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微型雷电,缠上刺猬衫灵光圈后,就像是饿死鬼似的,开始啃咬灵光。它们细小如丝,却带着惊人的破坏力,缠绕在灵光圈上,不断侵蚀着薛丹的防御。
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如同春蚕食叶,又似细雨打蕉。这声音虽轻,却如同重锤一般敲打在薛丹的心上。他肉眼可见地看到,这灵光圈的壳,被啃噬了一层,变得透明起来。原本坚不可摧的防御,此刻却如同薄纸一般脆弱。
甚至于,那些啃咬半天,发觉毫无作用的微型雷电,居然就那么爆裂开来,为刺猬衫灵光圈带来急剧的负担。每一次爆裂,都像是在薛丹的心头重重一击,让他的脸色愈发苍白。
薛丹脑门上的汗水,也在这一刻鼓了出来。他的额头如同雨后春笋,汗水争先恐后地涌出,顺着他的脸颊滑落,滴落在地面上,发出轻微的嘀嗒声。
“这到底是遇到一个什么人了啊,看上去年纪轻轻,为什么手段如此凶悍?”薛丹心中暗自叫苦,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恐。他从未想过,在这里,居然会遇到如此强大的对手。
如果赵真动用秘法能够听到薛丹的声音,肯定会吐槽一句:早都跟你说过了,我的实力,强大到你无法把握的地步。
咯!
随着一声清脆的破裂声,最终,在赵真“灵力震荡”秘法的进攻下,薛丹的刺猬衫灵光圈,破碎。
碎片如同破碎的琉璃,在空中四散飞舞,折射出最后的光芒。
甚至,刺猬衫这件法宝,自身也有了裂纹,毫无灵光,仿佛一件被遗弃的玩物,静静地躺在地上。
若是逍遥子在此,见到赵真如此出手,肯定会大骂他暴殄天物,不懂得爱惜法宝。
逍遥子总是说,法宝这东西,只是暂时是对手的,长久来看,也可以是自己的。
但归根结底,最终,还是需要是自己的,才对。
一件法宝被破。薛丹的储物袋里,飚出来一杆长枪,刺啦一声,撕裂灵力震荡营造出来的“灵茧”。犹如听声辨位一般,朝着赵真穿刺而来。长枪破空,带着一股锐不可当的气势,枪尖闪烁着寒光,直指赵真的要害。
瞧见这杆长枪,赵真“咦”的一声赞道:“倒是一杆不错的寒罂枪,只可惜,恶念太盛。”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惋惜,似乎在为这杆长枪的来历感到不齿。
赵真摇摇头,这寒婴枪,炼制之时,需要加入幼小女孩的婴灵,才能炼制成功。品质越高,就代表着炼化的女孩婴灵越多。
这样的法宝,虽然威力巨大,但在赵真看来,却是邪恶之物。
这让赵真想到吕梳砚说的一些话语。她那双大眼睛中透露出的恐惧和不安,如同一根针,刺痛了赵真的心。
拐卖。
中转。
闽帮。
这些词汇在他的脑海中回响,构成了一幅幅黑暗的画面。
显然,闽帮作为这条产业链上的一环,充当着打手和类似于保护伞的角色。而这样的打手,势必会有修仙者的坐镇。
薛丹就是这样的一位修士。
他的出现,不仅仅是为了个人的荣耀,更是为了维护这条血腥的产业链。
将前因后果拆解到这里,赵真纵然修行多年,还是忍不住一股怒火,从心间蔓延开来。他的双拳不自觉地握紧,指节发出轻微的响声。
在这条线上的女孩子,被囚禁了自由,被剥夺了对明天的希望。
是十个?
还是百个?
还是千个?
而从寒婴枪的品质,进行二八法则的反推,赵真知道,陷落在他们手上的孩子,不下万人。
这个数字让他的心中充满了愤怒。
这些孩子,他们的命运,他们的未来,都被这些贪婪的修士所摧毁。
“如此恶瘤,务必铲除干净。”
赵真的声音低沉而坚定,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一般。
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仿佛在这一刻,他不仅仅是为了自己而战,更是为了那些无辜的孩子而战。
他的身影在阳光的照射下,拉出了长长的影子。
赵真的手中,灵光符纸随风飘舞,扭成一股长鞭。阳光下,符纸闪烁着淡淡的光芒,如同一条灵蛇,在空中舞动着优雅而致命的身姿。
在寒婴枪刺过来的瞬间,赵真的符纸长鞭翻卷,缠绕在寒婴枪上。长鞭如同有生命一般,紧紧地贴着枪身,不断地收缩,试图压制住枪的锋芒。
一道灵力,顺着长鞭传输过去。赵真的眼神坚定,他的手指轻轻一动,符纸上的法阵随之亮起,“灵力震荡”的法诀,也伴随着产生,刺啦的电弧,在寒婴枪身上闹腾着,随时都有传输到薛丹身上的迹象。
薛丹笑道,“吃一堑长一智,方才就吃了你这电弧的暗亏,怎么可能在你手上栽倒两次?”他的声音中带着自信,似乎已经找到了应对之策。
赵真不以为意,“栽倒是迟早的事。”他的符纸长鞭再次收紧,电弧变得更加狂暴,仿佛随时都会爆发。
这样的人,必须在心理上,给予对方彻底的击溃。
果然,在赵真发力的加持之下,电弧不再保持微小的模样,而是化为一道两丈长短的电龙,张着血盆大口,俯冲下来。电龙的身躯在空气中划过,带起一道道刺目的蓝光,仿佛连天空都要被它撕裂。
“天枪散花。”
薛丹暴喝一声,声音中带着一丝决绝。寒婴枪上,一缕缕阴森诡谲的气息荡涤出来,形成一朵朵的小花,落到赵真的电龙身上。这些小花,看似柔弱,却蕴含着极强的破坏力,每一朵都如同一颗颗定时炸弹,随时都可能爆发。
两边相遇,就像是水火相撞。爆发出巨大的冲击力量。无数的气流激荡,让闽帮以浦狼特为首的帮众,身子歪斜。他们本想上前助阵,却被这股力量逼得连连后退,脸上露出了惊恐的神色。
而吕梳砚与周叠,也有些脚步后移,难以自持。他们虽然站在较远的地方,但仍然能感受到这股力量的恐怖。吕梳砚的小脸上露出了担忧的神色,她的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指甲几乎要嵌入掌心。
“这还是两人斗法的余威,要是与之对敌,岂不是一合之力就被拿下?”周叠有些后怕。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显然已经被这场斗法的威力所震撼。他心中暗自庆幸,还好方才在三层楼内,赵真没有恃强凌弱暴起伤人,要不然一整楼的好东西,岂不是都要被赵真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