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陈康离开后,陈保国夫妇就将债务的问题解决了。
在陈保国的心里,计划的种子已悄然埋下,再加上“不速之客”的到来,使得陈保国计划,给予了可发芽的机会。
这天晚上,天空仿佛被一块巨大的黑幕笼罩,不见星辰的踪迹,就连那月亮也似乎像个害羞的姑娘,躲起来请了假……
杨凤与陈保国正在大厅内看《亮剑》,突然,门外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
随后,杨凤起身出去开门,当杨凤打开门后,就看到三位陌生人。
第一位是一副军人的穿着,身材十分魁梧,名叫方挺虎,外号毒龙,是洛克的贴身保镖,但他们俩人又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另一位,身穿中山装的外国人,他身材高而偏瘦,面色祥和,但眼神十分的深邃,给人一种琢磨不透的感觉,他叫洛克。
最后一位,他身材矮小,微胖,圆形脸,戴眼镜,他叫马恩,是洛克的军师。
马恩走上前,非常有礼貌的说:“您好,我是马恩,请问这里是陈傅先生的家吗?”
杨凤面带微笑的说:“你好,我是杨凤,请问你们找家父有什么事?”
马恩说:“你好,杨小姐,是这样的,洛克先生听说陈老先生的厂出事了,特来帮助。请问,我们可以进去吗?”
“当然可以,请进。”杨凤礼貌大回答,并作出一个邀请的动作。
大厅内,陈保国看到妻子带着陌生人进来,虽有戒备心,但出于来者是客,也只好笑着接待。
待几人坐下后,杨凤就跟保国作了简单的对接后,几人的谈话也就正常开始了。
马恩说:“你好,想必您就是陈傅老先生的长子,陈保国先生吧。”
陈保国说:“你好,我是,请问此次前来,有什么事?”
接下来,洛克便用英语介绍了自己,并希望能见见陈傅先生……大家都用英语进行了谈话。
陈保国说:“很抱歉,家父与家母都离世了,你们有什么事,可以和我讲。”
洛克说:“很抱歉陈先生,我们不知道老先生已经离世了。因他之前对我有救命之恩,在得知他遇到困难后,我们特地前来相助,但很遗憾,我来还是来晚了。请问,我可以给令尊进行个悼念礼吗?”
陈保国说:“当然可以,非常感谢。请随我们来。”
不一会,几人一起走进了陈傅的灵堂前。杨凤将点燃的香一一递给了三位,三人便有序的进行悼念,杨凤与陈保国则在一旁回礼,结束后,大家便回到大厅,依次进行落座。
洛克说:“陈先生,请节哀,很遗憾。但,我想问一问,陈先生有没有重新将厂区开起来,并将其做大做强的想法呢?”
陈保国说:“很抱歉,洛克先生,这是我自己的家事,不便透露,希望您能理解。”
洛克站起身,将一张银行卡掏出后,递给陈保国。紧接着说道:“这张卡里有5000万,密码在卡后面。本来是准备给陈老先生的。但他现在离开了,希望您能代收,请别拒绝我的一番好意。”说完后,他把银行卡放到离保国很近的桌子上。
陈保国望着桌上的银行卡,知此事并没有那么简单,出于对杨凤的保护。他找了个理由,把杨凤支开。“老婆,你不是要去找你的高中同学陆欣蕊玩吗?时间也差不多了,别让人家久等。你先去,我这边处理好后,就来接你。”
杨凤虽不知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他知道保国这么安排,一定有他自己的道理。于是,杨凤点了点头,简单收拾后,就出去了。
陈保国将泡好的茶递给了三位后,陈保国在与洛克交谈的时候,就发现他的英文并不是很标准,外加他的打扮上来看,很明显,他是中国人。
陈保国说:“洛克先生,就别兜圈子了,我猜你不是美国人,还是讲中文吧。”
洛克眼见被揭穿,也就不再伪装,他笑着说:“不愧是陈老的儿子,佩服。那我就不兜圈子了,我这次前来就是想帮你把你父亲的遗业兴建起来,顺便帮陈老报仇。”
陈保国生气的质问:“洛克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
洛克用浑厚而低沉给陈保国讲起伍子胥的故事:“春秋战国时期,楚国有一个叫伍子胥的,父亲伍奢和长子伍尚被杀。而逃亡后的伍子胥,到了吴国,再攻打楚国,把楚国打了个大败。”
“战胜后,伍子胥把楚平王的尸体找了出来,对他进行了鞭刑,报了家仇,得了孝的美名万古流传,我想陈先生现在的处境和当时的伍子胥差不多吧。”
陈保国则表示,报了仇的伍子胥,最后的落得个身首异处点结局,像这样做,又有什么意义呢?
洛克问:“我想你不是贪生怕死之辈,如果,你没有复仇的想法,就不会在这里听我谈这些了。不是吗?”
陈保国说:“此一时,非彼一时。你若要帮我,总要让我知道你的诚意吧!”
洛克笑笑说:“给彼此的信任加筹码,确实很有必要。可在加筹码之前,我要你答应我,先把厂开起来,并运营好它,等你做好之后,我会再来找你!”说完,便将桌上的银行卡推到陈保国身边。
洛克看了看手表,觉得待得时间有点长了。于是,他起身离开,二人也紧随其后。陈保国看着桌上的银行卡,他陷入了沉思。
等他缓过神时,三人已快走出大厅。他忙上前将银行卡归还,但却被身穿军装的男子一招制服,洛克转身看了一眼,并示意自己的小弟放开他。随后,三人头也不回的就离开了。
陈保国扶着受伤的手,独自坐回了沙发上,看着桌子前的银行卡,听着之前洛克的话,这让他想到厂区发生的事,并没有自己所想的那么简单。
此刻的陈保国知道,他必须尽力的让自己保持平静。至少他们现在的目的是和自己一致的,也就说明自己暂时没有危险。出于对妻子的担心,陈保国顾不上肩膀的疼痛,就给妻子打去了电话。
杨凤这边正和陆欣蕊在一家露街烧烤摊上吃烧烤,当她收到陈保国的电话后,便立即接通了电话。
杨凤接通了电话,问:“老公,怎么了?他们走了吗?”
陈保国说:“嗯,走了,你在哪?”
杨凤说:“我和小蕊在冯家烧烤摊呢。”
陈保国说:“好,你们在那里先吃着,我这就来接你。”
杨凤:“好的,老公。”
大厅的保国确认了杨凤没事后,心里的石头算落下了,他挂了电话,收拾了一下,便开车去接杨凤去了。
陆欣蕊出于警察的本能,她便感觉杨凤刚才口里的“他们”应该不简单。她便询问杨凤,小凤姐,你们家发生什么事了?
杨凤说:“也没什么事,就今晚来了三个人,说是来悼念我爸妈。我一个女人家,站在家里陪他们几个大老爷们,怪尴尬的,所以,我这不就来找你玩了。”
陆欣蕊笑笑说:“哈哈,小凤姐,原来我是你离家的借口,我以为你是因为想我才来的,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
杨凤用开玩笑的口吻说:“欣蕊,你不会是要兴师问罪吧!”
陆欣蕊说:“兴师问罪谈不上,但这顿烧烤,你得请客。”
杨凤很爽快的就答应了,她说:“没问题,即使你不说,出于对你的接风,也得请。”
俩人相视一笑,随机碰了杯,喝着酒,聊着天,吃着烧烤。
不一会,陈保国开车赶到,杨凤挥了挥手,陈保国看到后,先将车停好。接着,才朝着她们吃烧烤的地方走了过来。
杨凤招呼了老板添个凳子,杨凤给陆欣蕊作了介绍,俩人互相打了招呼后,便坐下了。
陈保国坐下后,看着路边的烧烤摊,他笑着对欣蕊说:“很抱歉,我的到来可能要你添麻烦了。”
陆欣蕊本就是警察,自然警惕性很高,于是,她试探性的问:“麻烦是指什么?”
陈保国笑着说:“添双筷子,多张嘴,影响你和小凤叙旧。”
陆欣蕊面带微笑的说:“原来是这样,说完,她叫服务员加个餐具。”
杨凤笑道:“我说二位,闲话少聊,先填饱肚子再说吧!”
大家相视一笑,接下来,她们彼此拉拉家常,一旁的保国时不时塔几句,一直到结束后,陆欣蕊已经喝醉了。而保国和杨凤只好先将她送到了家。才又开着车回家……
夜已深了,劳累的人们,正在用熟睡的方式来调理自己疲倦的身体,好为明天的劳作作准备。
昼辞夜来,乃千古不变的规律,于时间而言,我们留不住。而对自己的人生而言,不过是在黑白颠倒的众生中,咂摸出点属于自己的生存艺术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