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自罚三杯,就能蒙混过关?”
南诗也豁出去了,“不够多,我可以继续喝,喝到厉总愿意让我留下为止。”
旁边的陆湛行和季景年完全是一副看戏的状态,甚至还喝起了小酒。
本来他们是不来这种低端会所的,今天厉墨时非要把他们喊过来,还以为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原来是为了南诗……
为了能够留在这里,得到厉墨时暂时的庇护,南诗也只能再开一瓶酒。
她的酒量不好,可今天不喝不行。
被宋哲玩死,她宁愿选择在这里喝死。
就在她举起酒瓶要喝的时候,突然,门口响起了一阵剧烈的敲门声,然后“砰”的一下,大门被人踹开。
几个穿着黑衣的男人,大摇大摆,怒气汹汹地走了进来。
差不多七八个人,进了包厢,直接占据了几个角落,把他们团团围住。
最后进来的那个人,正是宋哲。
他手里把玩着一把折叠刀,整个人如同刚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魔似的,浑身都透露着凶狠的杀气。
尽管是在这么幽暗的灯光下,他还是一眼就看到了躲在角落里的南诗。
邪恶的眉眼一挑,玩味很重,“南诗,别以为你躲到这里,我就拿你没办法了,刚才的游戏还没结束,跟我回去。”
说着,他就朝着南诗走过去,抓住了她的双手,将她抵在墙上,大手顺势在她的腿上摸了一把。
嫩滑的手感,倒是挺能勾起他的想法。
见状,沙发上的厉墨时眉眼瞬间冷了下来,层层寒霜遍布,凝结在周身。
包厢里的空气都不由得降低了好几度。
厉墨时摁灭了手里的烟,缓缓吐出一口烟雾,嗓音沉得令人惊惧,“我的地方,是你们能放肆的么?”
宋哲顺着声音来源看去,只见沙发上,坐着一个气势凌厉强大的男人,刀削般冷峻立体的五官,如同蛰伏在黑暗中最锐利的鹰。
看到他的那一刻,宋哲的动作滞了一瞬,气场也不自觉地弱了下来。
眼前的男人是厉墨时,整个A市令人闻风丧胆的存在。
得罪了他,哪怕是扎根的百年企业,也能在一夜之间倾倒。
南诗竟然进了他的包厢,看来,不用他动手,南诗也必死无疑了。
“厉总,我有个朋友喝多了,跑进您的包厢打扰您,真是不好意思,我这就把她带走。”
说着,宋哲对几个保镖使了个眼色,保镖会意,马上就要过来把南诗拖走。
那些人的手,已经伸到了南诗身上,她拼命挣扎着,“你们别碰我!”
宋哲却是冷笑一声,“这可由不得你了,带走!”
几个保镖点头,一左一右就把南诗往门口的方向拖去。
眼看着就要被他们带走,情急之下,南诗直接躲进了厉墨时的怀里,紧紧抱住了他的手臂,亲昵地贴在他身上。
“宋哲,我是厉墨时的女人,你敢动我一下试试!”
清脆悦耳的嗓音,传进了每个人的耳里。
尤其是陆湛行和季景年,差点一口酒喷出来。
她的触碰,厉墨时并不反感,也没有推开她,而是一言不发,似笑非笑地看着这场戏。
“你是厉总的女人?”宋哲忽而轻笑一声,显然不信,“厉总已经有未婚妻,你就别做这个白日梦了,赶紧跟我们走。”
南诗抱着厉墨时不肯撒手,“你有本事,就自己过来,把我从厉墨时身上拽下来。”
没办法,都到了这个时候,她的脸皮也只能厚一点了。
她也发现,厉墨时并没有特别嫌弃地把她推开,或许,他还是看在南芷晴的份上,想要帮自己一把的吧?
宋哲根本就不敢近厉墨时的身,看她这样,脸都差点被气绿了。
他咬着牙,舌头顶了顶口腔,一脸的不满。
“厉总,打扰了。”最后,宋哲还是退缩了。
他不敢拿整个宋家去赌,若是自己为了一个女人得罪厉墨时,那才是最大的不值。
而且,他可以笃定,南诗跟厉墨时之间,没有任何关系,他随时都可以找到南诗。
就在宋哲要带着自己人出去的时候,厉墨时却突然开口,嗓音充满威慑力,“你们把我这里当什么?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宋哲停下脚步,脊背一阵发凉。
他回过头,看向厉墨时,提议道,“厉总,很抱歉,打扰到你们,今天全部的消费,都由我来买单,一会我再让人送几瓶好酒过来,您看怎么样?”
厉墨时冷嗤,“我缺这点钱?”
豆大的汗珠从宋哲额头上落下来,他不清楚厉墨时想对自己做什么,但他也能猜到,总归不会是太好的事情……
“厉总,那您想怎么样?”宋哲咬紧牙关,却依旧有些不安。
厉墨时侧身,点了一根烟,烟雾缭绕之下,他冷峻的五官也被烟雾吹的看不清。
只有那火星亮得很晃眼。
“宋总,来都来了,怎么也得喝几瓶酒再走吧?”陆湛行吹了声口哨,一副看戏的模样。
陆湛行,陆家人,旁边那个是季家最顽劣不堪的小少爷季景年,个个都是在A市排的上号的人物。
看来,今天是捅了马蜂窝了。
他压根就没有拒绝的权利,“好,我喝。”
说完,他随手拿起桌面上一瓶红酒,打开之后,就要倒进杯子里……
但,季景年却开口制止住他,“哎,这酒,可不是这么喝的。”
宋哲一愣,抬眸,只见季景年做出了一个抬手往头上倒酒的动作,“懂了吗?这酒,是用来给你洗洗脑子的。”
宋哲太阳穴一阵发疼,额头上的青筋也在不断跳动。
没想到,刚才用在南诗身上的手段,会在自己身上一一重复。
他神经紧绷着,像是豁出去了似的,拿起一瓶红酒,就往自己头上浇下去。
冰凉的红酒顺着头皮,流到了脸上,脖子,接触到肌肤,然后飞快地流了下去。
这酒,确实很冷。
一瓶酒淋完,宋哲放下酒瓶,以为这件事已经结束,自己也可以走了。
但,他又听见了季景年的声音,“你以为一瓶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