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有什么能说的吗？”
［……我如果说刚刚那些全是不能说的你信吗？］
“不信。”
［不信就不要问了啊！！］
寒时的语气几近崩溃，一坨黑漆漆的东西就这么无力地瘫在寒岩手上。
［怎么就你一个这么难对付……］
“因为我是最后一个？”
［……关底大boss是吧？］
“我可以是。”
几句话下来寒时被气的不轻，连带着祂现在的身体也变得气鼓鼓的——然后被寒岩戳了一下。
［……反正你已经知道我的目的了，也知道了别的那些事，之后想怎么做随便你吧。］
“之前的我是怎么做的？”
［她们在现在这个时间段还不知道这些，反正就是一直按着剧本走。］
“剧本又是什么？”
寒岩又戳了一下突然呆住不动了的寒时，听到对方在嘀咕着什么。
［又说漏嘴了……］
“剧本是什么？”
她又问了一次。
［最后一次啊……你再这样下去我真的会很没面子的。］
其实现在也不剩多少了。
［剧本就是用来记录由这个世界的创世神写下的一些在未来注定会发生的事情的本子，现在在创世神自己手上。］
［这些事情都是注定会发生的……不过说是这么说，主要也没人试过反抗就是了。］
“……注定会发生的事情？”
［刚刚那个就是最后一个问题了……我真的不能再回答你了。］
寒时用自己的小触手碰了碰寒岩的手，大概是觉得很舒服，又伸出去碰了碰。
“你刚刚……为什么要回答我的问题？”
确实，祂完全可以选择不回答甚至当一个谜语人。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你问了，我就回答你，有什么问题吗？］
“你完全可以不做回答，或者和我说假话。”
［说不定我刚刚说的那些都是假的呢？］
祂似乎有些不怎么精神，看上去有点蔫蔫的。
“不对，那些是真的。”
［……？你怎么知道？］
“因为在你说的时候，我的脑子里会浮现出一些相关的记忆，所以我认为它们是真的。”
［哈……］
寒岩用手去摸了摸寒时，感受着那些组成了祂这个身体的负面情绪。
［所以你的意思是……哪怕你今天没有问我，之后也会想起来？］
［虽然我之前就已经知道这件事了，但是……］
她从寒时身上感受到了一阵十分强烈的挫败感，然后还混杂着一些别的什么情绪。
“别难过，你还是挺有用的。”
［……我谢谢你啊。］
安慰还是有些效果的……至少寒时确实精神了不少不是吗？
“吃糖吗？”
［吃。］
寒时吞下了被寒岩剥去了糖纸的水果糖，心满意足地窝在寒岩的手心里。
“开心了？”
［不行吗？］
“没有，你开心了就好。”
［……］
听到寒岩这么说了之后，寒时稍微愣了一下，然后用自己的小触手卷住了寒岩的手腕。
［……嗯。］
……
这一次的回忆真的很炸裂。
信息量十分炸裂，画面十分炸裂。
他们现在的最直观的感受就是——知识在他们光滑的大脑上边溜冰。
“所以……真的是这样吗？”
羽筱看了莳烛一眼，然后又看向了白亦。
“大差不差。”
白亦这么说着，端起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茶杯放到自己嘴边轻轻地抿了一口。
“……”
唯有沉默。
以上四个字完美概括了莳烛现在的状态，如果不是因为这次过来例行看一趟寒岩的回忆，祂还真不知道剧情已经跟剧本相差了那么多。
真的，祂来之前还觉得又要看一次熟悉的回忆，祂当时还觉得很无聊。
现在……祂一时间不知道该哭该笑。
莳烛确实喜欢会产生变化的人事物，也确实很喜欢寒岩这样的存在，但是……
现在这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下一秒就要把祂的位置给抢了呢……
因为寒时祂哥的出现导致这一切都乱了套，莳烛一度开始怀疑后面的事是不是已经跟祂的剧本没关系了——恐怕唯一的关系就是故事发生在同一个世界上吧。
“话说回来……这段回忆里发生的事情也是在剧本上的吗？”
枫扭过头，看着一直在沉默着的莳烛。
“不在……”
“……？”
『哎呀……真是没想到我们全知全能的创世神大人居然连这些事情都不知道，那也难怪会打不过我了。』
“笑脸”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荧幕前，它冲着众人微微弯下腰象征性地行了个礼。
『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
这也没隔多长时间啊……
“……”
『嗯……感觉这次你们应该没什么要问我的吧？寒时已经把目前需要知道的事情都说出来了。』
“那个代价……是真的吗？”
『是真的哦。』
它歪了歪脑袋，用手指着莳烛的方向。
『如果不相信我的话你们也可以问问祂……不过祂对这件事情应该也不怎么清楚。』
“……它说的没错。”
莳烛把脸撇到一边，尽力让自己不对上“笑脸”的视线。
『那我就继续说下去了？』
『这个所谓的代价是在前几次的循环里，得知了一切的寒岩意识到自己已经没有多少次重来的机会了。』
『濒临绝望的她被寒时发现，和祂做了一笔交易。』
『交易的内容是：寒时为寒岩提供接下来的每一次重来的机会，直到发生转机。』
『而寒岩她们需要提供的……就是在最后一次的积蓄了这四百多次循环以来她们的所有力量的最后一个寒岩。』
“等等……祂为什么需要寒岩的力量？祂自己的不够吗？”
『祂需要的从来都不只有她身上的力量，那对祂来说只是次要的。』
『祂真的需要的是，一个足以与祂抗衡、能够为祂混淆视听的替死鬼。』
对此白亦只是稍微皱了一下眉，并没有说话。
“我还是没听懂……为什么一定是她去当替死鬼呢？”
『好问题。因为我们亲爱的创世神大人的审判庭……祂们并不在乎你的身份。』
『如果这个世界上突然出现了两个力量相当且有害的存在，他们只会处理其中一个。』
『好巧不巧的是，寒时被注意到了，所以祂现在急需一个能够代替祂被审判的存在。』
『好吧……可能有些绕，也不知道这些规矩是不是创世神祂老人家喝醉了写的。』
“笑脸”摇了摇头，扶着下巴思索了一会后又继续说着。
『就这么说吧：虽然寒岩她杀死了很多人类，但这件事情在祂们眼里其实不是什么大事，甚至都不用关禁闭之类的。』
『但是，在寒岩与寒时的力量相当，且寒岩主动揽下了寒时的所有罪行的话……那她大概率就会被当成罪魁祸首给处理掉了。』
『到时候就会变成‘寒时无罪，寒岩有罪’的情况了。』
『毕竟‘罪魁祸首’已经被处理掉了嘛，祂们也不关心剩下的那个会做什么。』
它说完后就笑了几声。
怎么说呢……感觉这么长一段话下来就是让不理解的人更不理解了，让理解的人也不理解了。
“呃……”
『总之就是，这一次的寒岩因为交易注定会背负着寒时的罪名接受处分。』
『够简洁了吧？』
“你早这么说不就好了……”
桦有些不满地吐槽着，一边吐槽一边扭过头去看着泽雾。
“……？”
看到对方皱了一下眉，他的心情也好了不少。
“所以……寒时是认为这次一定就是最后一次了，祂才会把这些事情告诉寒岩的吗？”
『一半的原因是这个，至于另一半原因……是审判庭的那群家伙不想等了。』
『毕竟这家伙的力量在这一次次循环里可是变强了不少，再不处理的话真的会出事的。』
这么说着，“笑脸”顺势抬手指了指自己。
『顺带一提，我也成为祂们的眼中钉了。』
“哈……”
或许是因为无聊，又或许是别的什么原因，莳烛捂着嘴打了个哈欠。
祂现在已经大概想明白“笑脸”的身份了，知道审判庭那些家伙拿它没办法。
而且“笑脸”它自己也知道。
只要寒岩真的不在了，就真的没人能奈何得了“笑脸”了。
“……”
『那么——演出继续。』
……
这次回忆的一开场，又是寒岩和寒时祂哥在玩石头剪刀布。
不用想都知道，寒时祂哥就是故意把情报给寒岩的，这样寒岩就会去问寒时。
〈哎呀，我又输了。〉
“……”
寒岩沉默了一阵，神情平静地看着对方。
“你真的忘了关于寒时的事吗？”
〈……哈，就知道你会这么问。〉
〈答案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换一个问题吧。〉
祂居然还主动提醒寒岩可以换一个问题问祂……那岂不是能知道两个问题（不止）的答案吗？
“你是怎么知道寒时对我别有所图的？”
〈看来你已经和祂聊过这件事了啊……祂应该都告诉你了吧？〉
“嗯。”
〈那我也没什么好瞒着你的了——因为我和祂一样，从一开始就在你的身体里，一直注视着你的情况。〉
祂这么说着，红色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寒岩。
“……”
〈嗯……对你来说应该跟监视差不多吧，毕竟无论是我还是祂，对你来说都还只是两个陌生人。〉
“嗯。”
〈这就是为什么我会知道祂的想法——因为我在监视着你的同时也在看着祂，祂的小心思我都明白。〉
寒岩抬起头对上了祂的视线，然后又低下头出了个石头。
她一直都在出石头，而祂也一直在出剪刀。
如果说寒岩的行为还可以用“耿直”来作为理由的话，那祂就完全是故意的了。
〈哎呀……我又输掉了。〉
“你可以出布。”
〈虽然我不需要……但也还是谢谢你的提醒啦。〉
祂继续用着祂那双勾人的红色眼睛盯着寒岩，把她从头到脚又看了一次——是的，祂在这次之前已经这么看了不下十次了。
“创世神是谁？”
〈呀……这可真是一个好问题。〉
〈祂的名字叫做莳烛，现在已经使用人类的身份混进人类社会了，而且你们还见过面。〉
〈祂……可是特别关心你哦？〉
祂这么说着，伸出手抓住了寒岩的手腕，然后用手指摩擦着她的手心。
“……”
〈祂应该和你说过吧？在莳烛手上有着一个名为剧本的存在，据说它可以将写上去的事情变成事实……不过这也要看那个人的运气。〉
〈我是没见过那个本子啦……不过如果可以的话我还真想拿它来做些什么。〉
“……”
一个问题已经问完了，寒岩也很守规矩的没有把这个问题给问出来。
〈如果你是想问我的意图的话……抱歉，这个还不能告诉你。〉
“我知道。”
〈啊，我的意思也不是说只要你猜拳能赢过我我就告诉你。〉
“……”
寒岩看着自己被对方捏成了紫红色的手腕，没有说话。
〈抱歉，我还没有适应控制自己力量这件事。〉
“没事，我感觉不到。”
〈这样啊……〉
祂叹着气，松开了自己的手。
“……”
〈唉……有时候真想看到你能有些别的反应。〉
〈不过现在这样也很好，甚至可以说是好的不得了。〉
“……？”
她愣了一下，试图理解对方的意思，但是并没有成功。
〈噗嗤……〉
“……？”
〈要是我的弟弟祂也能……算啦，不提祂了。好想要一个会和你有一样反应的弟弟啊～或者是妹妹也可以啊。〉
〈那么可爱那么天真……而且还总是一副让人忍不住想要玷污和破坏的模样……〉
变态。
祂这样难道不是在变相骚扰寒岩吗？？有没有人能管管祂啊？？
“咳……”
〈抱歉抱歉，我刚刚好像一不小心忘记了压抑住自己的欲望。〉
“你不介意的话我可以把你也塞进封印里陪着寒时。”
寒岩脸上倒是没什么表情，语气也是那种很平静的感觉。
〈那还是算了……我不是很想在那里看到祂。〉
这么说着，祂突然倒进了寒岩的怀里，然后再她身上蹭了蹭。
〈现在是提问时间哦，不需要和我玩剪刀石头布就能随意提问，这个机会可是很难得的哦？〉
“你接近我的目的是什么？”
〈我有一些事情要做，而这件事情需要你的帮助——我需要通过你来得到和创世神谈判的机会。〉
怎么突然开始自爆目的了……
“你……想要活下去吗？”
〈哈……直觉很准呢，这个确实是我谈判的主要目的。〉
“活下去，然后和自己的弟弟妹妹一起生活？”
〈……猜错啦。〉
虽然是这么说……但是祂的脸上是带着笑容的。
不对，那不是笑容……
“你打算怎么做？我的意思是，你准备怎么利用我来得到和那个莳烛谈判的机会？”
〈会有的……只要按照剧本走下去，你一定会遇到祂的。〉
〈我并没有要强迫你按照剧本走的意思，我也希望你这一次能够扭转那个结局，但是……〉
〈我非常需要那个机会。〉
祂知道寒岩不会拒绝……
能够一直监视着寒岩的一举一动的家伙，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剧本上的内容都是有它自己的强制性的，哪怕你不愿意按照它为你准备的路线走下去，它也会逼着你这么做。
在前面的那些循环里……这种情况几乎从未被打破过。
这就是为什么寒岩至今没能得到她自己想要的结局，因为写在那上面的一切都是注定的——除了它还没有写到的部分。
除了上面所说的情况以外，还有另一种情况，也就是像现在这样。
剧本是需要有人在上面写剧情的，只有得到它的人才有资格在上面进行“修改\/删减\/添加”的操作。
这么说可能稍微复杂了些……
〈剧本会自动记录已经发生且被创世神观测到的内容，我们的对话是不会被记录进去的。〉
〈因为在那位神明的眼里，我是一个不存在的人，不可能再和你产生任何交集。〉
〈除此之外那位神明也可以选择在上面手动添加些什么，这种就是带有强制性的了——我们必须按着走。〉
“……”
寒岩歪着头，蹭了蹭祂的头发，然后又睁着眼睛开始发呆。
〈总之就是，没有被记录的情节我们可以自由发挥，比如现在这样。〉
〈而那些被创世神写好了的剧情……除非进行更改，否则必须按着走。〉
〈你听懂了吗？〉
最后一句祂甚至放轻了语气，真的就跟带语音包的百科全书似的。
“嗯，懂了。”
〈你听懂了就好，这还是我第一次和你解释这些，有哪里不够简洁的话就只能拜托我的弟弟跟你解释了……〉
祂像是松了一口气，抬起左手搂住了寒岩的脖子。
〈好累啊。〉
“休息吧。”
〈不给我一点报酬吗？〉
“……？”
寒岩迟疑了一会，看着自己房间里的糖罐子。
〈我也想吃糖。〉
“啊……那我去给你剥一颗。”
〈谢谢～〉
祂从寒岩身上起来了，坐在了她的床上，脸上还带着笑。
“张嘴。”
〈唔……这糖的味道真是不错，不愧是能够得到你的青睐的存在。〉
“……？”
虽然很疑惑，但是寒岩并没有直接表现出来，而是站在一旁观察着对方的反应。
〈被你这么认真地注视着……总觉得嘴里的糖还不够甜。〉
〈不过还是要谢谢你满足我这个任性的要求啦。〉
在寒岩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祂就已经向前一步抱住了寒岩，回到了她的体内。
啊……也不能说是没反应过来，寒岩她是没有理解祂说的那些话的意思和祂这么说的理由。
不过有些事情是没必要去理解的……
“……”
她转过头，看向了那个被打开的糖果罐子。
【我自己吃一颗……然后把盖子给盖好吧。】
为了能够仔细品尝到糖果的味道，寒岩特意含了它好一会。
以往在遇到不喜欢或者不想吃的东西时，她会选择直接把它们给咽下去。
而在面对自己喜欢吃的食物时，她会含在嘴里慢慢享受那种味道。
【……这颗是酸的。】
【但是也很好吃。】
寒岩闲得无聊，捏住糖纸将它放在了阳光下，看着阳光透过它发出的那些七彩的颜色。
“……”
“在做实验？”
随着“滴”的一声，槿笙推门而入了，她饶有兴致地看着寒岩。
“……”
“你要是感兴趣的话，我可以教你。”
“不需要。”
【比起那个我更需要一份可以让我忙起来的工作。】
她已经在这里闷了很久了，如果不是不够潮湿，她身上可能就要长出蘑菇了。
“别露出那种表情嘛……我这次来是有事找你。”
“……？”
“有一份工作，你要不要试试？”
“……”
直觉告诉她这不会是一份好的差事，这让她下意识地想要拒绝对方。
而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她的身体竟然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
［是剧本，这里的内容已经被确定了。］
寒时这么说着，然后又小声嘟囔了几句。
［那家伙肯定已经和你说了这件事了吧……那我现在最多也只能算是在补充说明而已。］
［有祂在的话……应该也不需要我吧？］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祂突然开始自暴自弃了，但是寒岩还是下意识地安慰了一句。
【没有这回事。】
［……］
［祂……没有跟你说明关于剧本的事情吗？］
【说了。】
寒岩现在面不改色的，一边面对槿笙，一边等待寒时的答复。
“去帮我回收逃跑的实验体，怎么样？”
“……”
她沉默了，紧接着就想起了那一次的“意外”——那也是槿笙计划中的一部分。
［既然祂已经说了……那你应该就能够理解刚刚的情况了吧？］
［自己的身体会突然莫名其妙地做出一些举动，而且完全不受自己控制。］
【嗯。】
［总之……现在我和你交流的这一段在原本也是没有的，不存在什么我强制向你解释这种情况。］
寒时的语气听起来还是不大开心，但是因为槿笙还在这里，祂不能出来。
其实也不是不行，但是有很大概率会被槿笙带走研究。
祂可不想变成小白鼠。
“风险低报酬高，而且逃跑了的也都是之前看你不顺眼的家伙，你可以趁着这个机会报复他们。”
“没必要。”
虽然不能趁机报复，但是抓个人什么的还是可以的。
毕竟再怎么说，寒岩她现在也是槿笙的手下了，不给“老板”办点事可说不过去啊……
［你这里必须要答应她。］
【就算我不愿意，剧本也会强制让我答应？】
［嗯，所以……］
“好吧，我倒是一点都不意外这个回答啦……毕竟来之前我就好好琢磨过了。”
“……”
“嘶……我还真想不到该怎么说服你，要不你教教我？”
“我答应你。”
槿笙拿着报告扇风的手猛地停住了，然后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寒岩。
“……？这就答应了？”
“你也没钱可以给我加。”
“那倒是……不过如果你答应了这事，你可就没有回头路了。所以你确定自己要接下这个？”
“……”
寒岩微微地皱了下眉，她开始感到有哪里不对劲了。
这分明就是在给她拒绝的机会……可是为什么祂们都说剧本是不能够抗拒的呢？
【怎么回事？】
［不应该啊……怎么会这样？］
简直就像是故意的一样……
“怎么不说话？”
“如果我拒绝了会怎样？”
“……？你拒绝了我就去找别人啊，什么会怎样？”
“……”
刚刚才知道剧本是无法忤逆的，现在却又摆出了一副可以被拒绝的样子。
【真的不是在钓鱼吗……】
［奇了怪了……不应该啊？之前根本就没有这一段……啊，原来如此。］
【……？】
［之前那个时候，祂……我哥还没有现身，而我也不会经常出现，更不可能跟你走这么近。］
也就是说，之前的寒岩大多都是因为被“背刺”了的缘故而变得麻木，不会想要去拒绝槿笙。
但是这一次不一样，这一次有两个家伙一直和寒岩聊天。因此她并不会和之前的她一样选择接受这个任务。
【……】
在仔细思索了一番后，寒岩也明白了这背后的原因。
【你之前没和她们说过话吗？】
［呃……也不完全是吧，主要是我也没什么好说的。］
［如果不是看那家伙一直在你面前晃悠，我也不想出来……］
很明显，寒时这里说的“那家伙”就是祂那个热衷于揭祂老底的好哥哥了。
而且这股酸味都快从这句话里溢出来了……
【……？为什么？】
啊，看样子寒岩还是一如既往的耿直。
［还能是为什么……要是祂把所有事情都说完了，那我不就彻底没用了吗？］
【你觉得我会把你丢了？】
［……毕竟还有交易在，我可不想让煮熟的鸭子飞了。］
口是心非在寒岩面前没用，因为她懒得琢磨。
【那你加油。】
［……］
总之，现在还是先把重点放回槿笙身上吧。
“你刚刚怎么了？一直在发呆。”
“是我之前和你说过的那个，祂找我有事。”
“你们之间居然还会交流啊……”
“嗯。”
槿笙捏着手上的纸张，看着寒岩。
“所以你想好了吗？是拒绝还是接受？反正不管怎样都行。”
“……”
总觉得眼前这一幕很像那些游戏里的分支选项……
［按照你自己的想法来吧……之前的你全部都选择了同意，这次你可以试试拒绝。］
【我想同意。】
［……行吧。］
直到最后她也还是选择了同意，大概是想要按照曾经的路线来吧。
但是这样真的好吗？
“总之你同意了就行，那我就先下去了？今天还有些新的……啊。”
“……？”
“你的那个小朋友……她似乎被那几个逃跑了的家伙给针对了，现在应该还在下面。”
【阿蓝！】
寒岩直接跑了出去，一眨眼就消失不见了。
“跑得真快啊。”
槿笙不紧不慢地收拾着东西，她在来之前就已经知道寒岩会是这样的反应了。
这就是为什么，之前的寒岩在最终都会同意接受这个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