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昭昭很得意地看着那一行字,相信今天晚上这场巨大的烟花盛会,将会让她成为整个A市的名人。
这么震撼喧闹的烟花,想必南诗也已经看到了。
这会,应该正偷偷躲在被窝里哭吧?
哼,就算南诗名义上是厉太太又怎么样,厉墨时心里在乎的人是自己,南诗永远就只是个陪衬。
欣赏完了烟花,厉墨时也有几分疲倦,“好了,烟花和无人机都按照你的要求放完了,现在可以回病房休息了吧?”
若不是慕昭昭在病房里跟自己闹,非要看烟花和无人机表演,否则就不吃饭,不休息,他也不至于陪她做这么幼稚的事情。
慕昭昭从来没有这么开心过,用力点头,“墨时,谢谢你对我这么好,让我看到了这么漂亮的烟花,我的心情好多了,我们回去吧。”
厉墨时嗯了一声,推着轮椅送她回病房。
不知道为什么,只要想到南诗也能看到这一场烟花盛会,他的心里就莫名觉得不舒服。
今天南诗那双泫然欲泣的双眼时不时出现在他的脑海里,瞳孔中映着痛苦,绝望,悲伤……
各种情愫藏匿于她的眼底,他却一眼就全部看穿了。
有时候的她,无助到令人心疼。
仅仅只是一瞬间,厉墨时就收回了自己这样的念头。
宋霜霜的女儿,本质上肯定也遗传了宋霜霜的心狠手辣,既然南诗能够为了比赛的名次推慕昭昭下楼,就没有什么是她做不出来的。
脆弱和无助,只是她装出来的表象罢了。
陆宴辰和顾斯言就是这样被她迷惑了的,所以,对于她,没什么值得同情的。
夜深微凉,街道上行人渐少,一辆出租车停在了清吧门口。
夏安语付了钱,就马上进了清吧,在一个靠墙的角落位置找到了正在喝闷酒的南诗。
桌面上摆着好几种鸡尾酒,都已经被喝光了,最后南诗觉得不够烈,又开了瓶红酒,已经喝了将近一半。
夏安语看的又气又心疼,一把抢过南诗手里的酒杯,“诗诗,别再喝了,为了那个渣男伤心不值得!”
她义愤填膺地道,“刚才我在来的路上都看到烟花和无人机了,什么昭昭公主,真不要脸,几岁了还搞这种非主流玩意,跟tm智障似的,在全市人民面前丢人现眼!”
“什么烟花盛会,简直就是给地球增加负担,破坏环境,迟早有天他们会被老天爷给收了的!”
听着夏安语这一番话,南诗一时之间不知道是该伤心还是该笑了。
这张嘴有时候真让人又爱又恨。
南诗单手撑着额头,喝的双目迷离,脸颊滚烫,“安语,我不是为厉墨时伤心,他还不值得。”
夏安语总算是平静了一点,坐下来,担忧地看着南诗,“那是为了什么?”
她就知道,南诗肯定不会无缘无故跑出来喝酒的,肯定是遇到了什么事。
所以,哪怕她再忙再累,也要出来陪陪她。
不然,她在这种地方,肯定会很容易受到欺负。
南诗心里的委屈再也藏不住,在这一刻喷涌而出,眼泪汪汪地看着夏安语,借着酒劲,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全部都说了出来。
夏安语听完,当即就拍了桌子,要去病房找慕昭昭问个清楚。
“这个小贱人这么爱演戏,不去北影真是可惜了,也就只有厉墨时那头猪会相信她那么拙劣的演技。”
“自己的老婆都不相信,要去护着一个外人,诗诗,咱们要振作起来,我现在就去医院帮你干她丫的!”
“不用了,安语,你要是真的去找她了,只会让我更加难堪,就当做这件事没发生过,好吗?”
南诗拉着夏安语的手腕,冰冰凉凉的小手,却蕴藏着巨大的能量。
设身处地地为南诗想一下,就会发现这种行为除了给她造成负担,好像也没有别的什么样的。
夏安语叹了口气,心里也郁闷起来了,“好嘛,这下我心里也不舒服了,我陪你喝两杯,只是我只能以奶代酒了。”
要不是自己怀着孕,怎么也得跟南诗喝几杯。
就在这时,楼上一个男人正盯着她们的方向,唇角微勾,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们,目光充满邪肆。
男人拿出手机,对着她们的身影拍了一张照片,发给了厉墨时。
【嫂子好像喝多了,三哥,你看是我把嫂子送回去呢,还是你自己亲自来接呢?】
很快,厉墨时的消息就弹了出来。
【发个位置给我,我马上过去。】
发完之后,男人盯着夏安语的身影,狭长的眼眸微微眯起,带着似有若无的探究。
酒桌上,南诗喝得已经双腿发飘,站都站不稳,最后,夏安语把她的酒换成了牛奶,她也不知道。
“诗诗,时间不早了,别喝了,我送你回去。”夏安语有些担心。
虽说是清吧,到底没有那么安全,再加上她们都是女孩子,自己又怀了孕,万一真的碰到危险,她们招架不了。
所幸,南诗还算是听她的话,点点头,便摇摇晃晃地站起身,“好!等、等我上个洗手间就就回去……”
她跌跌撞撞地往洗手间的方向走过去,眼前的灯光朦胧幽暗,她又站不稳,只能扶着旁边的墙慢慢走。
突然,眼前出现了一堵高大的黑墙,挡住了她的路。
南诗抬头看去,只见一个戴着金色面具的男人,正冷冷盯着自己,那张金色面具在幽暗的灯光下锋芒毕露,寒光乍现——
南诗愣了愣,许久才反应过来,这人居然是暗先生!
他怎么会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