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川湫丝毫不知道怪盗基德差点因为他被组织盯上,正常下班回到家,率先看到桌上的饭菜。
哦对,家里还有个人。
白川湫后知后觉地想起。
“回来了?正好,开饭吧。”诸伏景光一边解下围裙,一边从厨房里走出来。
“好。”
白川湫马上回应道。
说实话,一个人在家惯了,有个人做饭还挺不习惯。不过不得不说,诸伏景光的厨艺是真的非常好。
白川湫不止一次地在心中感慨,如果诸伏景光能够来他的店里当厨师就好了。
波洛咖啡厅马上爆改成波洛餐厅,到时候借着机会宣传一下“帅哥厨师”、“帅哥店员”的名气,他肯定能够大赚特赚。
嘿嘿。
白川湫光是想一想,就忍不住露出痴汉笑容。
“白川?”
诸伏景光有些奇怪地轻唤白川湫。
“咳咳,吃饭,吃饭。”
白川湫一秒正经,端起饭开始吃。
“对了,我多做了一些三明治,如果不嫌弃的话,你明天可以带去咖啡厅。”诸伏景光说道。
“好。”白川湫顿了顿,“诸伏明天是准备出去?”
咖啡厅肯定不缺三明治,想来是诸伏景光给自己准备的。
“嗯,明天去找个人。”诸伏景光点头,“不过对方可能不在那里工作了,我需要花点时间去找。”
“好。”白川湫点头,“注意安全。”
第二天,白川湫还在睡梦中,就隐约听到了诸伏景光出门的声音。
他打了一个哈欠,慢吞吞地从床上起来。
收拾好一切,白川湫看了眼桌上打包好的三明治,随手拿起来往外走。
今天的系统格外安静,据说是又想到了“哄骗”剧本的好办法,兴高采烈地执行自己的计划去了。
于是这一路上,白川湫享受到了难得的安静。
今天难得起了一个大早,走到咖啡厅的时候,咖啡厅暂时没有人。
白川湫掏出钥匙开门,开始着手处理店内的卫生。
只是刚把拖把放下,身后的门就被人推开了。
白川湫以为是安室透或者榎本梓,并没有转身,而是随口说道:“来啦?拜托把热水烧一下……”
话落,他扭过头,又一次看到了黑衣双人组。
琴酒还是老样子,黑色风衣配上银色长发,阴翳的面容被隐藏在帽檐下,只有周身散发着危险而不祥的气息。
伏特加戴着墨镜,恭恭敬敬地站在男人身后,面无表情地盯着白川湫,看上去似乎还记着上次的一刀之仇。
白川湫:“……”
他忍不住转回头,抬眼去看收银台后面悬挂的钟表。
【6:41】
这个时间点,琴酒怎么会刷新在他的咖啡厅?
该不会是没有睡醒吧?
白川湫揉了揉眼睛,转头再看,却发现伏特加已经如同上次一样,掏出了一沓钞票,放置在桌上。
“老板,两杯冰美式。”伏特加冷冷说道。
白川湫:……
omG,竟然不是错觉。
柯南还在楼上睡觉呢!这要是遇上了,岂不是出大事!
他忍住抽搐的嘴角,非常认真地对两人解释:“你们来的太早了,这一次我们店里真的没有什么准备。”
男人的目光环视店内一圈,最后落在白川湫的身上:“冰水,总有吧?”
白川湫;“……行,坐着吧。”
琴酒他们倒是要求越来越低了。
白发青年走到后厨,从冰柜里拿出提前一天准备好的冰块,用小刀敲下装桶,然后取出两个干净的杯子装好。
他想了想,看在琴酒手中伯莱塔的面子上,还是很有职业道德地没有向杯子里吐口水。
“两位的冰水。”白川湫面无表情地将玻璃杯放置在两人面前,并非常不客气地取走了上面的钞票。
啧,就当小费了。
琴酒并没有在乎这点小钱,也没有拿起杯子,而是不紧不慢地掏出一支香烟。
白川湫盯着他:“抱歉,本店禁烟。”
伏特加冷笑:“看来胆子还是很大啊,大哥上次没有让你吃到教训吗?”
白川湫瞥他一眼:“哟,手好了?没了你大哥,你还敢在这里叫吗?”
“你——”
男人点燃打火机的声音仿佛是一道指令,打断了伏特加的话,壮汉低下头,噤若寒蝉。
白川湫不着痕迹地捏起拳头。
琴酒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发现了他的伪装?
不可能,他没有证据。
然而,琴酒就是一个不讲理的人。
不用证据,仅靠直觉,他就能够将怀疑的目光落在白川湫身上。
“我在找一个私家侦探。”男人低沉的嗓音响起,“他在三年前出现在米国,推理能力相当不错,只可惜,手伸得太长,拿了不该拿的东西。”
白川湫挑眉:“哦?竟然有这种事。”
琴酒定定地看着眼前的白发青年:“巧的是,我们同样在三年前处理过一只老鼠,可是发生了一些意外,老鼠死不见尸——两人的出现,仅仅相隔几个月,你说巧不巧?”
白川湫:“?是挺巧。”
他在心中暗骂。
琴酒是什么魔鬼?这样登月碰瓷的事情都能够联系起来?
其实不然,琴酒自然还查到了一些别的事情。
比如说,这个苏格兰原本的卧底信息,是被他的上级“卖给”了cIA,最后被绿查特的人发现,并汇报给了绿查特。
所以,苏格兰和绿查特之间,是有着某些联系的。
琴酒最近一直在复盘整件事,特别是苏格兰和白川湫,他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如果苏格兰没有死,那么一切都说得通了。
苏格兰化为夏因,出现在绿查特的附近,就是为了调查当年暴露的事情。
结果没有想到绿查特这个蠢货,丝毫没有察觉这件事,甚至还让苏格兰抓到了把柄。
而做为当时现场唯一出现的变故,白川湫的可疑程度直线上升。
首先,苏格兰是临时接到通知,他本人都并不知道自己暴露的事情。
而黑麦当时也几乎在自己的监视下,基本上不可能和苏格兰通气。
那么当时他们路上唯一停留过的白川湫,就是唯一可能救下苏格兰的人。
琴酒吸了口香烟,吐出的烟雾遮住了他的表情,只有那双绿色的眸子在烟雾中熠熠生辉:“现在想来,你应该认识那只老鼠——你们是同学?”
白川湫当年被警校除名,和他同届的学员现在都是警方的潜力股,分散在各个角落。
白川湫:“……抱歉,先生,我不太明白。”
现在看来,组织还并不知道诸伏景光的真实姓名以及身世背景,否则琴酒一定会笃定他和诸伏景光的关系。
既然如此,正好,他咬死不会承认的。
琴酒盯着白川湫,良久没有说话。
白川湫勾起唇角,目光丝毫没有躲闪,直勾勾地回看琴酒。
他的背后有普尔顿家族做靠山,即使是琴酒,在没有证据前,都不能直接对他动手。
否则他无法向乌丸莲耶交代。
男人眯起眼睛。
显然,他也从白川湫的态度中看到了无所畏惧。
要么是问心无愧,要么是……有恃无恐。
琴酒哼笑一声。
“你是个聪明人,我想你应该非常清楚,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男人似笑非笑地抬起眼皮,将手中的香烟按在面前的玻璃杯中,发出火光遇水的呲呲声。
“做笔交易,将那个人拿走的东西交给我,我可以当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