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名哲率领着4000人的部队,按照林凡宇的要求向着昌乐县周边进发。
昌乐县周围,因满清鞑子入关和朝廷抽调山东、澄莱两地军队剿灭闯贼出现了真空,使得一股流寇得以趁机崛起,盘踞在莱州府和青州府交界之处。
在帅军来之前,卫名哲已派细作进行了打听,这股流寇盘踞在昌乐的乔官镇,人数大概有三千多人。再此之前澄莱镇总兵也派军进行过剿灭,一是因为前来剿灭的军队数量不多,二是因为澄莱镇军队到达的时候,这股流寇就向青州逃窜,剿匪的军队走后,他们便再返利乔官镇,导致多次剿灭没有剿灭掉。
待细作摸清了情况后,卫名哲为了一鼓作气彻底剿灭这股流寇,当军队到达潍县的时候,他决定将这四千人分为三路,一路军队为1500人,由自己率领,从潍县到昌乐县,然后从昌乐Ian出发一路向南,直接杀到乔官镇;一路1500人经安丘,破格由千总林平安率领,从潍县向南迂回到达鄌郚镇进行埋伏;剩下的1000人,破格由千总王忠勇率领,从潍县到达昌乐县后,从昌乐县向西南方向出发,到山旺镇进行埋伏,防止这股流寇向青州方向逃窜,三路部队相约好了时间。
这股流寇的首领叫王二霸,原本是昌乐县的一个泼皮,手下聚众了十几个人。崇祯十四年山东大旱,赤地千里,王二霸集结着手下截杀了乔官镇的一家士绅,然后进行开仓发粮,汇聚了不少人,逐渐的形成了规模,官军多次剿灭没有成功后,愈发的形成了气候。
此时,王二霸正在乔官镇那座截杀的士绅家中,原来的房子经过了修整,成为了他们这三千人的指挥中心。
突然,一名手下急匆匆地闯入大堂,王二霸眉头一皱,说道何事如此慌张?”
那手下赶忙单膝跪地,气喘吁吁地说道:“大当家,大事不好!朝廷又派官兵来剿灭咱们了!”
王二霸顿时一惊,噌地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瞪大了眼睛问道:“有多少人?”
探子擦了擦额头上豆大的汗珠,稍作喘息后回答道:“小的仔细打探过了,有一千多人,不到两千人。”
王二霸听后,先是一愣,随即嘴角微微上扬,重新坐回椅子上,说道:“哼!我当是什么呢,就这点人,不足为惧。想我王二霸纵横江湖多年,什么样的阵仗没见过?上次来的官兵还不是被我们打得落花流水。”
手下担忧地说道:“大哥,这次可不能掉以轻心啊,朝廷似乎是铁了心要剿灭我们,说不定后面还有后招。”
王二霸冷笑一声:“怕什么?他们人多又如何,不过是一群酒囊饭袋。来人,去吧二当家和三当家叫来。”
不一会儿,两个人匆匆而来,说道:“大哥,你找我们什么事。”
王二霸说道,“二弟、三弟,朝廷又派人来剿灭我们了,刚才手下打探到,这次有一千多人不到两千人,我们有三千多人,并且周围的地形我们还熟悉,我打算据守乔官镇,两兄弟意下如何。”
二当家皱了皱眉头,抱拳道:“大哥,虽说我们人多,可朝廷这次来势汹汹,若是据守此地,万一他们久攻不下,围而不打,时间一长,我们的粮草物资怕是难以支撑。”
三当家也点头称是:“二哥说得对,我觉得我们可以先派出一队人马在镇外设伏,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挫挫锐气,然后再根据情况决定是战是退。”
王二霸手摸着下巴,思索片刻后道:“三弟的想法有些道理,那我们就这么办。二弟,你带一千兄弟在镇东的山谷两侧设伏,等官兵一到,先用箭矢攻击,打乱他们的阵脚。三弟,你带五百兄弟从侧面迂回到官兵后方,截断他们的退路,剩下的兄弟随我在镇中坚守,互为犄角之势,让他们首尾不能相顾。”
“好!就依大哥所言。”二当家和三当家齐声应道,随后各自领命而去。
两人走后,王二霸则在大堂内来回踱步,心中暗自盘算,他叫来传令兵,大声吩咐:“通知下去,让兄弟们做好准备,检查武器,备好箭矢,这次定要让朝廷官兵有来无回!”
此时,镇外的官道上,朝廷官兵的队伍宛如一条长龙,军旗飘扬,卫名哲将领骑在高头大马上,面色冷峻,说道“加快速度,务必在天黑之前赶到乔官镇。”随着一声令下,队伍的行军速度更快了。
而在乔官镇东的山谷中,二当家带着一千多流寇已经埋伏妥当,个个屏住呼吸。
下午时分,官军已经来到了乔官镇东的山谷前,卫名哲高坐于高头大马之上,冷冷地扫视着四周。他一挥手,命令道:“全军停止前行!”
向身边的士兵吩咐道,将斥候营主将找来。
不会儿一名身姿矫健、眼神犀利的年轻将领快步走来,单膝跪地:“将军,末将在!”
卫名哲微微点头,指着山谷两侧说道,“此地山势险峻,林深茂密,地势险要,恐有山贼埋伏,先派一队斥候前去细细查看。”
“末将遵命!”斥候营主将领命后,迅速离去。不一会儿几名身手矫健的斥候向两边的山上奔去。
而在此时,正在埋伏的二当家看到官军停止了下来就有些焦急,又看到有几名斥候向两边的山上奔来,知道官军看到此处山势险峻易于埋伏,便不敢前进,想要打探一番再前进。自己的人在这种情况下也埋伏不下去了,于是,他站起身大喊道,“兄弟们,杀啊!杀光这些狗官军!”
只见二当家袒露着胸膛,肌肉贲张,手持一把寒光闪闪的大刀,满脸横肉因愤怒而扭曲,眼中燃烧着熊熊的仇恨之火,一马当先,如疯魔般率领着山贼们如汹涌澎湃的潮水般从山上杀了下来。其他流寇看到二当家的喊声,也浩浩荡荡的从山的两边杀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