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娇见到这一幕,顿时觉得一巴掌打少了,抽身就朝霍紫快步走去,霍紫有了防备转身想躲,头发却被林娇抓住,林娇毫不客气地扯着她的头发把她拉回来,用力啪啪啪扇了她好几个耳光。
具体几个,她没数。
总之,她手都打麻了。
霍寒舟心疼她,让保安过来,男保安下不去手,换女保安上,直接扇的霍紫当场脸肿成猪头,脸上还被女保安的长指甲划出数道血口子,看起来惨不忍睹。
“你……们……”霍紫喉咙冒血,话都囫囵不出。
眼前金星直冒,她一个承受不住倒在地上,可没人管她。
她眼睁睁看着霍寒舟拥着林娇离开,连保安都不理她。
她趴在地上,耳朵里一片嗡鸣声,缓了好久好久,拿出手机打电话。
打给谁呢。
她爸爸最近向着霍寒舟,要是知道她来霍氏闹事,可能会责怪她。
打给她妈妈,她妈让她最近安分点,说一切从长计议,可昨晚被坑了一大笔钱,她咽不下去这口气,非要来闹。
思来想去,只能打给她舅舅。
肖山来到霍氏大厦,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娇俏可人的小紫居然被活生生打成这样,来不及追究责任,连忙先把她送医。
一番检查后,脸上的伤没什么大碍,麻烦的是她的左耳耳膜穿孔,有可能失聪。
霍紫得知后,哭得惨烈,抓着肖山的袖子大哭,“舅舅,你帮帮我,是舟舟哥哥的老婆打的,舟舟冷眼旁观,舅舅,我以后是不是都听不见了?”
肖山一阵安慰,找医生核实病情后,得知不用住院,直接把霍紫带回肖家,对着外公外婆,霍紫又是一阵哭诉。
客厅,沙发上,霍紫双眼红肿,配合猪头一样的脸,真不忍细看。
肖父气得拍茶几,“早就知道舟舟冷情冷血,没想到对自己妹妹这么狠。”
肖母气得坐在霍紫身边垂泪,“舟舟这孩子,性子太狠了,跟他妈一个德性,”顿了一下,她唉声叹气,“肖山,你是做舅舅的,有责任教导外甥,你去找舟舟,让他跟小紫赔礼道歉,还要负责医药费,小紫的耳朵他也要赔偿。”
霍紫委屈的咬紧已经破破烂烂的嘴唇,“舟舟哥那么忤逆,会听你们的吗?”
肖母拧眉,语气笃定,“从小缺爱的孩子最渴望的就是得到爱,我记得舟舟刚从精神病院出来时到我们家小住的那段日子,他特别想跟我们亲近,明显是想得到亲情的,只要他想要亲情,他就愿意听我们的话。”
霍紫觉得外婆说的有道理,高兴的点点头,“小紫就指望外公外婆给我做主了,爸爸偏心,我已经指望不上他了。”
肖山皱眉,霍晏霆偏心霍寒舟吗?想想也是,霍寒舟毕竟是他的亲儿子,而小紫,却不是。
“没事,你先在家住下,一切有舅舅帮你,不要怕。”
霍氏大厦。
霍寒舟心情不平静,无法专注工作。
刚好到午饭时间,林娇嫌弃保温桶被霍紫踢过晦气,扔了,拉着霍寒舟干脆到员工食堂吃饭。
他们领证结婚的事,在公司里已经传遍了,不少员工见到林娇都会恭敬地称呼一声少夫人,看到霍寒舟,反倒不敢打招呼。
大老板来食堂吃饭,打饭的人手都抖,凡是他们点的菜每一道都放到盘子装不下才罢休。
霍寒舟没什么胃口,象征性地吃几口便放下筷子,被林娇横了一眼他又拿起筷子继续吃起来。
林娇朝他露出个奖励的笑容,他沉默着吃吃吃,直接把饭菜全部吃完,见林娇搁下筷子,立刻拉着她离开。
两人来到办公室,他把门关好,很认真地问她,“你现在真的不要我的身子?”
林娇翻了个白眼,指了指明亮的玻璃帷幕,外面天空很蓝,太阳很灿烂。
“大白天的,想什么呢。”
“我们大白天也做过很多次。”
“……”
“皎皎,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比你了解到的还要黑暗,不堪,你会不会离开我?”
“不会。”林娇回的很快。
她了解到的那些关于他的过往,那样的惊心动魄又令人酸楚,他跋山涉水才来到她面前,除了自卑认为自己丑之外,他什么都好。
再说,过去的那些事,一点都不怪他。
无罪的孩子,从出生就被宣判为有罪,被迫背起十字架,反替父母受罪。
一路坚韧不拔走到今天,幸福是他该得的。
尽管如此,霍寒舟仍然无法平静,下午,林娇坐在沙发上工作,他就坐在她边上看着,时不时亲亲她,撩一下,想把她往休息室拐。
林娇觉得他像个想要得到大人关注的孩子,温软眉眼中透着一丝无奈,“你现在不去工作,后面又要加班了。”
霍寒舟不听劝,干脆躺到沙发上,头枕到林娇腿上,这样子还怎么工作?
林娇只得把笔记本往茶几上一放,伸手去捏他的鼻子,“你怎么这么爱黏人。”
“我这样,你会讨厌吗?”他有观摩过别人谈恋爱,有钱的都想让心爱的女人做小娇妻,他不确定林娇是不是小娇妻类型,他只觉得不想跟她分开,一分一秒都不想。
林娇对上霍寒舟的眼睛,认真回答,“不会讨厌。”
霍寒舟望进她清澈的眼底,嘴角浮现一抹微笑,有很多时候,他感觉自己千疮百孔的过去被皎皎缝缝补补地治愈了。
可那些过往,像是黑洞,黑洞有时关门,有时开门,反复折磨他。
他有时候想自己要是林辰多好,从小父母双全还爱他,有漂亮善良的姐姐,整天无忧无虑到处耍,不用忍饥挨饿,磨刀子,可想到不能跟漂亮姐姐上床,他又觉得忍饥挨饿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是走向她的路忐忑了点,比起没办法碰她,又变得尚能忍受。
原本只是对望,等林娇反应过来,她被压在身下,带些粗粝的指腹落在皮肤上。
青天白日,沙发上。
他眼神偏执的可怕,等到结束,她累的昏昏欲睡直接睡着,醒来时,窗外已经擦黑,他穿着原来的衣服,坐在办公桌后工作。
见她醒来,他放下笔,走过来坐到她身边,“还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