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
看来还是需要您老人家出手了。”
陈远拉着琼霄找到云霄。
有靠山不用,那不是傻蛋?
云霄伸出葱白手指点了一下陈远额头,嗔白道:“幺妹,瞧你的夫君。
说好姐姐只是来当看客,如今都几次出手。
到底是你为了人族,还是我为了人族?”
“嘿,大姐,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您赶紧来看看,北海近在眼前了。”
陈远脸皮多厚,怎么可能因为云霄娘娘几句话就羞于找她援手。
琼霄低声乞求道:“大姐,你就来看看吧。
这片土地的确有古怪,我觉得它……它好像是活的。”
“活的?”
云霄身形一闪,就飘出了轿外,站在红土边沿,运起神通,双眼发出阵阵神光。
“咕噜噜……吱扭……”
广袤无垠的红色土地在云霄的注视下,开始扭曲,如同一滩泥一样,生出无数触手。
无边煞气从其中涌出!
“咳咳……”
数十蛮人躲避不及,被毒雾侵染,转眼变成了红色的浓水,蒸发成蒸汽,滚入红土之中。
“快退!
这丹霞地貌有毒!”
陈远拉着石矶和琼霄连连后退,这时他才发现,这些红色的土地竟然在侵蚀正常土地。
韩荣等人连忙后退。
一缕鲜红,竟然往云霄脚面蔓延。
云霄娘娘大怒。
“好胆!
竟敢在本座面前装神弄鬼!”
云霄娇吒一声,勃然大怒:“我回碧游,师父告诉我, 大劫起,神血落,何处妖邪左道,在我截教面前吗,敢如此放肆!
祭天炼地!”
云霄祭炼出混元金斗,混元金斗滴溜溜飞入高空,散发无数神光,笼罩整片红土大地。
此等磅礴大气伟力,看得众人目瞪口呆,目眩神迷。
陈远心神摇曳,心中无限豪情。
这准圣出手,根本就不和你讲道理,出什么法宝,直接就是地图炮!
诡异红土在混元金斗照射下,许许多多污秽之气被吸入混元金斗之内,金斗转三转,红土少三寸!
“小女娃!
出手这般狠辣,过了吧!?”
一面漆黑五方旗从红土之中飞出,挡在混元金斗下面。
“玄元控水旗!
冥河!”
云霄心神一震,大声道:“二妹,幺妹,在我身边护法!”
云霄召回混元金斗顶在三霄头顶。
碧霄琼霄不敢大意,连忙站在云霄身边吗,手握金蛟剪,紫电锤手掐法诀,攫取天地玄奥神力,准备布下九曲黄河大阵。
天穹,黄沙漫漫。
无定之风,包裹无边金黄星辰砂,卷如黄龙,遮天蔽日。
“想不到。
无数会元后,这天地间还有如此强大生灵。
喝啊!”
一声大喝,红土之中出现一个阴翳道人,脚踩十二品业火红莲,左右有元屠阿鼻杀伐双剑,玄元控水旗披在身上。
强大的气势遮天蔽日。
站在面前,如威如狱,又好像完全不存在。
道人望向天空赞道:“了不得,内含九曲,可斩大罗。
如果贫道手下阿修罗王也有这等实力,想必贫道也能入那传说之境了。
咄!
给我散!”
冥河道人手中两柄杀剑插入天穹黄沙之中,又用玄元控水旗搅乱北冥之水,天河倒灌,将黄沙冲散,整片天空为之一清。
云霄娘娘神色凝重,虽然还能再聚九曲黄河阵斗冥河。
但她没有把握能够保护身边这么些人。
“见过冥河道友。”
云霄娘娘稽首后站定,护在陈远碧霄琼霄身前。
陈远此时心中无比惊骇,冥河出来之后,他就不能动弹,不能说话,甚至不能思考。
全身心不断在浮现一句话:这个人要愿意,一个喷嚏就能将自己喷死。
“桀桀桀~”
冥河唏嘘不已:“想当初,即使是通天圣人,我也平辈论交,想不到如今他的弟子竟然如此高的修为。
小女娃,你的修为很不错,但是距离贫道还差的很远。
你已入此境界,当明白,差之毫厘谬以千里,我们之间的实力差距,不可以道理计。
我可以放了你!
但是他得留下。”
冥河伸手指了指陈远,陈远的心脏当即就停止了跳动。
一股难以言喻的大恐怖笼罩在了陈远身上,他几乎可以确定,自己即将魂飞魄散了。
“请愿咒!”
陈远心中默念请愿咒,然后死死的盯着冥河。
如果冥河真的要撕破脸,那他就算拼着将来被冥河追杀,也要将她的十二品业火红莲和玄元控水旗要过来!
云霄娘娘回头看了一眼陈远。
琼霄脸色一惊,连忙护在陈远身前,哀求的目光落在云霄娘娘身上。
“大姐,不要啊!
不要将夫君交出去。”
云霄脸上浮现一丝嗔意调侃道:“幺妹,你知道冥河道人是什么样的存在吗?
与咱们师父可是同一辈分的前辈,掌管冥河血海,手下阿修罗族无数高手仙魔。”
冥河道人脸上浮现出得意之色。
阿修罗族是他的得意之作,和他的血神大法是他苟在洪荒的两大法宝!
如今被小辈说出来,他心中暗爽。
琼霄尖叫道:“大姐,不是这样的,要把夫君交出去,那就让他先杀了我!”
琼霄说着,手中紫电锤祭炼起来,雷霆万钧,雷龙游走。
冥河望着天变异象,也不由得赞叹通天教主对弟子大方!
“考虑好了没有!
考虑好了就离开吧!
看在通天道友的面子上,贫道不与你们为难!”
陈远紧张的望向云霄,生怕云霄娘娘关键时刻将自己抛弃。
那琼霄娘子就算保护自己也不过多送一条性命,还不如袖手旁观将来给自己报仇呢。
石矶拔出太阿剑站在陈远身旁轻声道:“夫君,别怕!
我保护你。”
“咪~”
五行龟苏醒,化成五行甲套在陈远身上。
其余大将,严阵以待。
杨任拔枪,邓婵玉手放腰间,韩升韩变祭起万刃车,就连蛮族火牛也变大斗志昂扬!
“琼儿,矶儿,一会要是这老杂毛对我动手,你们千万不要保护我。
我自有妙计能对付他!”
陈远额头上渗出密密麻麻的汗珠,冥河也不着急。
对他而言,这世界上最没有意义的事情就是时间。
只要这些人不往北海去,他和西方教的交易就算成功。
所以,冥河也不催促,就盘腿坐在业火红莲上,阻住众人去路。
云霄走到陈远边上,不由分说就拉住陈远走到冥河身前。
冥河嘴角微微一笑 ,心中暗忖,到底是修道之人,哪有什么情义可言?
这不!
妥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