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手劲很大,按住她时,她根本就动不了,挣扎也没有用。
南诗的脸贴在门上,身后就是男人粗重的低喘,她咬着牙,眼泪绷不住地落了下来。
而南诗也不知道身后的男人是谁,这一刻,连想死的心都有了。
“唔……”
她拼命扭动身体,想要挣脱男人的束缚,但身后的力道很大,她根本就没法动弹。
就在这时,隔壁的大门突然响起了一阵细微的声音,男人这才微微松手,把她推进房间,反手就锁上了大门。
南诗被一把推到了沙发边上,得到喘息的机会,看向男人的那一刻,却愣住了。
不是别人,正是暗先生。
他穿着一身黑色风衣,全身黑的打扮,如同隐匿在黑暗中的一只鹰,脸上戴着面具,充满神秘感。
“暗先生?”南诗愣住了,心里那种恐惧也随之消失,可剩下的更多是委屈,“你来能不能提前告诉我,你知不知道你这样,真的快把我吓死了……”
男人反手将她按在沙发上,轻嗤一声,没有说话。
南诗心脏还是剧烈跳动,又接着道,“对了,刚才我都到会所了,但是出了点小插曲,蛋糕摔坏了,我只能下次再给你重新做一个了。”
凝视她半晌,男人又冷笑一声,“你是不是以为,在我身边待这么久,对我来说就不一样了?”
话音刚落,南诗脸色一滞,心就像是沉入了深渊,碎成了片片。
她突然觉得,是自己越界了。
做蛋糕这种事,好像的确是太亲密了。
南诗咬着唇,“对不起,我只是想谢谢你帮了我,才做蛋糕的,我从来没想过,要在你心里占据什么样特别的位置。”
“最好是这样。”
南诗沉默着,不敢说话。
她差点忘了,她跟暗先生之间只是协议关系,是这些天的亲密让她恍惚了。
男人看她沉默,嗤笑一声,挑起她的下巴,又吻了上去。
南诗咬着唇,偏头躲了躲,男人却强硬地捏住了她的下巴。
“怎么?签了协议,还不肯让我碰?”
南诗的脸色又变了变,唯唯诺诺地开口,“没有……我只是在想,你受伤了,可以吗?”
室内没开灯,只有一盏小夜灯在沙发边亮着,男人看不清南诗的脸,但却能够感受到她的紧张和羞怯。
“要不要去洗个澡?”南诗突然开口询问。
她知道,男人有洁癖,事前事后,必须要洗澡。
“一起。”男人不给她拒绝的机会,牵着她就往浴室走去。
男人肩膀上的伤口还是微微渗出了鲜血,南诗不敢让他碰到水,只能用干净的湿毛巾帮他擦身体。
两个小时后。
男人去了浴室。
房间里没有开灯,一片漆黑,只有浴室里折射出来的灯光。
南诗躺在床上休息了一会,然后从床头柜抽屉里拿出了一个笔记本。
这个本子记录着她和暗先生一共做了多少次。
她翻了翻前面的,在最新的一页记录下了这一次。
【15号晚,九点,第28次。】
只要做够一百次,他们之间的协议就可以断了。
到时候,她也可以恢复自由身。
只是不知道,到了那个时候,外婆能不能醒过来……
她惆怅地想着,突然,听到浴室的门咔嚓一声,男人戴着面具,围着一条浴巾走了出来。
水珠顺着小麦色的肌肤流下来,落在结实精壮的腰腹处,隐入浴巾中消失不见。
南诗手忙脚乱地把手里的笔记本收起来,藏到了枕头底下,抬头,对他露出一抹笑容,“这么快就洗完了?”
男人没有回答,刚才看到了她手里的笔记本,盯着她,“写什么呢?”
“没、没什么。”南诗干笑一声。
“没什么?”男人朝着她步步逼近,低哑的嗓音带着几分调侃,“真没什么,用得着藏这么快?”
南诗笑了笑,佯装镇定地解释,“家里有些东西用完了,我记一下,明天去买。”
男人挑眉,“缺什么东西告诉我,我让人送过来就行。”
南诗连忙摇头,“不用了,都是些小东西,也不贵。”
“是么?”她越是掩饰,男人就越是感兴趣,“拿出来给我看看。”
南诗身子一僵,没想到男人这么较真,竟然真的让她拿出来。
那个本子上面记录的内容要是真的被他看到了,不用想,都知道他会有多么生气。
“就是些日常生活用品,没什么好看的。”南诗肉眼可见地紧张起来。
看她这样,男人总觉得那个本子肯定记录着什么不敢见人的东西,他原本只是开玩笑,但现在,他还真的想看看。
他眉眼轻挑,直接越过南诗,伸手打开了床头柜子……
南诗心里一紧,连忙制止住他,不得已之下,直接吻住了他的唇。
笨拙的吻技并不怎么舒服,但她的主动,却分外勾人。
男人幽黑的眼眸紧盯着她,嗓音沙哑难忍,“勾引我,知道后果是什么吗?”
南诗没有回答,直接勾住他的脖子。
满室的火,再次燃了起来。
第二天醒的时候,暗先生已经走了,她下床,双腿一软,差点跌在地上。
急匆匆地洗漱完,去上班的时候,还是差点迟到了。
一到办公室,她就听说了夏安语被开除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