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妄言没有离开帐子,而原本阻拦的几人也被带走去领罚了。
董军官见状还想与苏将军说些什么,却被苏妄言打断。
“快些救人!”
“是将军。”
苏妄言负手站在一旁,而是看着军医们为将士们救治。
很快一股浓重的血腥味传来,但是他没有像一旁帮忙医徒一般受不住此味道而脸色铁青。
多年来的行军打仗,自然闻到的血腥看到的场面比这还要可怖。
他难得出神。
他只是在想叶郁芜到底是一个什么人,为何能带来这么多的惊喜。
先是土豆,后又是医术,每个都能让人意想不到。
被拉出去打了好几个军棍的将士躺在帐子内。
方正德看到他们这个样子,忍不住出声道,“你们啊……可知错了?”
“抱歉方督尉,之前是我们想岔了,这不是被打了几棍脑子清醒了吗?”旁边的人因为动弹了几下,立马疼的咬牙切齿。
“是啊、是啊,我听说这个法子是一位姓叶的大人想出的,听说这边关的土豆也是她找来让农户们种的!”
“真的假的!这土豆味道好极了,不仅能管饱还易于保管运输,这火夫每日做的土豆那是层出不穷,我们什么时候能吃这么好了?”说起这个旁边的将士喜笑颜开,显然对于如今的生活十分满意。
“别说是我们了,就连百姓们自从种了土豆之后,都能吃饱!这要是搁在以前,哪里敢想呀!”
“这么说来这叶大人还真是一个好官!”
原本边关的将士们对于汴京来的官员们都没有好印象,然而叶郁芜却改变了他们的一些看法。
方正德没有说话,看他们躺在床板上侃侃而谈的样子,确定他们打的板子不重,也就没有理他们,而是出了帐子去找苏妄言复命了。
边关近日不太平,萧羽澜伤未好只能待在府上,而自从上一次叶郁芜撞到苏妄言之后便没有再见过他了。
白樽月也不见了踪影。
自从叶郁芜在萧羽澜那知道“原主”以前的一些事之后她变得魂不守舍的。
说是“原主”,她现在都不确定是不是一直以来都是自己了?
可是她明明记得自己就是在那一天穿越的啊?
难道说她落水之后脑子也进水了忘记了以前的记忆。
想到这她瞬间呼吸不上来了,紧握着拳头。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她是在何时穿越过来的,饶是她绞尽脑汁的想也想不明白!
怕就怕她是胎穿的,那她这是有多失败啊,穿到古代这些年居然字还是写成这样?她实在生无可恋了。
最令她感到无法接受的是,如果真的一直以来都是她自己,那之前对白樽月穷追不舍,死缠烂打的就是她自己?!
叶郁芜感觉自己天都要塌了!怎么都不相信别人口中被宠的娇蛮任性的女子会是自己!
当然最为关键的还是她脑子里的搜索系统,这搜索系统也是一直都在?还是她落水之后才出现的?
她觉得应该是落水之后才出现的,为何这么说呢?当然,如果她一早就有这个系统,凭借她之前还未被发现真实身份时,早就通过这个系统成就一番“大事业”了,哪里还会身无分文驱逐出府?
叶郁芜越想头越大,反正现在什么都改变不了,就先这样过下去吧!
打定主意的她看似百折不饶,实则心里虚的很,她发现自己根本不敢面对白樽月了。
好在这几日都没有瞧见他的身影,倒是萧羽澜时常拖着伤口在府上与她假装偶遇。
叶郁芜心里跟明镜似的,但是也没有说什么,这让萧羽澜心中暗暗自喜。
就这样没过一月,突然传来一个消息,周围小国不打仗了。
因为人家都被灭国了。
当时得知消息的叶郁芜还在田地里,知晓这个讯息之后忍不住眨眨眼,确认自己真的没有听错。
原来自从上一次之后,白樽月三人不知商议了什么,白樽月消失之后便偷偷潜伏在两国之间开始挑拨离间。
没过多久,这两国在他的挑唆下开始分崩离析,边关的将领们再乘胜追击一举将小国拿下。
虽然也有受伤的,但是和之前的战场相比,这损伤已经很小了。
没过多久此事传到了汴京,可将汴京震了一震,立马派人去到边关论功行赏。
只是这宣旨之人还在路上。
而苏妄言和白樽月早已踏上边关小国的领土上了。
苏妄言在朝廷的指示下,将这打下的领土一块收并在边关内,在原先边关土地不变的情况下,将这新纳入的土地全都收到官府的手上。
按照叶郁芜之前提出的均田制,让原本小国的百姓到官府内登记,这两个小国加起来的领土并不大,相当于一个州的土地面积。
于是为了方便管理,只得在两国之间的三八线上设立一个州府。
而两边的百姓们便可以来此登籍自己的新户牌。
对于国家突然灭亡,有些百姓自然不愿,但是没闹多久便被镇压下去。
毕竟他们只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平民,就算不满又有何用,不过绝大部分的百姓接受良好,毕竟国家灭亡又重新易主对于他们来说没有什么大的区别。
反正也没有什么损失,况且近几年来皇家的不作为,早已使得百姓们唉声载道的了。
和边关一样,他们土地贫瘠种植困难,虽然国土小,但是经济发展和边关不分上下,百姓们难以解决温饱,就是这样一个犄角旮旯的地方之前没有一个国家愿意接盘,就连突厥人都看不上。
不过他们还是有点作用的。
突厥窥伺槿国不是一日两日了,于是在突厥人的帮助下,原本靠着边关的小国,后来这才成立了一个国度。
只是成为槿国与突厥的暂时缓冲带并不好过,要不是靠着槿国,平日能做一些买卖,估计会更加贫穷。
而槿国的边关地广人稀,一面靠着这两个小国,一面便是靠着突厥,虽然边关严寒,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总归还是有利可图,所以一到冬季突厥便会来犯抢夺百姓粮食,甚至还想占地。
为此每一年冬季的边关都在与突厥做斗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