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
此刻我心里的怒火犹如十万头草泥马狂奔而过,眼就已经近在眼前了,居然出来这么一遭!
自己潜伏在这个坑里面,蛋都躺的生疼,好不容易吸引过来的沙犷兽我可不能让它这么跑了。
就在沙犷兽转身逃跑之际,我侧身一翻把枪口对准那只沙犷兽逃跑的方向扣动了一次扳机。
“砰!”
刺目的火蛇伴随着浓烟从枪口极速喷出,剧烈的声响彻在整个雨林之中回荡,惊得枝头上的飞鸟纷纷逃离这片区域。
沙犷兽的速度再快终究还是快不过人类制造的火器,这一枪虽然没有正面命中沙犷兽的要害。
可是那些金粒一样的子弹打出去就是一大片,这么近的距离下沙犷兽想要躲开都难。
这些比重极大的金粒,在三倍高氮硝化纤维的助推力加持下,它的杀伤力更是成倍增加,每一颗都堪比步枪子弹的威力。
要知道,当初我在湖面上对付那只湖怪时开那一枪,可是直接把它整个脑袋都轰得稀碎。
此刻就如我所料的那样,沙犷兽没有走出两米,而是直接倒在了原地。
我本想一枪不死还留了一枪没发射用来补刀的,没想到这大杀器的威力这么给力,只是屁股后面来一枪它连动弹一下的力气都没有了。
虽然说它此刻能翻起浪花的几率为零,我依旧不敢大意,一手拿枪一手拿起长矛来到沙犷兽的身边随时准备补刀。
当看到它身上马蜂窝一样的弹孔时,我知道这次真的是我多虑了。
沙犷兽的下半截身体已经不能用惨不忍睹来形容,此刻它腹部的肠子混合着血水流了一地,就好像马路上被车轮爆浆的老鼠一般。
如果这样都还能跳起伤人,那就真没天理了。但当我走近看时,才知道我制造出来的玩意有多恐怖。
沙犷兽只是一枪,它走得要多安详有多安详,连半口气都不带喘的那种。
在沙犷兽的前胸位置有一团放射性的密集窟窿,初步判断是子弹直接贯穿了沙犷兽整个身体,然后又从胸膛对穿而出。
不用想我都已经知道里面的五脏六腑是一种如何恐怖的景象,今天看起来内脏是吃不上了。
沙犷兽的眼睛大睁,保持着最后惊恐的表情。它用尽所有的脑力都想不明白,眼前这只怪异的大号猴子怎么会有这么夸张的攻击力。
它眼里除了惊恐,还有一丝不甘和后悔。它后悔自己捡了一条命以后没有立即逃走,后悔自己对智商的自信,更后悔与我为敌。
不过这一切都太晚了,既然想要除掉我,那就要有同样被我除掉的觉悟。
这就是自然法则,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这只沙犷兽的皮是彻底被毁了,我并不打算浪费时间来剥皮。躯干部分也是被近距离的一枪轰得面目全非,拿去挑金沙估计都能把眼睛挑瞎。
所以还是老规矩,我把沙犷兽的四条腿全部卸掉,只剩下那具光秃秃的躯干。
此刻我离住所的位置已经不远,只要走出这片雨林那,回到来时的那条路上用不了多久就能回家。
现在我身上的背篓里装满了兽皮,一旦纯肉干也有几十斤。现在我就是想把这四条腿扛走也没有手可以拿。
于是我照例还是把这四条腿吊起来挂在树上,先把身上的东西回去卸了,我再用背篓往返一趟就可以把它们全带回去。
没有了沙犷兽的袭扰,接下来一段路我和托普走得很顺利,我们最终在中午十一点多的时候抵达了我的岩缝住所。
回到家的感觉真好,看着眼前这些不起眼的炉灶都觉得亲切了许多。把入口照例堵住以后,我把那些肉干暂时放在了岩缝的最里面。
这些肉干就这么放在地上也不是个事,虽说大型动物进不来我的住所,一些昆虫蚂蚁之类还是能进来的,抽空得做一个储物柜才行。
经过一天一夜的煎熬,我带回来的那只角雕早已经没有了一点脾气,现在它饥肠辘辘,只想快一点得到一些食物果腹。
食物我倒是有不少,不过这肉干太硬并不适合角雕吃。我弄了一些水用一个碗装着放在角雕跟前,然后把束缚它嘴的麻绳解开来。
此刻的角雕早已不复往日的风采,可能是一天一夜没进食喝水的缘故。
见到我拿来的一碗水,二话没说角雕直接扎头进去狂饮起来,想来它一定是渴的厉害。
想想也是,从它带着托普飞到那棵树上,再被我活捉以来,这只高冷的家伙一直都没有喝过水。
我想如果我们回来得再晚一些,这只角雕怕是只能用来含泪炖上一锅角雕汤了。
喝过水的角雕明显比之前的状态要好了不少,精神振奋一点后,它还是象征性想要用喙叨我一下。
不过这动静已经不如当初那般剧烈,更像是它面子上过不去,想要用这种方法挽回一点颜面一样。
走了这么久的山路,此刻我和托普早已经是饿得前胸贴后背。
之前我在那条山洪暴发的溪流里用吹箭打了几只像野鸭的水鸟,因为保存的原因,我把它们也全部熏干和那些肉条放在一起。
我取出一只熏得有些油亮鲜黄的水鸟,用水稍微清洗了一下表面的浮尘我便将它用木棍穿好放在土灶旁备用。
因为这一路走得太累,肚子又饿得咕咕叫,我暂时没心情慢慢去烹饪食材。
把火升起来以后,趁着那只水鸟身上的水份还没干,我将细盐抹了一些在水鸟肉上,便放在火堆旁让它慢慢烤制。
我来到堆放芋头的角落挑了几个大个的芋头,直接随手扔进火堆里。朴素的食材,就是需要最简单的手法。
现在我只想赶紧填饱肚子,然后好好睡上一觉。这不过一天的时间,我的大脑神经却是一直紧绷着,不敢有半点放松。
特别是最后对付那只沙犷兽首领时,感觉身体都隐隐开始有些吃不消。
不一会,芋头的香味和那只不知名水鸟的香味就弥漫开来。我从有些迷糊的状态醒来,对一旁的托普说道,
“托普,开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