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海吟听得如痴如醉,然而当被问及仰家所在之地时,他却茫然不知所措。对于他来说,要回答这个问题简直就如同去数清天上繁星的数量一样困难。
赵招招眉头微皱,努力在脑海中翻阅着那些尘封已久的书籍和记忆。突然,她像是想到了什么重要线索,蓦地瞪大了双眼,眼中闪烁着惊喜的光芒。
“在这!!!”她激动地喊道,声音中充满了难以置信。
传说中,昔日的仰家人个个容貌昳丽,倾国倾城,无论男女皆是如此。他们对自己的美貌极为自负,人人都喜爱在垂湖旁自我欣赏、映照容颜。
据说那湖水清澈见底,能够将人的面庞完美地映射出来,犹如一面晶莹剔透的镜子。每当鲜花盛开之际,湖面之上的美景更是美不胜收,甚至比天上仙境中的琼林还要令人心生向往,就连世间万物都会为之艳羡不已。
如果这里真的就是当年的影湖,那么一切似乎都说得通了。
林煜看到赵招招如此迅速地做出反应,满意地点了点头:“没错。”接着,他继续说道:“我所打探到的消息显示,尽管如今仰家已经分崩离析,但仍有一小部分族人留在了此地,并改以杨姓自居。他们世世代代与当地居民通婚联姻,从此再也没有离开过这片土地。”
然而就在这留存的人之中,存在着这样一群特殊的孩子,他们从诞生之日起,就肩负着拯救仰家的使命。
这些孩子所属的一脉,正是仰景行所在的支系。此人可谓是一个传奇般的存在,因其一人之故,导致众多家族成员或命丧黄泉,或身负重伤。
尽管族人们对他既敬爱又愤恨,但终究还是做出了决定——让他这一脉化身成为仰家的敢死之士。这些人没有名字,唯有代号相称,唯有成功解除仰家当前所面临的重重困境,才有资格堂堂正正地出现在世人面前。
倘若仰家渴望挣脱沦为炉鼎的命运之路,唯一的选择就是自行废除自身的经脉,从此放弃修仙之道。
毕竟对于凡人而言,身处修仙界,如果没有人互相扶持照应,恐怕连一天都难以存活下去。即便有人彼此相助,最多也不过能勉强支撑数年而已。
这就是所谓的“仙凡有别”啊!
弥漫于空气之中的灵力,对于凡人来说,简直就是无法跨越的剧毒之物。如此一来,也就不难理解为何杨十三会如此迫切地渴望变得强大起来了。
毕竟,一个家族的兴衰荣辱,岂是凭借区区一人之力就能轻易阻拦得了的呢?
若是真凭仅仅数人便可拯救,那那几个人得多么的强大?
也难怪在这儿会遇见那十一十二。
“但那只是个传说吧……”赵招招凝视着眼前的林煜,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疑惑和不确定。她努力回忆起脑海中似乎存在着一个与此说法相契合的故事,但又觉得那仅仅是个虚无缥缈的传说而已。
一旁的海吟插话道:“然而,传说往往都是基于人类而产生的。”
这句话让赵招招陷入了沉思之中。她暗自琢磨着海吟所言是否属实,同时也意识到自己对于传说的理解或许过于狭隘。
经过一番思索后,赵招招认同了海吟的观点,但紧接着新的疑问涌上心头:“可是这跟他们被打得如此惨状究竟有何关联呢?”
她实在想不通其中缘由,心中充满了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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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当时,十二如同一个滚筒洗衣机里出来的滚筒,恰好落于林煜的脚边,她出去时,十一也以同样“优雅”的姿态降落在他身旁。
两人如出一辙的出场方式以及精准无误的落点,仿佛刻意为之,目的就是要引起他们的关注。
面对这样诡异的情景,赵招招不禁心生好奇:为何要特意吸引我们的注意呢?难道这里面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吗?
可无论她如何绞尽脑汁地思考,始终难以将眼前所见的现实与脑海中那些模糊不清的文字紧密相连。
这种感觉就像是隔着一层厚厚的迷雾,让人无法看清真相。
“打更人……”手中那颗原本安静的蛋竟然毫无征兆地开始动了起来!
看这情形,想必是秦是非再次苏醒过来了。只见那枚蛋在空中胡乱飞舞着,仿佛拥有生命一般。
就在这时,一直在旁边的人形翻译机——林煜,突然启动并发出声音,那三个字便是他所说的。
所谓打更人,乃是凡尘俗世中的一种特殊存在。世间诸多奇异之事、怪诞传闻,往往都仅有一名目击者亲眼所见。
就如同仰家某一脉遭驱逐一事,亦是由一位路过此地的修士偶然瞥见一群少男少女正对另一名少年拳打脚踢、肆意辱骂,甚至将其当作奴隶般使唤。
这位修士实在看不下去,便出言劝诫了几句,怎料竟遭到那群人的回怼与阻拦。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那位遭受欺凌的少年非但没有丝毫退缩之意,反而毫不犹豫地挺身而出,坚定地站在了众人面前,宛如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岳。
由于这只白眼狼如此行事作风,那名路过的修士不禁在心中暗暗咒骂起来:“真是个没良心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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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边嘴里嘟囔着,一边气得直跺脚。最终,实在难以咽下这口气的他决定将此事告诉自己的好友。
好友并不是什么大人物,但手底下还是有几间小小的茶楼,就让他们去说一说这仰家的小白眼狼。
要知道,世上哪有密不透风的墙壁呢?更何况还有那么多热衷于八卦消息的人们。就这样,这个传闻渐渐传播开来……
在这个传说当中,打更人的角色宛如一道神秘谜题的引领者。
那些幸运地存活下来的人成为了整个故事的发掘者、亲身经历者以及讲述者;然而,那些运气稍差些的,则仅仅充当了一个不幸的导火索罢了。
实际上,每一个打更人都会被一些异于往常的现象所吸引。
正是这种强烈的好奇心驱使着他们勇敢地去探索未知,追寻真相。或许,正是因为这份执着与勇气,才使得这些看似平凡的打更人在不经意间卷入了一场又一场惊心动魄的冒险之中。
此时此刻,这三个人和那颗神秘的白蛋正一同深入地探索着仰家背后隐藏的秘密。
“难道这里是个陷阱吗?”海吟满脸狐疑地看向秦是非,轻声问道。
一旁的白蛋似乎感受到了众人的疑惑与紧张氛围,它开始动了起来,并在空中快速地舞动着,仿佛想要表达些什么。
就在这时,博学多才的林煜宛如开启了一场别开生面的小课堂。他紧紧盯着空中不断浮现的文字,逐句解读并实时翻译道:
“未必如此啊!假如真像他们所讲的那样,仰景行那一脉被当作敢死之士来培养,那么这些死士所做之事,或许确实是由于仰家发生了重大变故所致;又或者说,那些他们追随之人本身就是仰家族人。
倘若他们并非真正意义上的死士,而是实打实的仰家人,那依然表明仰家遭遇了难以挽回的剧变。而且这种变化已然无法逆转,所以他们才四处求人,希望能找到足以改变自身命运之人。
至于第三种可能嘛……如果他们仅仅只是被故意释放出来的诱饵,你们认为他们究竟想引诱谁上钩呢?”
随着林煜的解说逐渐深入,他那双原本就不大的眼睛变得越发细小,到最后甚至几乎要完全合拢。
然而,即便如此,从他那眯成一条缝的眼眸之中,依旧有锐利的光芒源源不断地渗出,仿佛能够洞悉世间万物一般。
他语气平静地回答道:“他们想要勾引的人,要么是妄图攀附仰家权势之徒,要么就是贪得无厌的修士,当然也有可能是他们苦苦期盼已久的救星。
毕竟,能够察觉到其中端倪者,定然皆非愚笨之人。至于那些愚蠢至极之人,要么仅仅将此视为一场闹剧,看过之后便扬长而去;要么便是在这漫长旅途中,由于无法应对众多的心机算计,最终落得灰飞烟灭的下场。”
此时,赵招招心中萌生出一个与众不同的念头,这个想法虽略显离经叛道,但她实在按捺不住内心的好奇,于是鼓起勇气说道:“是否存在这样一种可能,对于那些已然洞悉一切或者尚未看破真相的人们而言,我们反倒成了愚昧无知的傻瓜呢?”
她的声音轻却十分准确,显然对自己提出如此大胆的观点感到有些开心。
哈哈,没想到吧,我的脑回路和你们不一样。
我也是在思考的。
费尽了心思和力气,到最后所探寻的竟然还是别人家的事。
暂且不论那些所谓的炉鼎之类的东西她们是否能够派得上用场,即便可以使用,落入这样一个仿佛将一切都明确地指引给你的陷阱之中,似乎也显得着实愚蠢至极啊!
赵招招凝视着那两个满脸木然、呆若木鸡的人,心中不禁涌起一丝小小的欣喜之情,暗自为自己那颗聪慧过人的脑袋而感到骄傲。
秦是非听到这句话后,顿时气得火冒三丈,他二话不说直接飞身过来,再次用力地敲了她一下脑袋。
这一击让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凝固了一瞬间,所有人都被秦是非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
主要是因着赵招招头上的伤,这一次击打到了骨头,声音有些格外清脆。
一时不知道应该心疼哪一个。
毕竟蛋和骨头谁硬呢?
而站在一旁的海吟,则缓缓举起手来,脸上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然后用一种极其平静但却充满求知欲意味的语气说道:“有没有可能,真正傻的其实是像你这样不仅心里清楚还非得把话说出口的人呢?”
赵招招:“……”
听了海吟的话,她一时间竟无言以对,只能呆呆地站在原地。
尤其是,她思量了一下,觉得海吟说的话十分有道理。
心中暗自懊恼不已,她不禁开始反思自己刚刚的行为,确实如他们所说,如果能够保持沉默或者换个方式表达观点,或许就不会显得如此笨拙和愚蠢了。
此刻的她深刻体会到了那句古老谚语——“看破不说破”所蕴含的智慧。
然而事已至此,后悔也无济于事,只能暗暗告诫自己今后一定要多加注意言行举止,避免再犯同样的错误。
尽管如此,这样的失误似乎对她来说早已习以为常,仿佛已经重复过上千次、上万次一般。
然而,有些微不足道的差错却如同附骨之疽般难以根除,一旦出现一次,就会接二连三地再次发生,无论怎样努力去纠正和改变,都无法彻底摆脱它们的纠缠。这些小小的错误犹如顽固的病魔,紧紧地附着在她身上,让她感到无比苦恼和困惑。
亦或是,也没人会去在意这种小错误,那便不改了。
“那么,就让我们开始投票吧!谁想要成为那个傻子呢?”相较于两位初来乍到者,林煜对于称谓之类的琐事毫不在意,他单刀直入,直击要害地问道。
点苍山门派众人,向来随心而为,从不畏惧退缩。
倘若真心渴望前去探索一番,即便将这片天地搅得天翻地覆,似乎亦未尝不可。说不定,在此过程之中,还能够寻觅到他们苦苦追寻之人。
要知道,占卜之术素来如此,与自身关系愈近,则推算起来愈发缓慢且难以精准无误。
赵招招先是凝视着桌上那颗仿若失去生机般沉寂无声的蛋类,接着将目光投向正一脸恍惚、仿佛灵魂出窍般的乖巧孩童海吟身上,最后则仔细聆听起自己体内发出的细微声响。
沉默片刻之后,她开口发问:“师兄啊,依你之见,你们前去寻找答案并告知于我的几率究竟会有几何呢?”
面对赵招招的询问,林煜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缓声道:“零。”