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心人士张素清,将长子荀越回下嫁曲家养子曲牧,两人于今日完婚。下面让我们直击婚礼现场,并介绍张素清女士和其长子的仁心善举。】
善心人士,仁心善举?
荀白辞桃花眼微弯,笑却完全不达眼底。
真是可笑,两个被媒体大肆报道的善心人士,亲手摧毁了他对这世界的所有善意。
外头有人大步跨入,是根叔。
“家主,有人将昨日清晨死掉那宅中老人的尸体挂在了钟楼上!”
根叔话落,秦彧顿时目光一凛,张子飞更是直接单膝跪了下来。
“家主,我马上去将尸体处理掉。”
秦彧垂眸,舀了勺粥喂入荀白辞口中。
“敢在我眼皮子底下做挂尸这种事,辞辞你觉得会是什么人?”
荀白辞乖顺将粥吞下,目光稍敛。
“那得看做这事的人存着什么目的。如果是为了泄愤,那就是生前与死者有私怨者所为。如果是为了警告,那就是跟你或秦家有仇怨的人所为。当然这些都只是我的个人揣测,没有任何凭据。”
荀白辞的回答中规中矩,秦彧勾唇,目光讳莫如深。
“辞辞觉得我要怎么应对?”
“等。”荀白辞握住秦彧手,就着他手舀了一勺粥主动送入自己口中:“看看对方想要做什么?”
荀白辞音平声稳,秦彧眸中有暗色涌动,半浮半沉一番,低声回应。
“嗯。”
秦彧朝张子飞挥了挥手,继续投喂荀白辞。
待荀白辞腹部微鼓,伸手推他,秦彧这才止住独属于他的投喂乐趣。
投喂好了荀白辞,秦彧将他抱到一旁,随后伸手摇铃。
很快就有佣人端了份西式早餐上桌。
秦彧右手持刀,左手执叉,动作优雅而高效地切割起了盘中餐食。
白炽灯下秦彧的指匀称修长,骨节分明,时而曲起,时而伸直,荀白辞瞧在眼中似想到了什么,不由耳根一红。
吃过早餐,秦彧将荀白辞捞起,抱他去书房处理公事。
短短一夜,书房发生了极大变化,原本低奢沉肃的一整个空间被一分为二,左边仍保持原本风格,右边却变成了散漫轻松的休闲室。
休闲室里各式电玩设备一应俱全,靠墙角的地方有个小书架,上面摞了两排时兴漫画与杂志,书架对面是个小吧台,台上放了几杯色泽缤纷的酒水果汁。
秦彧将荀白辞放下,抬手捏了捏他细腻面容。
“我去处理工作,你是跟我待一块,还是自己去那边玩?”
秦彧挑眉,用目光指了指休闲间。
荀白辞后退一步,声音随后发出:“我自己去那边玩。”
荀白辞的反应在秦彧意料之中,虽说并不意外,但秦彧仍是感觉相当不悦。
“这么不待见我?”秦彧长臂一伸将荀白辞拦腰扣了回来。
荀白辞眨了眨眼,表情无辜:“我是不想影响你工作。毕竟……我还得靠你养活不是?”
荀白辞这解释等同于狡辩,秦彧却因他后面那句无心之言心头微悸。
“呵。”秦彧嗤了一声,主动松开了他。
荀白辞本以为秦彧还要按住他磋磨一番,没想到他一句半哄半骗的话,秦彧竟主动松了手。
秦彧一撒手,荀白辞马上脚步后撤。
他不懂秦彧这疯子的脑回路,他也没打算懂,但能跟秦彧分开片刻,他都觉得空气是清新的。
荀白辞脚步后撤溜进休息间,秦彧盯着他的背影看了好一会,终是转身向另一头积满了文书的桌案走去。
秦彧来到桌案前坐下,打开面前笔记本电脑,对照里头资料,抽出一份文书圈画了起来。
资料繁复,秦彧捏了捏眉心,拿起手边无框眼镜戴上,阳光从玻璃一侧透入,秦彧循着光的方向看过去,荀白辞就在他视线所及之处。
休息间里荀白辞正在打游戏,比他两只手还大的游戏机被他旋握在手里,他时而展眉弯唇,时而眉头紧皱,有些时候嘟囔着就咬起了唇,上一秒还弯眉在笑,下一秒就哭丧了脸。
视线中的荀白辞模样可爱,表情丰富,秦彧看在眼中,一贯冷戾的眸不禁荡开浅浅笑意。
休息间里荀白辞拿着游戏机窝在沙发上百无聊赖地打着,完全不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全被秦彧看到眼中。
饵已下,现在就等着大鱼钻出水面了。
眼下状况多想无益,荀白辞干脆专心玩起了游戏。
在荀白辞第不知道多少次闯关失败后,一只修长的手伸了过来。
秦彧的突然出现吓了荀白辞一跳,荀白辞身体一滑,从沙发上掉了下去。
眼看荀白辞要后脑勺着地,那伸出的手猛然一收,直接将他揽入怀中。
“以为摔成傻子我就会放过你?”
秦彧低语,磁性的声微沙微哑,若情人咛喃,荀白辞用机子顶了顶他下颚要将他推开,却被秦彧大掌一抓,直接将机子整个没收。
“跟我讲下规则。”
秦彧一手握住机子,另一手扣住荀白辞腰身,拥着他在地上坐了下来。
“你……”荀白辞眨眼,诧异令他完全顾不上秦彧此刻的亲昵:“会玩游戏?”
秦彧这种活物勿近的性格,竟然会玩游戏?
荀白辞觉得这世界要癫了。
面对荀白辞质疑,秦彧挑了挑眉,没有说话。
“你到底行不行的啊?”
荀白辞将手柄拆下来要进行教学,秦彧大掌一收,将他腰身压向自己。
“我行不行,再过几天你会相当清楚。”
秦彧一语双关。
荀白辞耳根一红,下意识皱起了眉。
“秦彧,你别忘了我们的赌注。如果我赢了,在我自愿之前,你不可以强迫我。”
荀白辞肤色很白,他耳根一红便衬得那份白越发细腻诱人,若上好的羊脂白玉,倒映流光,色泽盈盈。
秦彧眸色一深,俯身去咬荀白辞泛红耳根。
“那我就拭目以待了。辞辞,你要是输了,就算你哭鼻子,我也不会放过你。”
秦彧身正衣整,偏那说出的话却极是污秽。
“你说你腰如此细,经得住我多少度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