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篇章较为冗长,且多为枯燥的对话,可自行跳过)
“这些……瓶瓶罐罐……呃……是学徒的作品,近期病患越来越多,药剂供不应求。许多学徒都被安排制药,这些残次品还未来得及清理。”莎娜娴熟地调配出几瓶药剂,将两截龙脉拿出。
“这是药剂,在你快要失去意识时,使用可以快速强化你对龙族气息的感知,使你清醒,药效最大化。经提纯,效果也仅有两小时。在此期间,想要稳定,还需辅以魔法,最好处于安静环境,你也可以专注于此来达到相同的效果。
但以龙的身体素质,很快身体就会产生抗药性,所以我为你准备了可以维持的精神魔法。”莎娜将其中一截龙脉交付给他。
“你可以将魔法尝试与你彻底融合……虽然方式你可能会很抗拒,那就是用寂灭力重塑你的肉身,他们的可塑性太强了,龙族却始终受到血脉或是一些其他因素的束缚而无法突破自身的桎梏。还有这个是药剂配制方法,并不难,那些学徒粗制滥造,定然是没有认真进行,事后我会找他们。”她将另一截龙脉也交给亚杜因。
“莎娜!你做了什么?!我那团绿茵枯死了,还有大量的寂灭力,你是不是又在进行什么无聊又该死的寂灭力对抗实验?!如果你拿不出珍贵的实验数据,我就当你是在消遣我!”贝托处理好事情,来到药房门口,愤怒的喊。
“贝托,冷静些!这里是愈木,不要吵到休养的病人!”莎娜予以回应。
“你先行离开,我能处理。”莎娜轻声安慰。
不知为何,亚杜因总觉得每次贝托叔叔和他在一起就会发生一些坏事。
………………
回到家,父亲又在蜕下的鳞片上铭刻密语,思来想去,反复修改仍是不称心意,烦躁地将其丢至由鳞片堆积成的小山中。
在亚杜因回来情绪才略有缓和。
“孩子,你不在愈木多做检查吗?”
“已经有所好转,短期内不必。”
“如此便好,你去休息几天。”
………………
入夜,亚杜因进入梦境。
柳阳朔与菲利帕早有预料,就站在他面前。
“菲莉帕小姐,真是许久未见,还有柳阳朔?你失踪的一段时间能否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吗?”
“亚杜因,好久不见,这期间发生了许多,但不是三言两语能讲清的。我这次是了解到你的情况,便想来邀请你去我所在的世界做客。”柳阳朔说。
“做客……?”亚杜因迟疑。
“我知道你的顾虑,但大可放心。据我观察,近期两边世界时间线发生重合,预计还有一个月,此现象才会结束,放心去吧。想必你会收获一段很有趣的旅程,就当是放松心情,进行了一场普通的旅游。”
“听起来不错,菲利帕小姐,您不一起来吗?”
“呵呵……我就不必,先前有幸去过,但那里与此世间截然不同的社会模式与生活方式实在让我难以适应。但年轻的你有着充沛的探知欲与活力。”
“那事不宜迟,我也好奇柳阳朔你所在的世界是何等风景。”临行前,亚杜因在本体上留下一道灵魂召回印记,以应对突发情况,快速返回他原本的世界。
………………
一道庄重威严而绵延无尽的长廊,似帝皇的宫殿一般。两边是形态各异的塑像与鎏金柱。
支柱上铭刻与塑像相对应的祷文。
长廊之外,则是一片安谧的神圣原野。
亚杜因的精神化为鹰隼,飞向高天,极目远眺,风景一览无余。
良久,矫捷雄健的鹰隼盘旋于半空,亚杜因伸手,鹰隼俯冲而下,停驻于他肩膀,透过它那锐利而坚毅的目光,亚杜因看到它的记忆。
穿过高天之上的云层,是无数奇异怪诞的颜色图案组成的扭曲天空,混沌中又诡异的透出秩序。
继续向上穿过混沌则是一片漆黑的宇宙,宇宙中闪烁着数百个颜色各异而暗淡的星辰,每一个星辰都是柳阳朔的一方精神世界与幻梦。
而他们又被无数条闪烁着寒芒,贯通寰宇的铁链隔绝封锁。
鹰隼停住在铁链尽头,眼前就是最后的边界。
无尽的裂痕都是梦境之外的他人之梦,以及层层叠叠的记忆碎片组成的幻景。
此处便是柳阳朔的内心世界。
“不过,要来我们的世界,你需要让自己变为人形,毕竟你的样貌会引起人们的恐慌。在我们的世界,‘龙’这个物种仅存于神话与幻想,当然也有可能会引起人们的好奇与敬仰。”
亚杜因闻言,随即将自己化为人形。
“我在两个月前遭遇精神世界的一次冲击,在你的认知中属于……寂灭入侵。”
“寂灭入侵?!我想我可以帮到你。”
“啊啊……暂时不用。这个世界的寂灭入侵,更偏向精神世界的侵蚀,由内心及肉身,它会诱发人的各种负面情绪产生或是理念的不和,从而引发冲突。但由于各种律法的约束,使他们不能将其立即爆发,从而短暂的安宁,但纸包不住火,仍会由此引发矛盾冲突,直至日后的全面爆发。这是个层层递进的漫长过程,爆发可能只会持续一段时间,但长久以来积压的负面情绪最终造成的伤痛会成为人余生的阴影。许多意志不坚定者也深受其害,郁郁终生,但这个世界更多的是和谐,虽然还有许多不完美之处,但人们大都在为更美好的明天而奋斗。”(柳阳朔所在的世界是地球,但与地球不同)
“那你能否具体说明寂灭入侵是怎样发生在你身上的吗?”
“……长久以来,现实中发生的一些事情逐渐使我积压过多,负面情绪以及精神压力致使我内心诞生了精神逆位体。”
“那又是什么?”
“一个怪物有我的负面情绪,在精神世界产生的怪物是现实中我的对立面,是心魔。他无时无刻不在对我的精神进行压力,使我逐渐产生严重的认知错乱,敏感,情绪难以自控,从而进行种种极端举动。那段时间感觉自己浑浑噩噩的活在一个亦虚亦实的世界。靠镇定剂活下去的日子,我真的不想再体验,还是靠现实中家人朋友与医生的帮助,才熬过了那场噩梦。最重要的是,在我打算放弃时,菲莉帕小姐及时打破梦境壁垒,帮助我去对抗逆位体……同时,那也是一场奇妙的旅途……。”
“此言怎讲?”
“我在噩梦中见到过去同伴的残影,我从未在梦境中如此真切的……感受到他们的存在,事实上,尚且年幼时,我的内心是封闭而渴望自由的,他们也不过是那时心灵幻想的投影。他们从始至终都是虚妄,在之后的某一天,我在他们的开导下,居然解开了心结,他们却从我的世界中消失。蓦然回首,才恍然发觉他们不过年少天真烂漫时一场美妙的幻梦,我感激他们的给予,也遗憾于他们的离去。他们带我走过了那一段时光,我还未来得及向他们道谢,或许我应该向我自己道谢?他们是虚假的幻梦,也是真实的自我,他们或许从未离我远去,只是换了一种方式留存于世………”他的字里行间流露出释然,却又有一股怅然若失的遗憾。
“我曾经有过不切实际的幻想,不过更多的是对现实的追寻,那些幻想美好,但终究不存于现实。未免太遗憾了,曾几何时,我也期待过他们出现于现实,但其归根结底,也只能填补我内心的空虚,一点微不足道的慰藉。所以我在努力尝试将触不可及的幻梦变为可触摸的真实。我认为你不必心存遗憾,他们成功改变了你,会为你而高兴,你也应为他们的成功而同喜。如你所言,他们不过是换了一种方式留存于世。”
“你说的不无道理,但我仍需要一段时间的缓冲。”
“你有充裕的时间去思考一些事情。”
…………
“说起来,据菲莉帕小姐所言,她在梦境旅行中受到虚幻正神(梦境的上位神灵)的赐福,毕竟梦是生命对虚实感受的一种表现形式,而菲利帕小姐在这方面成就斐然,这也是理所应当的。”
“看来你们那边发生了许多事情啊………”
又不知行进了多远的路程,终于抵达长廊尽头的大门前。
柳阳朔伸手触摸大门后,门上的神秘纹路被激活,逐渐散发出光芒,而后应声打开。
门后是一片漆黑。
“最后一段路程,我们走吧!”
亚杜因紧跟着他。
………………
走到尽头面前,是一片一望无际的虚无。远方,一处微光指引出口。
虚无中只有不计其数的建筑碎片漂浮着,碎片中依稀能看见有些记忆印象所构成的人类虚影,机械麻木般的重复着手头的工作。
似乎已无路可走。
“我们飞过去吗?”亚杜因征求他的意见。
“唉……不必。”他对眼前无序的景象也颇为无奈。
伸手指引那些建筑碎片,逐渐合拢拼组成原本的样貌,一条崭新的道路呈现在眼前。
柳阳朔率先走向光芒的方向,向亚杜因解释:“我与逆位体的战斗将梦境空间打得分崩离析,即使有此处的现实印象,重建也是一项大工程。”
人物印象体的活动也随着世界的重构而步入正轨,有了更为丰富的活动轨迹,形象也更加立体化。
“早啊,阿朔。”
有人向他打招呼。
“早上好,老爸。”
柳阳朔也向他回应。
目前,未完整的梦境世界仅能与人物进行最基础的互动,但有一人是特殊的存在。
那男人看起来约莫四十岁,头发蓬乱,络腮胡略长,富有野性美。他看上去衣衫不整,不修边幅,显然是很久没有认真打理自己的形象,却脚步迅捷,双目炯炯有神,浑身上下慵懒中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潇洒,如果忽略眼角未完全褪去的一抹黑。整体看起来饱经沧桑。
“那是你朋友?”
“是的,在之前由于灵魂共鸣而结识他,也是受到逆位体的影响,这两天刚恢复正常,看起来很高兴,应该恢复的不错。”
那男人不时停下脚步,俯身认真观察此世间的一草一木,而后啧啧称奇。
见到柳阳朔,他也简单的打了个招呼:“呦,阿朔,这又是你从哪认识的朋友?”
“这位是亚杜因,与菲莉帕小姐来自同一世界。”
“啊……真怕你有一天去了个灵魂强度高而又对你不怀好意的世界,到时候可别引火上身喽。”他开玩笑着说。
“你可别咒我(笑)我没那么笨,现在也只和亚杜因与菲莉帕小姐建立了隐蔽的灵魂坐标联系。有菲莉帕小姐,坐标不会有任何意外。”
“好吧……其实像我一样,在这个世界的梦境中,自由穿梭,安稳又悠闲,不时还能接受到些刺激……刚才我进入了一个杀人犯的梦,梦境重现了他杀人的场景。潜意识里为了杀人灭口,见我就拿着刀冲过来,还好我技高一筹,没两天,他是别想醒过来了。再惨点……没准就在这两天里,他就会被请去喝茶哈哈哈哈……他做梦终于想到有朝一日会被受害人反杀!好了……不聊了,咱们现实中见。”他摆摆手,转身继续闲游。
虽然有些人类词汇亚杜因未曾了解,但隐约也能猜出大意。
“他……还挺有趣的。”亚杜因说。
“是啊……”
这一处巨大的圆形广场亚杜因感受到异常的气息。
“脚下是逆位梦境……或者心魔世界的入口,你要进去看看吗?”
“可以,我还从未听闻过心魔世界。”
“那里的环境令我感到很压抑。”
广场地面的石板开始转动,石板碰撞摩擦,发出沉闷的声响,而后猛地打开,两人一起坠入黑暗中。
一段时间的失重下坠后,两人砸入深水。
亚杜因跟随柳阳朔向更深处游去。
又过了一段时间,水下的景象发生变化。
重力突然颠倒,亚杜因一惊,便已出现在另一个世界。
两人上岸浑身的水渍散发出刺鼻的恶臭,他们用精神力恢复状态。
亚杜因在岸边向水下看去,水中闪烁着微弱的亮光,是对面的世界。
“这边!”柳阳朔呼喊。
“我来了!”他小跑过去继续跟随着爬上一条锈迹斑斑的金属长梯。
……………………
相当逆天,我们其实应该在第一天早点过来,而不是晚上到达匆匆看了个长恨歌。
因为兵马俑就在华清宫不远,来回又是近四个小时(悲)。
尤其是兵马俑刚一看完,想去骊山玩一玩,突然下雨了。
咱就是说这场雨也没天气预报吧?
那些店老板仿佛早有预料,提前拿出了伞,向我们推销。
我们有得选吗?(悲)
坐上了出租车去找我哥朋友,有趣的是,他朋友和他的名字只有一字之差。
结果我们好像天生路痴,他问我哪个是北方?我分不清楚,我连路都走不明白,怎么可能分得清楚啊?!
那司机人还怪好的嘞,给我们吃桃,还有口香糖。
可恨的是,坐上了第二辆出租车,去和我哥的朋友吃饭,居然定位错了。
我眼睁睁的看着第一辆出租车扬长而去,我们在原地等候。
而…他们是说……定位错了,要等下一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