,急急忙忙就跑过来了。我就想着你一个姑娘家,万一真有个啥危险可咋办,就想着先赶紧来看看你,刚进院子就听到你在屋里的动静,正想打招呼呢,没想到把你给吓到了,实在抱歉啊。”
他的眼神里满是关切和担忧,却又不敢太过直白地流露自己的心意,只是紧紧地握着拳头,接着说道:“我就是担心你,怕你害怕,怕你出事儿。”
贺逸尘嘴上虽然没把那份喜欢说出来,但那眼神里藏不住的深情,以及言语间对沈若楠的过度关切,其实都已经在不经意间泄露了他心底的那份真挚情感。
沈若楠看着贺逸尘紧张的样子,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意,轻声说道:“贺同志,谢谢你这么关心我。”
贺逸尘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道:“这有啥谢的,我应该做的。对了,你跟我仔细讲讲到底是怎么回事?”
沈若楠便把这几天的奇怪经历和她跟何落落一起去找大队长,大队长的提议一五一十地告诉了贺逸尘,贺逸尘听得眉头紧皱,
贺逸尘看着沈若楠那担忧的模样,心里一阵心疼,他走上前一步,轻声说道:“你就听大队长的,在没有抓到是谁在搞鬼之前,你就去何知青家跟她一起睡,两个人相互也有个照应。你放心,这几天我就……”
贺逸尘顿了顿,眼神里透着坚定,“我就守在附近,要是有啥动静,我第一时间就能赶过去,绝不会让你再受到惊吓了。”
沈若楠听了,心里涌起一股暖意,她抬起头,看着贺逸尘,眼中满是感激:“贺同志,谢谢你啊,还麻烦你为我费心了。有你这句话,我心里踏实多了。”
就在这时,何落落从外面走了进来,看到贺逸尘在,便笑着说:“哟,贺逸尘,你还在这儿呢。刚刚我在外面都听到你们说的话了,谢谢你这么关心若楠呀,有你在附近守着,我们心里也更有底了。”
贺逸尘笑着说:“何知青,别客气,大家都是朋友嘛。对了,这几天你们两个女孩子晚上睡觉的时候,记得把门窗关好,要是听到啥动静,千万别害怕,大声喊出来就行。”
何落落应道:“好的,我们会注意的。那现在若楠也收拾得差不多了,我们就先去我家啦,你也赶紧回去休息吧,这跑过来跑过去的,也挺累的。”
贺逸尘点了点头说:“行,那你们路上小心点儿,我就在这附近,有啥事儿随时喊我。”
沈若楠和何落落应了一声,便拿着收拾好的东西,和贺逸尘一起走出了屋子,朝着何落落家的方向走去。
贺逸尘看着她们离开的背影,直到消失在拐角处,才转身离开。
沈若楠和何落落一路上有说有笑,何落落打趣道:“若楠,我看这贺逸尘对你挺上心的呀。”
沈若楠的脸瞬间红了,娇嗔道:“落落,你别乱说,他就是热心肠。”何落落笑而不语。
………………
另一边,距离那天和王癞子商量好的计划已经过去四五天了,沈若楠都还好好的,没有任何倒霉的迹象。
原本按照计划,这个时候沈若楠应该已经陷入困境,饱受折磨才对,可没想到那沈若楠却依旧每天过得逍遥自在,
夏婉清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在屋子里来回踱步。
她咬着嘴唇,在心里不停地念叨着:“这个王癞子不会是骗自己的吧!怎么都这么长时间过去了,居然都还没有一点动静呢?难道他收了钱就不办事了?哼,要是让我知道他敢耍我,我绝对不会放过他!”
夏婉清越想越生气,双手紧紧握成拳头,脸色阴沉得可怕。
夏婉清再也坐不住了,她决定今晚就去找王癞子问个清楚。
夜色渐浓,夏婉清匆匆出了门。一路上,她脚步匆匆,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王癞子,你要是敢耍我,有你好看的!”
到了王癞子家,夏婉清望着那扇紧闭的门,心里却打起了鼓。她想起分肉的时候,王癞子娘那泼辣厉害的模样,就不由得一阵发怵。要是被他娘知道自己来找王癞子,那可就麻烦了。
而且她一个女知青,大晚上的来找一个死了婆娘的鳏夫,这要是被人知道了,那还得了?自己在村里的名声可就全毁了。
夏婉清站在门口,犹豫再三,迟迟不敢抬手敲门。风呼呼地吹着,吹得她的头发有些凌乱。她紧张地四处张望,生怕这时候有其他人路过看到她。
就在她纠结不已的时候,突然听到屋里传来王癞子的声音:“谁在外面?”
夏婉清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两步,声音颤抖地说道:“是我,夏婉清。”
屋里沉默了一会儿,然后门“吱呀”一声开了,王癞子探出脑袋,只见他头发乱蓬蓬的,像是好几天没梳理过,身上的衣服也是皱巴巴、脏兮兮的,一脸疑惑地看着她:“夏知青,你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