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待会要跟猎户一块上山,晚上怕是赶不回来,你饿了就自己弄些东西吃,早些睡。”
荀白辞交代了两句,秦彧没理他。
见秦彧不理人,荀白辞轻轻将门带上,径自走了出去。
“咔嚓”一记关门声传入耳中,一直没有反应的秦彧侧头去看已经闭合上的门板,俊眉拧成一个深深死结。
“今晚不回来?是发现我是个负累,以后都不打算回来了吧?”
秦彧低声自语,垂在身侧的手慢慢紧握成拳。
……
集合点是在一个公交站,荀白辞到那会几位猎人都已到齐。
来接人的是辆八座小型面包车,荀白辞跟着几位猎人一块钻了进去。
小面包在道路上开出一段距离后驶上高速,又在高速上开了约莫四十分钟,终于抵达一片深山老林。
两年前在秦宅,路西法除教授荀白辞射击与格斗外还教过他射箭,这次入林面对山中飞禽走兽,荀白辞应付起来得心应手,游刃有余。
很快他就成了猎获最多猎物的猎人。
越往林中深处走,道路越发难行,有位猎人滑了脚掉入坑中,荀白辞同另外几位猎人合力去救,从坑中拉上来两人。
一人是刚刚滑了脚的猎人,另外一人竟是展初云。
看到展初云,荀白辞先是一怔,随后下意识去摸自己的脸。
触到自己面上那张皮,荀白辞暗暗松了一口气。
两年前荀白辞意外发现自己身世,自此跟展初云分道扬镳,那次一别荀白辞和展初云都没再见过彼此。
这次偶遇荀白辞认出了展初云,展初云却没认出戴着人皮面具的荀白辞。
展初云挨个跟几位猎人道谢,他目光看过来时,荀白辞表情复杂地弯了弯唇。
直至两年后的现在,他仍不知道要怎么面对这位老师。
这人教他养他,将荀家那位早夭二少的身份给了他的同时,又欺他骗他瞒他。
他一切的不幸源于二十二年前那场入室劫杀,而造成这一切的是这位老师生母的第二任丈夫,那位当年亲手将他母亲杀害的劫匪。
荀白辞表情有些奇怪,展初云虽察觉出异样,却只当他性情孤僻不喜生人。
猎户中有人认出了展初云。
“这不是展医生吗?!展医生这么晚了,你怎会在这林中?”
“我过来采味草药,那草药偏是天黑了才开花,以花入药,药效最好。”
“说起草药,展医生上次真是太谢谢你了,你给我婆娘那药药效特别好,她吃了一回,咳了几个月的老嗓子当晚就不咳了,展医生你医术当真了得,西医、中医什么的就没有你不会的。”
猎户这么一夸,边上几位猎户当即围了过来。
“这么厉害!展医生,你是什么疑难杂症都能治吗?”
从前展初云从不在荀白辞面前显露医术,展初云的医术水平荀白辞都是从黎琛嘴里听说的,现在几位猎户这么一说,荀白辞当即心念一动。
或许展初云知道季家秘药【遗落】。
接下去的狩猎,荀白辞已是心不在焉。
下山回镇子的路上,荀白辞开车。见几位猎户都睡了过去,荀白辞趁机开口向展初云打听【遗落】。
“展医生,我这人没什么文化,唯独对医书有些兴趣,前几天在书上看到一种叫【遗落】的奇怪秘药,不知道你听没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