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雨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眼中也藏满了狡黠。
面对身后那些若隐若现、企图跟踪的身影,她没有丝毫的慌乱与恐惧,反而脚下不快不慢的朝着城中最为繁华、规模最大的客栈而去。
进入客栈后,夏雨径直走向前台,直接要求了一个最为上等的客房,还兴致盎然的点了一壶客栈中最为名贵的灵茶,随后,便悠然自得地步入房间,将一切纷扰都关在了门外。
客栈的上等客房,不仅装饰奢华,更重要的是设有强大的禁制,能够隔绝外界的一切窥探与干扰。
这间上等客房,装饰得奢华而不失雅致,每一处细节都透露着不凡的品味。
更重要的是,这里设有强大的禁制,能够隔绝外界的一切窥探与干扰,为夏雨提供了一个绝对安全的私人空间。
她坐在窗边的榻上,透过半开的窗棂,望着外面熙熙攘攘的街道,惬意的抿了一口手中的灵茶,那茶香在舌尖缓缓化开,也让她心中的计划逐渐明朗起来。
那些跟踪她的人定然不会轻易放弃,但她也有着自己的应对之策。
自己此刻所扮演的角色,不过是“夏云兰”的一个替身,一个用来迷惑敌人的假象。
那些追踪者真正想要的,是“夏云兰”,而非她这个真正的夏雨。
“你这么高调就不怕翻车丢了小命吗?”傲神戏谑道。
夏雨扯了扯嘴角:“怕什么?反正买单的又不是我!”
“为了给夏云兰添堵,你还真是连命都不要了!”
夏雨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意:“我会将她施加的一切痛苦与折磨,化作噩梦,让她寝食难安。”
接下来的两天里,夏雨足不出户,一直待在客栈的房间里。客栈内,自她入住的那一日起,便仿佛就被一层无形的阴云紧紧笼罩,使得这平日里人来人往、热闹非凡的歇脚之地,突然间变得沉寂而诡异。
形形色色的住客们依旧鱼贯而入,但他们的眼神中闪烁着贪婪、狡黠或是狠厉的光芒,仿佛每个人都在伺机而动。
客栈的掌柜老李和几个伙计这几天过得是如履薄冰,生怕一不小心就触动了某个人的敏感神经,引起大战的爆发。
他们连走路都轻手轻脚,生怕发出一点声响,引起不必要的注意。
老李愁得眉头紧锁,心里暗自嘀咕:“天爷啊!这都是些什么煞星啊!有他们在,我这生意还怎么做?”
他时不时地瞟一眼那间被夏雨占据的上等客房,心中暗自咒骂:“这个搅屎棍子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走啊?我这小店都快被他搅和得关门了!”
为了祈求平安,老李现在每天都会比往常多上几根香,虔诚地向菩萨祈愿,希望这些煞星能在客栈里安分守己,千万别打起来。
要知道,这客栈可是他倾尽心血才装修好的,本钱还没挣回来呢,可不能让这些家伙给毁了。
感觉时间差不多了,夏雨悄无声息地控制着空间之力,身形渐渐融入了茶壶之中,与那些茶叶混为一体,仿佛从未存在过一般。
时间如白驹过隙,转眼间,客栈内的气氛已经压抑到了极点。
那些追踪夏雨的势力不断涌入,他们中不乏高手,一个个或明或暗地监视着客栈的每一个角落,每一个可能的出口,耐心几乎被漫长的等待消耗着。
老李则在这夹缝中艰难求生,既要维持客栈的正常运营,又要小心翼翼地周旋于各方势力之间,生怕一不小心就引火烧身。
他每天都活得心惊胆战,心力交瘁。
终于,在一个看似与往常无异的清晨,小二的敲门声在寂静中显得格外突兀。
然而,屋内却是一片死寂,没有丝毫回应。
老李的心中顿时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在多方势力的逼迫下,只好硬着头皮破除了夏雨所设下的简单禁制,缓缓推开了房门。
映入眼帘的,却是空空如也的房间,除了那些豪华的家具静静地摆放着,再无其他。
老李的心中五味杂陈,既有对夏雨能如此神不知鬼不觉逃脱的惊讶与佩服,也有对自己即将面临的巨大损失的心疼与无奈。
“哎!好容易遇到了一个看似肥羊的客人,还想着能趁机宰一下,没想到竟然是个扫把星,害得我这几天损失惨重。”老李在心里暗暗叫苦。
瘟神是走了,店里这群煞星可怎么办?
而那些追踪者们在得知夏雨逃脱的消息后,更是气急败坏,他们像无头苍蝇一样在空荡荡的房间内搜寻着,却只能空手而归,留下一地狼藉。
胆小的小二吓得连房间都不敢收拾,只敢战战兢兢地收了桌子上的茶碗,装模作样地清理了一下。
他将的茶叶与残水倒入泔水桶,空间随着水流的倾泻,一同落入了那满是油污与残羹剩饭的泔水桶里。
“呕~!”
夏雨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目瞪口呆,眼前的景象让她的胃中翻江倒海,仿佛连灵魂都要被那刺鼻的气味给侵蚀了。
傲神的声音适时响起,带着几分戏谑与嘲讽:“呵,这下舒服了?”
夏雨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她怒视着虚空,眼中闪烁着愤怒的火花,恼羞成怒地反驳道:“我怎么会知道他要这么干?“
“哦?”傲神的声音里多了几分玩味,“谁家废水不是倒进泔水桶的?难道还要存起来当宝贝吗?”
夏雨闻言,只觉心头憋闷得厉害,她生无可恋地闭上了眼睛,试图用这种方式逃避这令人尴尬的现实,仿佛只要看不见,就能当做一切都没发生过。
傲神沉默了片刻,似乎是在等待着夏雨的情绪平复,随后又提出了一个更为尖锐的问题:“这么恶心的东西,你一会儿要怎么将它收进你的丹田?
夏雨的小脸扭曲成一团,凶巴巴地回答:“用水洗洗不就好了?
“呵呵!”傲神轻笑一声。
“.....”夏雨手痒的厉害!
夜深人静之时,她终于从泔水桶中站了起来,浑身湿透,污糟不堪,眼神中愤怒的小火苗“呼呼”的燃烧着。
她迅速施展了一个净身术,将身上的污秽洗净,然后赶紧往身上拍了一张隐身符。
借助夜色的掩护,她犹如一条滑腻的泥鳅,悄无声息地穿梭在夜色之中,最终逃离了青阳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