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冰回到了404。
“谁啊?”
赵阳擦着头发来开门,一开门就看到了穿着简单夹克的薄冰站在门外笑,他惊得连擦头发的手都停下来了,“我草!小冰哥你回来了?”
紧接着,里面坐着吃饭的两人也站起身。
“谁?薄冰?”
蒋文清还有些不可置信,他是事件的亲历者,自然知道薄冰和歹徒战斗的细节,只不过现在被警方的人严肃告知,在警方的人没有查清楚违禁药品来源之前,绝对不能外传这次意外战斗中发生的任何细节。
同时,他也知道薄冰造成歹徒当场死亡的事情,自然也是真的。
即使是赵阳和文渊,也只是模糊的听了一点,根本就不知道薄冰那天到底是怎么伤的那么重。
但蒋文清是亲眼看着薄冰濒死,被各路专家一路护着到魔都的。
毕竟当时医生都已经下发病危通知书了,即使是之后有三大势力的人马将薄冰护送到医院,即使是做了手术,身体外的伤口在愈合,但是薄冰却一直昏迷不醒。
他们三个参加节目,自然是不知道,薄冰已经醒过来一个星期的这件事的。
蒋文清甚至以为,下一次见到薄冰可能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了。
“你小子”,蒋文清生气的一把将薄冰的行李箱拖进去,打了一下他的肩膀,“醒来了也不先告诉我们一声,害的我们平白无故的担心了这么长时间。”
“好了,文清”,文渊见他捶了薄冰,连忙插话,“薄冰还有伤呢,别把人捶坏了。”
“我的错,醒来就发现自己警察被收了通讯设备去检查”,薄冰坐在久违的床上伸懒腰,语气轻佻,“不解气的话......哥几个一人捶几下?”
“去你的,我们才没那么欠。”
蒋文清把他的行李箱踢到他床边。
“小冰哥,你没事了吗?”赵阳一公的舞台需要,换了个深蓝灰色的发色,深发显得他很精神,他熟练的烧水泡面,“哥还没吃晚饭吧?我给你直接泡一个面吧,食堂......哥暂时还是别去了。”
赵阳说这话的时候,语气有些犹豫。
薄冰敏锐的察觉到了赵阳的情绪。
眼神询问剩下的两人。
蒋文清摸了一把自己蜡染的蓝白头巾,站起身,拍了拍文渊肩膀,“我给伤员找个火腿肠去。”
不是?
就留下一个反应慢了一步的文渊坐在当场,孤独的顶着薄冰的目光。
“所以是有什么事情吗?”
薄冰叹了口气,他也猜出来一点了。
“你别生气,他们也不知道是看了什么洗脑包”,文渊搓了搓脸,声音有些沙哑,“之前食堂吃饭的时候,听到有些练习生议论你被解约的事情,说什么的都有......”
”哦?说什么了,我还挺好奇的。“
“你知道......你当时曝光刘孟和张烽那件事引起了多大的反扑吗?不仅是粉丝、还有这些没见到现场的家伙,看见张烽一公的时候小火了一把,他们现在一个劲巴结张烽蹭镜头。”
确实,对一些小公司的练习生来说,如果没有过人的实力和运气,还想要获得热度,就是抱着大公司练习生的大腿蹭镜头、营销cp和人设,这样可以为自己吸到一波大公司练习生的好感粉,然后持续提纯。
“反正你别往心里去就行了”,蒋文清拍了拍手上的塑料纸,“你现在黑热度也不低,总比查无此人的好。”
他确实是为了薄冰憋屈。
做好事还不能留名,还要被骂,谁不憋屈呢?就薄冰还坐得住不去澄清的。
——好吧,其实这件事也不仅仅是简单澄清就能说的清的。
薄冰现在没参加一公,其实已经失去了很多的曝光率,但是黑词条也不少,几乎是薄冰和张烽、刘孟扯皮那段事情,证据确凿的情况下,粉丝和黑粉水军打成一片。
其实薄冰的粉丝没有对面的多,但好处是殷肃之前宣传小组的微博让薄冰蹭到了一点热度,之后也来了几个大粉,正在筹备后援会。
难点是星光这里的解约。
薄冰一边吃饭,一边听赵阳讲解这一个月发生的大事。
一公、小组赛、直播、导师表演......
其实这些对现在心思不在这上面的薄冰来说,根本就是闲谈罢了。
薄冰也大概说了一下自己合约的事情,没说殷肃和天赐,只说节目组的意思——节目组的意思不就是殷肃的意思?三人也表示理解。
说到之后的赛制。
薄冰想,殷肃昨天晚上讲了那么多,恨不得把这赛制能复仇写在脸上了,他怎么能辜负呢?
“哥,你选什么赛道?”,赵阳有些忸怩,“我和文清哥一起选了艺术体操......”
“噗——”
薄冰憋笑,“你还有这技能呢?”
“我不会拳击嘛,当然是就偷懒咯!反正节目组设这个就是表演赛,看点不是大佬表演,就是我们这种肢体不协调的出洋相嘛!”
“你还挺有自知之明的。”
薄冰吸了一口面。
“文清哥协调性好,艺术体操随随便便,我就找他开小灶”,赵阳往后,靠着文渊,酸溜溜的,“唉,我哪像文渊哥,高富帅有学历会玩音乐也就算了,居然还偷偷练过拳击,白梓修和他那个专业的教练老师都夸呢!”
“你出去别说是我给你教的就行。”
蒋文清不客气的翻了个白眼。
“健身房有课随便学的,让你跟我学你又不来,丢我一个人上课”,文渊乐了一下,眯着眼睛沉思,问薄冰,“你呢?我先说好,这组里张烽刘孟白山燕白梓修都在,你要是不来,看哥给你报仇。”
三人自从那周的事情之后,和薄冰同仇敌忾。
蒋文清算是知道薄冰身手不简单,再加上性格合得来,赵阳是受到薄冰不少启发的,心情不好就问薄冰怎么办,文渊则是相当认可真诚的死党,他很佩服薄冰的性格。
毕竟薄冰两世加一起活了几十年,都够当他们伯伯了。
“那我陪你咯”,薄冰合上泡面盖,“给你看看我的实力,让他们付出一点给我下黑手的代价。”
文渊笑笑,不置可否。
他健身4年了,拳击也才到差不多的样子货,薄冰这么说估计是听他说一个人,来陪他上课了。
毕竟薄冰舞蹈不弱,艺术体操肯定更容易。
不过蒋文清倒是叹了口气,少见的拍了拍薄冰肩膀。
“手下留情”,蒋文清想了想,又说,“我会给你的对手祈祷的......脏心烂肺就别死那破八角笼里,晦气。”
他想起雨夜被薄冰一脚爆头的歹徒,在洗手间洗手的时候,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不会的,镜头前杀人可不是正当防卫”,薄冰躺在床上慵懒地伸懒腰,“伤心了,我还以为你会支持我来着。”
旁边两人听的云里雾里。
“文清,你们说什么呢?”
文渊顺手丢掉薄冰的泡面桶,也去洗手,“小冰会拳击?”
“额.......聋子。”
蒋文清不知道对这一头雾水还耳背的老狐狸该说什么了,直接把水甩他脸上。
“你对上薄冰......死的形状规则一点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