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匣子里面的是功法秘籍。”黄道打开匣子有些意外道。
“是何功法?让老夫过过眼。”王俊义闻言顿时来了兴趣。
这些金银珠宝数额巨大,加之又有南宫晴在此,钱财他们没法伸手,但功法就不一样了。
“《雪月冥功》、《陨日神禁》。”几人围在王俊义身旁,有人将功法念出。
“这功法能跟账册放在一处,想来应该不是大路货。”南宫晴猜测。
王俊义粗略翻看了两本功法内容,略微沉吟,随即道:“这两门功法层次不低,且是合击功法,若两人同练合击之下,威力无法估量。”
“什么无法估量,就是看不出深浅呗。”钟云撇撇嘴,打断这小老头故弄玄虚,“都别看了,等忙完都抄一份回去。”
众人闻言欢呼不已,两个小旗总旗最为高兴,对钟云连连称谢。
“哎你小子,功法越稀有越珍贵,每人一本就不值钱了,若让人研究出功法弊端,岂不给自己挖坑。”王俊义捋着八字胡教训道。
“那就不得外传,最多拿来家传。”钟云不以为意,反正他的根本功法又不是这两门功法。
“先将账册搬走,这些金银稍后再做处置。”钟云吩咐道。
几人重新将密道关闭,众人重新回到院子。
“书信问一下陛下,这些金银作何处理。”钟云看向南宫晴。
南宫晴微微颔首,此事宜早不宜迟,当即回房间准备书信。
钟云正要进屋看付正文是否还是那般嘴硬,院外进来一人行礼道:“大人,铁剑门胡不来求见。”
“不见,让他明早再来吧。”钟云摆手示意他退下。
“哈哈哈,钦差大人好大的架子,胡某不请起来还请海涵。”院门外一声爽朗笑声响起,话未说完,人已从院墙跃进院子。
来人一张方脸络腮胡,一副莽汉形象,但配一身绣花白衣就显得有些不伦不类了。
“我要是不海涵呢?”钟云双眼微眯淡淡道。
“哈哈,大人真会说......”胡不来正想打个哈哈揭过此事,还没见到一双儿女心中终究放心不下。
“爹!既然钦差大人说明早再来,那你还是回去吧。”一旁不起眼的角落传来胡飞雁的声音。
听到熟悉的声音,胡不来这才注意到墙角还有人,若不是五人之前洗过脸,他差点认不出来。
看到胡不来越来越阴沉的脸色,胡剑星赶紧道:“爹你就回去吧,知府家的伙食比咱家好多了。”
见到一双儿女都在劝自己走,胡不来满脸狐疑,他几步上前检查他们身体,除脏了些并未受伤。
“你们这说的什么胡话?不回家在这儿作甚。”胡不来满脸怒其不争,总感觉这两人怪怪的。
“爹,你是何修为?”胡剑星讷讷问道。
“你爹我已进入先天境巅峰多年,怎么关心起我的修为来了?”有外人在此不好发脾气,胡不来耐着性子回答。
胡飞雁指着地上还未干涸的一滩血,又指了指面无表情的钟云,小声道:“那人就是先天巅峰,被他一刀砍死了,绿花花的肠子都出来了”
“虽然是偷袭,但他刀太快,爹我怕你接不住。”胡剑星补充道。
“那个...那个剑眉星目,说话要负责任啊,本官是正面斩杀,四两拨千斤懂不懂?”钟云脸色顿时绷不住,怒声道。
这要是传出去还得了,若个个都防备着他,他还怎么偷袭。
“哦,四两拨千斤,是我说错话了。”胡剑星连忙应是。
胡不来脸色越来越凝重,没再管两个混账玩意儿,反而看向钟云抱拳行礼。
“我这双儿女生性跳脱冲撞了大人,胡某向大人赔礼道歉,望大人念他们年幼无知饶了这一回。”胡不来神色郑重。
“冲撞我倒无所谓,偏偏我是钦差代表的是陛下,明早街上最热闹的时候,你再来道歉领人吧。”说完钟云头也不回向屋内走去。
很快屋内响起付正文惊恐的嘶哑声。
“上使,饶了我吧,我愿意给您做狗,做什么都行。”
胡不来闻言脸色微变,这声音他如何认不出。
他铁剑门在青云府立山门,跟付正文还有些交情,若无这层关系,大晚上的他也进不了城。
没想到钦差刚到青云城就将知府控制,不过这是朝廷自己的事,他可不想掺和进去。
见以势压人要求放人已无法做到,胡不来只能按捺下来。
对姐弟俩一番安慰告诫后,胡不来悻悻离去,在城里找了家客栈住下,等明早再登门拜访。
只要一双儿女无事,丢些面皮也无妨。
“说吧,为何税银不上缴?”钟云坐在太师椅悠哉喝茶。
“是景王,之前先帝老迈多病近五年不上朝,政务国策全是内阁一言而决......”付正文泪如泉涌一口气将所知说出。
他真的是怕了。
景王乃女帝堂兄,平时喜好结交江湖豪客,也时常接济朝中刚入仕,手头拮据的年轻官员。
所以无论是江湖中人还是朝中大臣,对景王的评价都很高,还冠以景贤王之称。
据付正文所言,内阁应该有景王的人,否则也无法将燕州之事压下如此之久。
至于文斋先生,付正文只知道是景王的人,就连其容貌也未见过,每次见面都戴着面具。
知府一职也是文斋先生帮他运转,依然以他原来一个小县的主簿,这辈子也别想坐上知府的位置。
本以为景王能坐上那个位置,他也算从龙之臣了,没想到如今的女帝以女子之身继位。
也就是说,如今燕州除去边军,实际掌控在景王手中,怪不得许多锦衣卫的卫所被拔除。
既然无法顺位继承皇位,那景王估计会走另一条路,造反!
燕州将近一年的税赋,足够养一支庞大的军队了。
本以为只是来收收税,没想到燕州底下是个造反大案,景王经多年谋划手下肯定强者如云,若被其盯上......
想到此处钟云不由有些头大。
“想死还是想活?”钟云吐掉嘴角茶叶问道。
“上使,小的想活,今后小的就是您养的一条狗。”付正文抹去眼角泪水,仰着头向钟云赔笑道。
“想活就好,对了,我在你身上用的手段叫生死符,此符融进血液无形无质,
除非你将身上血放干,否则除我之外无人能解。”钟云随口解释道。
付正文闻言身上肥肉就是一抖,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道:“不解,不解,小的今后唯上使马首是瞻。”
“你若尽心为陛下办事,日后为你解去也不是不行,看你表现吧。”钟云适时给个希望,免得他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