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微雨被拖曳着。
“根本没有老师叫我!你这是犯罪,放开我!”
男生充耳不闻,只顾往前走,手死死拉着戚微雨防止她挣脱逃跑。
犯罪?那也得他们自己承认才行啊。
终于连拖带拽地,戚微雨被扔到地上,器材室是一个巨大的仓库,冬季的体育课如季节一样萧条,器材室的地面上都是粉尘,戚微雨的衣服被弄脏了。
在她进来的那一刻,周围人开始起哄,她抬眼看过去,眼眸冰冷,沈悦可被周围人包围着如同公主被信徒所簇拥。
戚微雨缓缓站起,说:“有什么事吗?”
“哈哈哈哈哈。”周围人大笑起来。
以一种看小丑的眼光看待面前的人,明明害怕得要死,还故作坚强地来质问他们,真的很有意思。
沈悦可纵身一跃,轻巧地从高处落下,踩着小皮鞋一步一步走过来,走到戚微雨身边,娇俏的脸上还带着笑,如同涉世未深的小孩一般。
“啪。”
戚微雨脸上传来火辣辣的疼痛,伴随着身体踉跄。
“好!”又是一阵叫好声,他们看得热血沸腾,两眼虎视眈眈仿佛这里就是一个竞技场,他们是随时冲上去打架的斗士。
沈悦可得意极了,两根手指在胸前点啊点,装作无辜:“对不起啊,一定很疼吧?”
戚微雨不把她放在眼里,冷漠地说:“打完了?那我走了。”
那双眼睛依旧是冷冷清清,没有掀起一丝波澜,沈悦可生气了,她认为这是戚微雨对她的蔑视,她怒气上涌,又是一巴掌,发了疯,揪着戚微雨的领口。
“谁许你这样看我的!贱人!你什么都不如我!凭什么,他要护着你!”
戚微雨忽然笑了:“沈悦可,你这是怎么了?”
就算被打的狼狈,戚微雨的笑依然是迷人的,甚至带着一点圣神的光明,仿佛在看不懂事的孩子打闹。
靠的近的人把沈悦可拉开,玩归玩,可不能出事啊。
“你再打下去,我们都没办法善了,小可别冲动!”靠近的男子是和沈悦可熟稔,是从小在她身边的仆人;他的父亲受了沈悦可家里的善待,他也沾光来到沈悦可身边。
“谁准你动我的!”沈悦可扇了他一巴掌,怒目相对,此刻她只想把那个贱人杀了!
男人被打得侧过头去,却执拗地抱着沈悦可。
戚微雨踉跄起身,她要离开这个是非地,她没也没有时间陪沈悦可发疯,刚走没几步,那男生就说话了。
“让你走了吗?”
“不走?看着你们上演痴情保镖和发疯的大小姐?”
男生握紧拳头,脸上浮现暴戾之气,轻声安慰好怀里的人,没几步就拉扯住戚微雨。
如果说沈悦可只是单纯的发泄,那面前这个男人站在戚微雨面前就让她警铃大作,浑身战栗起来,拼命拍打。
“放开我!”
“我说了,没人让你走!”
忽地门打开了,众人听到“好热闹啊,怎么没人叫我来参观这场大戏啊?”
众人躁动起来,是戚柏舟!难不成也是来帮沈悦可出气的?毕竟之前在校园里看到他们一起亲密的出去。
男人惊讶,揪着戚微雨的手不自主的放松,回头沈悦可神情慌张。
戚柏舟不是去集训了吗?怎么会回来?!
戚柏舟走来,霸气地拉过戚微雨护在怀里,一脚毫不留情把男人踹出去,眼睛里的狠分毫不减,这一下,众人可就看不懂了。
戚柏舟竟然是救戚微雨的!
戚柏舟把人揽在怀里,看着地上的人,似在看一条死狗一般。
“什么东西也配在我面前站着?”
张右青匍匐在地上,肋骨处仿佛断了传来钻心的疼痛,他死死咬着牙,不肯出声,眼睛固执地盯着沈悦可,像个护主的狗。
戚柏舟说完,便仔细检查戚微雨的伤,脸上血红的巴掌印尤为明显,戚柏舟眼里翻涌的怒气,心疼地触碰,戚微雨没有躲避。
“没事儿,比这更疼的,我都熬过去了。”
听到这话,戚柏舟眼底满是心疼,他也绝不会饶过他们。
戚柏舟确实去参加集训了,身上的衣服不是校服,身上简简单单地套了一件大衣,没有扣住能看到里面穿着单薄的短袖。
沈悦可跑过来,手足无措的解释:“阿舟,不是这样的,你相信我!我没有是他动手的!”沈悦可指着地上的男生:“阿舟,是张右青做的!”神色慌张,流着泪:“阿舟你相信我,好不好!”
戚柏舟斜睨她一眼,视线重新回到戚微雨身上:“谁打的?”
沈悦可却不怕,她抹干脸上的眼泪,自暴自弃说:“戚柏舟!人是我打的,怎么样?我就是看不惯你护着她!你为什么去了一次监狱就变了!”
戚微雨闻言,微微一挣便从戚柏舟怀里出来,一瘸一拐地逼近沈悦可,沈悦可不怕她,但也不敢轻易行动。
没想到,张右青忍着痛,冲到沈悦可面前,将沈悦可护到身后,对戚微雨怒目而视。
戚微雨不理他,她朝着张右青身后的人说。
“沈悦可,不如今天你求求我,我就放过你。”
沈悦可:“你做梦!”
“呵呵。”戚微雨笑了,她拿出手机,把今天发生的事情都播放出来,里面清清楚楚地看到沈悦可发疯时的样子。
这下轮到沈悦可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